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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盛钱庄。”

薛绯烟道:“因着我前两日差点被骗了一回,所以对这个钱庄的交子便留意了几分。”

“杏儿,你赶紧看看,咱们的银票是不是都是假的?”

杏儿连忙翻看着钱袋子里鼓鼓囊囊的银票。

胖掌柜也没闲着,立即将自己放置银票的柜子打开,将里面的银票一一翻阅查看。

“都是一笔连成的印章,怎么办小姐?咱们的交子,都是假的不成?”

卞小姐当机立断,“你去马车上取现银来付账,付完账,咱们赶紧回家,同父亲和哥哥商量,看看家中究竟有多少假交子!”

万一都是假的,那可了不得。

这件事情不可谓不严重。

可她临走之前,还记着要拿现银付账。

可见,这位小姐,除了不会打扮自己之外,人品秉性方面,都是很不错的。

那一边,胖掌柜心惊胆战的看着被他分出来的,所有兴盛钱庄的银票。

大夏总共有四个钱庄,分庭抗礼。

其中,以兴盛钱庄为首。

曾有人说,在大夏,每三张银票里面,必定有一张兴盛钱庄的银票。

这句话,并非无稽之谈。

胖掌柜手里捏着厚厚的一摞兴盛钱庄的银票,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差点就哭了出来。

他这家店的生意,本就比不过旁的珍宝坊。

如今,他手里头又收了那么多的假交子。

这么厚的一摞,少说也有一万两白银。

这些亏损,都是要算在他头上的。

就算把他拿去卖了!

哦不,就他这种姿色,怕是白送都没有人要,当个搭头,都会被嫌弃累赘。

他哪里就能值一万两银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怕是真的要死了啊!”

胖掌柜说哭就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酸的不得了。

薛绯烟看了都无奈了。

“掌柜的,我瞧着,这假交子,也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手里头有。”

“你什么意思?”

胖掌柜抬起头,元宝似的胖脸还在抽抽,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我前两天差点被骗了,这就说明,假交子并不是第一个流通到你手里的,再者,卞小姐一兜子都是假交子,咱们这西关镇,说的好听一些,是个重镇,但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个边陲小镇,假交子既然已经流通到了这里,这就说明,如今的大夏,有一大部分的人,手里头都有假交子,咱们东家一定不会因为这个而责罚你。”

“你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薛绯烟扶额,“我们如今要做的,并不是坐在这里哭,而是要想办法,联合所有收到了假交子的商家,一同去兴盛钱庄讨个说法,若能补偿最好,若不能补偿,咱们也能同东家实话实说,理直气壮啊!”

“没错。”

胖掌柜拍了一把大腿,“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寻常与我交好的那些掌柜的那里看一看,若是都有假交子,那我们必定要一同去兴盛钱庄讨个说法。”

薛绯烟看着胖掌柜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也不知楮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到了入夜,她便隐约猜到,楮墨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了!

城门即将关闭,一队人马拿着圣旨,风尘仆仆的从城外进关。

薛绯烟是在下工回家的路上,看到这队人马的。

“莫不是陛下派来的钦差大臣到了?”

“我瞧着像。”

“听说上次偷盗官银的窃贼虽然斩了首,可那笔官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咱们上头那位,就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糊涂蛋,他这官位啊,迟早要罢!”

“虚,你可别乱说,你不怕董志洲了?”

那个街头混混,整个西关镇内,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他的眼线。

他虽然是个混球,可他却容不得有人说杨凡林半个不好。

董志洲可一直都记着,他能在西关镇混的风生水起,可全仰仗着他舅舅照拂。

薛绯烟拢了拢外袍,总觉得好像要变天了。

夜里的凤格外的大。

她总算在彻底入夜之前到了家。

秦臻这两天,已经彻底搬过来,与薛绯烟一同住了。

正好,她早上和槐花婶子一道去店里,下午再一道回来。

薛绯烟到家的时候,难得看到季星辰也在。

这段时间,他可真是个大忙人。

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了饭点儿都不来。

让薛绯烟以为,每个月十两银子的饭钱,她得的,好不轻松。

季星辰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像是累极了。

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壶,就开始灌水。

喝了整整一壶水,才得以喘息。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回不来了。”

薛绯烟将茶壶接过来,问道:“你去劫狱了?身后有鬼差追你?”

“什么劫狱?什么鬼差?我做的事情,可比劫狱刺激一百倍。”

“比劫狱还刺激?那是什么事?”

秦臻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十分好奇的凑过脑袋,眨巴着眼睛问季星辰。

季星辰十分嫌弃的将她的脑袋一推。

“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儿玩儿泥巴去,大人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

秦臻:“……”

“你才小孩子,你才玩泥巴,你还尿裤子呢,哼!”

小姑娘气呼呼的跑了。

薛绯烟没想到一转眼,眼前竟然又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回来了?”

楮墨带着一身的寒霜到家。

薛绯烟连忙又倒了壶热茶来。

“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她将茶杯递到楮墨手里,才继续问道:“你不是在书院里住吗?这么晚回来,明早还要去书院上课,这么赶,你能好好休息吗?”

楮墨端着热乎乎的杯子,喝着阿姐给他倒的热茶,只觉得心里都暖呼呼的,一点儿也没觉得冷。

“不碍事,我已经同牟山长告了假,今天夜里,我与季星辰还有事要办,你且好好待在家里,一定不要乱跑,知道吗?”

季星辰附和道:“没错,就算是听到杀人、放火、走水,也一定不要出来。”

他们俩一个比一个说的吓人。

搞得薛绯烟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没完。

“我听闻京里钦差大臣来了,咱们这西关镇,是不是要变天了”

“阿姐,西关镇,迟早是要变天的。”

楮墨伸出手,摸了摸薛绯烟及腰的长发。

她的头发不再似以前那般枯黄,虽说还算不上乌黑,可手感已经慢慢的如绸缎无异。

薛绯烟没舍得挪开脑袋,只任由着自己的长发在楮墨的掌心跳舞。

“我不管这天究竟怎么变,我只要你答应我,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