“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这些无知的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秦文功目光扫过诸国读书人，悲愤欲绝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报复云麒君，而是为了法家的圣道，为了维护人族的礼法，身为一名读书人，更是作为一名人族大儒，我绝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所谓的《华夏新律》在人族推行，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人族的礼法！”
“可笑！”
杜宁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文功，轻蔑地说道：“为了法家圣道，你指使司徒兖打死杨茂，为了维护人族的礼法，你在公堂之上攻击我的法家思想，作为一名读书人，尤其是一名人族大儒，你打着如此冠冕堂皇的旗号，即便是陷害一个无辜之人也觉得理所应当，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人族，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结果却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秦文功，你可真是清高啊！”
秦文功面不改色道：“为了人族的将来，区区一些牺牲算什么？只要是为了人族，杨茂也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而我秦文功就算是背负一些污名，也心甘情愿。”
“一派胡言！”
杨贵生怒吼起来：“若是我儿为了人族而死，我为他骄傲，可他却是死在你这种人的谋划之下，我感到非常的耻辱，这对我儿杨茂跟就不公平！”
“放肆！杨茂身为人族读书人，为了人族的礼法秩序而做出牺牲，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岂能以此为耻辱？”
秦文功看向杨贵生的表情充满了浓浓的轻蔑和不屑之色，认为杨贵生不应该憎恨自己，而是应该体谅自己的良苦用心和壮举。
“秦文功，你可真是巧言令色，我真的很难相信，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居然会张口人族闭口人族的挂在嘴边，难怪你至今都没有修炼出浩然正气。”杜宁说道。
“笑话！秦某所作所为乃是人族，你凭什么说我自私自利？就凭你一句话么？”秦文功傲然道。
“好，姑且就算你是为了人族，为了礼法，为了将来，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秦先生，希望你可以正面回答。”
“云麒君请问便是，事已至此，秦某也豁出去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文功说道。
杜宁立即大声质问道：“既然秦先生自认为大仁大义，是为了人族法家圣道和人族礼法才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那么，你为什么不唆使司徒兖当街打死你们秦家的读书人，让你们秦家的读书人来做出这种贡献，反而让一个无辜的人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凭什么你们秦家不牺牲，而是理所应当的让别人为了你秦文功的大义而牺牲？难道你们秦家人就比别人尊贵？”
秦文功脸色狂变，只觉得自己的文宫一阵动荡，这样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公堂之上输掉为司徒兖的辩护。
之前秦文功是文胆碎裂，而对于杜宁的这个质问，让他的文宫开始摇摇欲坠。
“说得好！凭什么你们秦家人不牺牲，而是牺牲我的儿子杨茂？秦文功，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们秦家算个什么东西啊！”
杨贵生大吼出声，仿佛能够掀翻整个岚州城，不仅是在骂秦文功，更是在骂整个秦家！
“云麒君说得对！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人族可以做出牺牲，那么，为什么你们秦家不以身作则，而是让杨茂付出生命？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人族？再说了，就算是让杨茂牺牲，凭什么由你来决定？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圣人，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你秦文功可比我们人族的半圣还要厉害啊！”
“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人族？我呸！秦文功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报复云麒君，是想要为他们秦家出一口气，是为了他们自己！”
“如果秦文功真的为了人族，就应该以身作则唆使司徒兖把他这个大儒打死，然而秦文功是怎么做的？他让别人牺牲来成全他的自私，然而这样的人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族挂在嘴边，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大儒！”
此时此刻群情激愤，数以千计的人骂声一片，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指责秦文功。
秦文功的文宫激烈震颤，犹如是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有崩溃的危险。
千夫所指！
秦家人几乎恨不得一头撞死，堂堂辽国读书人，秦家的大儒，居然触犯众怒而被千夫所指，秦家的名声彻底臭了，甚至是会像柯家一样成为辽国人的耻辱。
“秦先生，请你回答本官方才的问题。”杜宁一双眼睛看着秦文功。
“这……这个……这是因为……”
秦文功想要给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然而他绞尽脑汁，却没有办法回答杜宁的问题。
“云麒君问你问题，你快说啊！”
杨贵生大吼，如狼似虎，秦文功越是难以明言，他就越是愤怒，因为这越是证明秦文功的私心。
“既然秦先生无法回答，那就说明一件事情，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不是为了你口口声声中的人族，那只不过是你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
杜宁的表情犹如是在看着一个垃圾，“秦文功，你今天的言行举止不仅恶心到了我，也恶心到了诸国读书人，相信从今以后，诸国读书人会对你们秦家有一个全新的评价，诸国读书人都会知道你秦文功为了你所谓的人族礼法，牺牲了一个年轻的读书人，你……堪称人人族败类！”
“噗！”
秦文功再次喷血，洒在了公堂之上。
“轰隆！”
紧接着，秦文功的眉心传来了一阵山岳崩塌之声，阵阵才气力量冲破杜宁浩然正气的禁锢四溢而出。
随着才气力量的溃散，秦文功从大儒跌到大学士，又从大学士跌到翰林，并且继续下跌。
直到最后，秦文功才气散尽，成为了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