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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盛叶文吃的面不改色。

薛绯烟看的疑窦丛生。

常丰伺候的心惊胆战。

奶母观望着心花怒放。

起初她还觉着奇怪。

公子怎么好端端的,给屋子里添了个丫鬟。

莫不是什么狐媚货色,过来勾引他们家二公子的。

没想到,竟然是个宝贝啊!

能哄得二公子,连最不喜欢的药膳汤,都喝了个精光,小娘看见了,定然高兴的很。

奶母心里头盘算着,她一会儿就去,同小娘说这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盛叶文吃饱喝足,放下碗筷。

常丰又开口道:“姑娘,我们公子用完了餐,要漱口、净手、用茶。”

薛绯烟:“……”

丫鬟们端着托盘,站成了一排。

上面备齐了漱口盅、净手用的铜盆,里面泡着玫瑰水,备好了用香薰过的,干净的帕子,还有一杯刚刚沏出来的云雾茶。

真的是作孽啊!

该死的薛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她打晕了,带到盛家来?

下次若是在看见他,她不骂死他,她就不叫薛绯烟。

薛绯烟咬着牙,一样一样的,将盛叶文伺候的妥妥当当。

奶母细心的观察着薛绯烟的举动。

竟发现,这姑娘虽然穿着一般,看起来,就像是个乡野村姑。

可那服侍主人的手法,却比她们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丫鬟们,还要专业。

这又让她犯了疑。

这姑娘,莫不是公子从什么豪门大户里头,偷摸物色好的丫头?

如今穿着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谁知,盛叶文享受完了饭后三件套,又开始找茬。

他看着薛绯烟,横挑鼻子竖挑眼。

“不是让你去换一身衣服?怎么还是这一副穷酸样子?若是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这苁文苑里头,养不起婢女呢!”

薛绯烟识趣的点头附和。

“是呢是呢,奴婢也觉着,这一身衣裳,实在是配不上在公子您这高贵的院子里头待着。”

又想着回去?

盛叶文冷哼一声,“常丰,你怎么办的事?”

常丰委屈。

他也想安排那姑娘去换衣裳,可您总得给人家姑娘空出些时间来不是?

常丰抬手,召来了方才端着漱口盅的婢女,“你,赶紧将她带下去,好好拾掇一番,再带到公子跟前儿来!”

那婢女好声好气的说道:“是呢,可是常丰大哥,这姑娘看起来身量小,奴婢的衣裳,她只怕是穿不上。”

薛绯烟看了那婢女一眼。

她认得这姑娘。

前世,她嫁给盛叶文冲喜的时候,这姑娘可是个刺头。

她叫细绒,是盛家的家生子,因着自家爹娘,都在盛家统领着院子,她便飘飘然的,掂不轻自己的斤两,总想着能飞上枝头,更进一步,嫁给盛叶文做妾,那也是好的。

那时候,她见着她一只肖想着的盛叶文,终于娶了妻,可娶的,却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山野村夫。

她心里头的天平,彻底失了衡。

一个山野村夫都能嫁给二公子做夫人,她凭什么连给公子做妾,都被人笑话是妄想?

那个时候,细绒可没少给她穿小鞋。

听着她那一语双关的话,薛绯烟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常丰察觉到一股冷气压,能将人活活冻死,便知道,自家公子生气了。

他连忙怼回去,“你的衣服不合身,那便去采办处寻一身合身的,给这姑娘换上,多说什么废话?”

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成了公子的婢女,我总不能还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你吧?”

薛绯烟继续笑道:“我姓薛,叫薛绯烟。”

这对主仆,可真会装。

他们家公子,连她被薛楚打晕了带进来之前,是个卖包子的都知道。

他会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真的是搞笑。

薛绯烟的反应让盛叶文有些意外。

故意做了一桌子他不喜欢吃的菜,就是想要他发怒,把她赶出盛府。

怎么现在,这么乖巧,这么好说话了?

“绯烟这个名字不好,不适合丫鬟叫。”

奶母终于开口说了话。

既然是要给公子房里头添婢女,那名字,也得公子来赐才是。

“公子,咱们房里的女史,排的都是细字辈,薛绯烟这个名字,您须得斟酌着改改才行。”

“啊,奶母说的是。”

吃饱喝足,盛叶文又开始逗婢女的一天。

“那边叫细叶吧!应景。”

“公子,不可,叶字冲撞了公子您的名讳。”

盛叶文一本正经的说道:“她是我找回来的丫鬟,自然要用我名讳里的字,才能叫旁人都晓得,她是我的丫鬟啊!”

这样的偏爱,放眼整个盛府,也是独一份的。

盛叶文以为薛绯烟会忍不住反驳。

谁知道,薛绯烟又让他失望了。

“多谢公子赐名,那便劳烦这位姐姐,带奴婢去采办处领衣裳。”

细绒恨恨的瞪了薛绯烟一眼,气呼呼的带着薛绯烟出了门。

从苁文苑到采办处,须得绕过两道院子,路程颇有些远。

细绒一出门,便凶相毕露。

“别以为你得了少爷两天青睐,便自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家公子,是何许尊贵的人儿,日后,能嫁给他的,只有有权有财的高门贵女,你一个乡野村妇,可别不知好歹,死巴着公子不放。”

薛绯烟直接笑出声来。

“这位姐姐说这话,可真是好笑。”

“你自己都只是个下人,反倒笑话我这是山野村夫?”

“你个小贱蹄子,你敢顶撞我?”

细绒说着,扬起巴掌,便要打薛绯烟。

薛绯烟哪里会让她打到?

“欺负人,也得看看那人是不是你能欺负的了的!”

薛绯烟拦住细绒的手掌。

“巴掌落下来之前,你可得想清楚了,我若是脸上或者身上多了什么疤痕,一会儿,我顶着我这张脸去见公子,公子问起来,我定然是不会隐瞒。”

细绒在府里一众婢女面前得势惯了。

她仗着自己亲娘,是府里最得宠的小娘跟前体己的人,总是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

从未受到过今天这样的羞辱。

“我这个人,最是记仇,你对我不好,我这心里头,可得记你一辈子,就是不知道,这位姐姐,若是得了公子的厌弃,直接将你赶出苁文苑,你这张脸面,还能不能在这个府里头搁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