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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尖宠 > 第15章 缺阴德,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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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反应最快。

他双眸阴婺,拉着薛绯烟往迅速跳车。

薛绯烟被他紧紧护在怀里,二人滚落在雪堆里,所幸衣服穿得厚,并未伤筋动骨。

楮墨眼尖的看见雪堆后面一个人影闪过,心中一惊。

是他?

楮墨平复着鼓跳如雷的心脏,将薛绯烟上下打量了一番。

“阿姐,你没事吧?”

薛绯烟摇头:“我没事,你呢?”

那一边牛车已经翻了。

薛富贵摇摇晃晃的从泥坑里站起来,揉了揉胳膊腿,好在没有伤到。

“你们都还好吗?”

牛车上坐的人本就不多。

除却薛绯烟、楮墨、马桂芬和四云,就只有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寡妇游三妹。

马桂芬身强体壮,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拉起了坐在她走手边的游三妹。

唯独四云,是个倒霉蛋。

一车的人都没事儿,只有她右腿被压在了车轱辘下面,痛的好像杀猪一般,嗷嗷的叫。

“要死了,要死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天杀的今天要摔死我啊!”

马桂芬见状,双手叉着腰,仰天长啸。

“叫你天天乱嚼舌根子缺阴德,这下子遭报应了吧?哈哈哈,一车子的人都好好地,怎么偏生就你被压着了?我看啊,咱们也别救你,万一不小心让车轱辘在你腿上拧巴了两下,把你的腿骨整断了,你还不得轮流赖在我们几个家里吃白饭啊?”

不是马桂芬夸大其词。

四云真的做得出这种事儿。

远山村因为靠着山,家家户户按人头分的,不只有田地,还有果园。

先头有一年,村里的二柱子要成亲,想砍两棵自家种的桑树,想要为自己新婚做一些新的桌椅板凳。

他们家平日里,果林那一块儿基本都是他娘在打理,二柱子去的少。

恰好四云家的果林紧挨着他们家。

二柱子一个没注意,误砍了四云家的一个老桑树。

四云知道后,哭爹骂娘的,带着一家老小,愣是去二柱子家吃了十天的饭,说是要把卖树的钱吃回来,这才作罢。

原本薛富贵还想让这几个人帮忙,把车轱辘抬一下,然后把四云从牛车下面搬出来。

听到马桂芬说这话,他顿时不敢动了!

“大家给我作证啊,方才是有人惊了牛,恰好地上又遇着雪坑,所以牛车才翻的,跟我没关系。”

四云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薛富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你就是无辜的?说的好像牛车不是你赶的一样?真是搞笑的很。”

“牛车是他赶的没错,而且我们都可以证明,今儿这牛车翻的,完全就是个意外,而且,一车子的人呢,怎么我们都没事儿,偏生就你被压着了?我看啊,你就是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马桂芬一口一个缺德,一句一个报应,差点没把四云的肺给气炸。

不只马桂芬。

整个远山村,就没人喜欢四云她们一家子的。

一家子的狗皮膏药,被黏上之后,想甩都甩不掉。

楮墨想着方才消失在雪堆后面的人,拍了拍薛绯烟的肩膀之后,同他们说道:“我去村里喊人来帮忙,你们先别乱动,万一车轱辘真的伤着了骨头,搞不好是要落终身残疾的。”

“诶,好!”薛富贵感激的看着楮墨,“你快去快回,我们一定不乱动。

薛绯烟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楮墨看了一眼薛绯烟,“不用,路不好走,阿姐你在这里等我便好。”

薛绯烟总觉得楮墨有些奇怪。

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

她努力的想了想脑海里所有的记忆。

才发现,上一世,有关于远山村的一切,仅仅止步于楮墨高烧不退的那一天。

她为了给楮墨治病,跪在雪地里,求薛家那些所为的亲人,求他们救救小墨。

可她在大雪里足足跪了一天一夜,差点把自己冻死,都换不来薛家人的半点心软。

紧接着,他们用给楮墨治病为由,威胁她,为了五十两银子,把她卖给盛家冲喜。

再次见到楮墨的时候,她已经飘在了天上。

她的尸体被人丢在了乱葬岗,草草埋了,甚至连一副醇棺都没有,只有一床草席覆体。

是楮墨,养好了病之后,到处打听她的下落,最后在乱葬岗找到了她的尸体。

用他自己瘦弱的双手,一点一点刨开覆盖在她身体上,满是腐味的泥土,然后流着血泪,抱着她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那一夜,他好像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飘在他的身边十年。

除了临死之前,他亲吻她灵位时流的那一滴泪之外。

她没见他哭过一次。

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楮墨找到她的尸体之后,突然就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少爷,然后埋头苦读,青云直上。

最终成为了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

薛绯烟想了想,对薛富贵说道:“叔,桂芬婶子,我也去喊人,小墨毕竟还小,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这一段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薛绯烟陪着楮墨,也能安心一些。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因为晴了两日,山上有不少积雪在化,因此,一路上,都能听到雪融化时,滴滴答答的声音。

“嗯哼......”

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哼,将薛绯烟吓得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警惕的看向四周:“谁?”

没有人回答。

雪白的地面上,突然有一道暗红色的水流,缓缓地,从高处往下流。

薛绯烟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是血?

她确认了这一滩红色液体究竟是什么之后,慌乱而又镇定的,用脚将旁边的积雪踢到那道血迹上,掩盖了红色的血腥。

薛绯烟屏住呼吸,缓缓地沿着斜坡往上走。

一颗参天的大树背后,一名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仰在裸露在泥土外面的树根上,微弱的口申吟。

他胸前插着一把箭矢,大片衣物都被染成了猩红。

难怪会惊着牛。

这么鲜艳的红色,从远处冲过来,那牛肯定发狂。

薛绯烟最先看到的,是刺目的鲜红,越走近,她越能看清男人的模样。

直到最后,她后悔因为好奇而走过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