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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强忍着嗓子的疼痛,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和大伯母为着什么事儿吵起来的?你忘了?”

薛老大背上冷汗一冒。

为了那个小寡妇游三妹?

薛老大立即否认,“不可能,她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同别人多说一句,怎么可能是她报的官?

楮墨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薛绯烟冷哼一声:“莫不是你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逼迫人家,人家怀恨在心,才来了这么一招?”

他们两个越说,薛老大心里头越是没底。

游三妹平时沉默寡言的,见到生人都哆嗦,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敢情这些事儿都是你闹出来的?”

薛老头指着薛老大的鼻子骂:“为着一个寡妇,你害的你媳妇儿杀了你老娘,还害了你儿子的前程?你这个大冤种,你怎么不去死啊?”

薛长贵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

薛绯烟道:“是游三妹,我大伯正打她的主意呢!”

薛长贵:“......”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薛老大,你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游三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相公就病死了。

留下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艰难的很。

但凡她存了改嫁的心思,她的日子都能过的比现在要好得多。

可她从没想过改嫁,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她的孩子拉扯大。

薛老大这个糟心货,脑子里进水了?自己家的媳妇儿还在呢,居然敢打别人的主意?

难怪张翠花要同他闹!

薛老太死的冤枉。

这么一看,张翠花也着实冤枉。

薛楚那孩子,投生在老薛家这么个四六不着调的人家,也是倒霉。

枉费他刻苦读书,一心想着出人头地。

家里头爹娘都扯着他的后腿,他除了认命,又能怎么样?

“这跟礼义廉耻又有什么关系?”

薛老大大嗓门儿嚷嚷着,“我就是想想,又没干什么,那个臭娘们儿至于这样给我捅刀子吗?老子这就去把她拎过来,亲口问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你给我站住。”

薛长贵大喝一声,“你还嫌不够丢人?”

这件事,说到底,都是薛老大自己做的。

“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们就跑去找烟姐儿和墨哥儿的麻烦,你们看看那孩子的脖子,哪儿还有个脖子的样儿?”

事情都明了了,确定和楮墨没关系,薛长贵说起话来,也有底气的多。

薛晓燕算是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看着彻底撇清关系了的楮墨和薛绯烟,忿忿的说道:“你说这件事儿是那个寡妇干的,就是她干的了?你有证据吗?”

被自家亲闺女这么一提点,薛老大顿时回过味来。

“就是啊,你说是游三妹干的,就真的是她干的了?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

楮墨的嗓子,连咽口水的都疼。

没人心疼她,薛绯烟心疼。

不等楮墨开口,她对薛长贵说道:“三叔公,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不光彩,不如您让三叔奶去游家,悄悄的问一问她,再者您去衙门里头打听一下,这件案子还没定案,是谁报的官,那里头总有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烟姐儿说的对,这件事情,等我核实清楚了再说,你们先回去,都给我安分一点儿,若是再闹出什么事儿,休怪我不讲情面。”

一场闹剧无疾而终。

薛绯烟看着对她敌意颇深的薛晓燕,连一个多余的眼角都没赏给她,扶着楮墨直接走了。

这件事情,楮墨说不是他干的,那就肯定不是他干的。

楮墨不会骗她。

薛绯烟格外肯定。

回了家,围在她们家门口的人都散了个干净。

薛绯烟扶着楮墨在炕上躺下,为他盖了被子,才说道:“我去廖大夫那里买药,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别乱动,知道吗?”

楮墨看着薛绯烟眼底的雾气,只觉得抱歉。

他又让阿姐担心了!

一出门,薛绯烟先去灶屋里把灶膛里的火生起来,又往大锅里倒了水,让它烧着,忙完了之后,才着急忙慌的出门,去廖大夫那里领药。

她才出门,梅花就过来了。

“烟姐儿,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墨哥儿的脖子那么严重,我知道你们耽误不得,便去帮你把药领回来了。”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日里邻里之间相互帮衬着,有什么事儿,也能相互搭把手。

薛绯烟感激不尽。

“多少钱?我给你。”

梅花笑着说道:“你先去给墨哥儿上药,银子不银子的,明儿个再说,我又不怕你跑了。”

薛绯烟连连感谢。

说实话,远山村除了老薛家那一家子极品,大部分的人,都善良、淳朴。

薛绯烟按照梅花说的用法,给楮墨上了药,又给他熬药。

忙活到大半夜才睡。

她才睡下,楮墨就起来了。

出了门,他摸黑去了后山。

“帮我在镇上找套房子,再帮我办一件事。”

沙哑的声音低沉粗嘎。

季星辰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该让主子亲眼来瞧一瞧,他看上的人,究竟有多么无能,区区一个老头子,都差点要了你的命。”

要他说,一家子极品,杀了了事。

拖泥带水的,怎么办得成大事?

“我要是同你一样,那主子何必找我?”

“你......”

这孩子,长得不讨喜,说话更不讨喜。

季星辰呸了一声。

“我又不是你们家下人,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偏不给你办事儿,你能把我怎么着?”

楮墨冷冷地说道:“随你,大不了,我让主子换人。”

西关镇这一块都归楮墨打理。

季星辰不听话,他自然能让宇文霆换一个听话的人过来。

至于季星辰之后会怎么样,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阴险。”

季星辰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就想不明白了,主子怎么会瞧上这种人?

还把他排在了楮墨后面,让他听楮墨指挥?

见到他松了口,楮墨才道:“赌坊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明日你直接将人带过去就行。”

一听这话,季星辰震惊了。

“这么快?”

楮墨给了他一个白眼。

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