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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事情解决了吗?”

“当然没有。”

偷盗考题,那是重罪。

若是罪名坐实,便会被终身取消科考资格。

“哪有这么快?”

薛绯烟将东西往薛锦元手里一塞。

“你先帮我将这些放到小墨住的屋子里头,我回家拿些东西,随后就来。”

还不等薛锦元回答,薛绯烟匆匆忙忙的便上了牛车,催促赶牛车的人快些走,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回六冒胡同。

西关书院,山长室。

牟山长威严的坐在首座,面色不大好。

书院里头,几名德高望重的夫子,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楮墨。

楮墨则静静的站在屋子里头,淡漠的眉眼,浅色的眸子,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清冷疏离。

“你说说你,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是啊,楮墨,你可是我们书院,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最好的苗子,我们书院所有的夫子,包括山长都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能做这种不齿的事情,让我们对你失望透顶呢?”

“我没有偷题。”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你没有偷题,那这些是什么?”

与楮墨住在同一间厢房里的陶营,拍了拍桌上那一篇文章。

楮墨看都没看那文章一眼,“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动我的东西,我会报官,告你偷盗我的私人财物,请你不要慌乱,静静的等候衙门传召。”

“你……”

陶营最讨厌楮墨那一副将全天下的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万分高贵的模样。

好像,就因为他是天才,就有多了不起似的。

整天只会板着一张脸,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他不就是仗着山长和夫子们喜欢他吗?至于整天拽的跟什么事的,把眼睛放在头顶上吗?

“你少污蔑我,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你们家什么条件,我还能不知道?你个穷卖包子的,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偷?”

陶营一脸不屑。

“你说你没偷考题,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县试已经考过了?”

“你莫不是在做梦?还有六天才县试,你忘了?”

陶营一脸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楮墨。

“既然没有考试,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这是考题?”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夫子的脸色都变了。

“是啊,陶营,我们这些做夫子的,都不知道今年的考题究竟是什么,你又为何这般笃定?”

陶营急了。

“夫子,他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有人给他塞钱了,若这个并非考题,那人为何会花重金,从他这里买这一篇文章?”

“是啊!好端端的写着文章,为何会有人给你送钱?”

楮墨不卑不亢,“这是学生的私事,还请夫子们不要过问。”

“怎么能不过问?你今天不将这件事解决清楚,搞不好连六天之后的县试都不能参加了,你还不赶紧全盘托出,如实交代。”

牟山长气的狠拍了几下桌子。

这个楮墨,脑瓜子确实聪明,学东西也快。

就是这个性格,实在是太过生冷孤僻。

长了张嘴,不多说话,怎么能行呢?

牟山长急啊!

“还不快快和盘托出,难道,你真的想拿你后半生的前程,开玩笑吗?”

楮墨抬了抬眼皮子。

“山长,夫子,你们为何不问他,为什么只看了一次,我收钱,便如此笃定,我偷了考题?”

“这……”

“再则,若是我真的偷了考题,我不是应该自己的将考题藏好掖好,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才是吗?为何我还敢明目张胆的去收别的同窗给的钱?”

“额……”

“还有,依照陶营的说法,我收了重金,将考试需用的文章卖给别人,我不是更应该避着人才是吗?为何偏要着他的面收钱”

这么明显而又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应该挑一个月黑风高夜,择一处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无人角落,秘密交易,才算安全吗?”

这样的话,哪里是陶营相看便能看的事情?

楮墨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牟山长和众夫子们,觉得他说的有理有据,可信度很高。

陶营再次反驳。

“兴许你就是故意这样想过,所以才反其道行之,明目张胆的去做这件事呢?”

楮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陶营。

“山长,一会儿回去,请您将我换一个房间居住。”

“好端端的,提什么换房?”

“听说傻子传染,学生心里害怕!”

牟山长:“……”

众夫子:“……”

陶营:“我***”

他有一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傻子,我害怕你把傻气传染给我了呢!”

“正经一点,这事儿还没完呢!”

楮墨恭恭敬敬的应道:“是,山长。”

陶营:“……”

好家伙你倒是好学生,礼仪周全。

这不是正好对比出他没有礼貌,不知感恩吗?

陶营愈发的觉得,楮墨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若是他不想办法将楮墨弄走的话,这个学院,迟早有一天,会是楮墨说了算,到那时,他该怎么办?

不行。

他一定要把楮墨从书院里赶出去,让他背着污点,一辈子都不能科考。

“山长。”

就在这时,薛锦元急匆匆的来到了山长室门口。

山长室的门从里头栓着。

薛锦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楮墨的姐姐来了,说是带了楮墨一定不会偷题的证据,还请山长一见。”

阿烟?

楮墨挑眉。

她怎么来了?

心里头暖意骤升。

陶营:“……”

楮墨的姐姐?

那个卖包子的村姑?

陶营又不是没见过她。

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怕不是唬鬼的吧?

他不屑的摇头。

楮墨都那么些天没回去了,还能有证据在家里?

果然是唬鬼的。

这么一想。

陶营愈发的不怕了。

他今天,将楮墨赶出书院,赶定了。

薛绯烟进来的时候。

陶营还在沾沾自喜。

薛绯烟将身后的包裹,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十分不客气的问道:“是谁说,我家小墨偷题来的?”

那凶悍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刚从东海龙宫里爬出来的母夜叉。

“你有胆子诬陷人,没胆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