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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二嫁太子 > 第四百二十四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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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入宫后没有直接奔后宫去,而是溜溜达达的到了福宁殿。

这会儿今上已经早朝毕,不过也没有闲着,正在接见三司的几位的大臣,公主就暂时在偏殿等候。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内侍才领着公主去御书房面圣。

这会儿今上已经接见完了大臣,正在吃点心。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万岁!”公主在丹墀下盈盈而拜,似风摆荷叶,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今上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才开口;“平身吧。”

公主起身后内侍忙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

“父皇,儿臣今日过来除了给您请安之外还有件事情要向您禀奏。”公主在说这些时神色很是认真,就似一般的朝臣奏事那般,这让今上来了兴致;“你要跟朕禀奏何事?”

“父皇,儿臣在奏事之前可否先问您个问题?”公主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正看向自己的父皇;“问吧。”

“若是皇子妃行为不检点的话父皇会如何处置?”公主认真的问。

今上稍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寻常百姓家若是娶的媳妇行为不检点,若是证据确凿的话被休是再正常不过的,更何况是皇家呢。安逸,好端端的你怎跟朕打听起这个来了。你和李驸马夫妻不和朕不勉强你非得和他举案齐眉,但朕可提醒你,莫要做出有损皇家颜面之事,否则的话朕不会姑息!”

若是在唐朝公主养个男宠不是稀罕事,唐太宗的爱女高阳公主就被一个和尚男宠汴基迷的神魂颠倒的。唐高宗和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更是男宠不断。

可在大宋公主们可就没有那么自由了,生活稍微奢侈一些就会被言官们弹劾,若是敢养男宠那就是不想活了。

今上是真的怕自己这放肆任性的女儿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让言官们抓了把柄,那后果不堪设想。

公主朝今上俏皮的一笑;“父皇,您想哪儿去了,儿臣是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做出不检点之事的。不过眼下到是有人做出了有损女德之事,父皇日理万机自然不知晓,故此女儿多嘴要把这件事告诉您。”

不等今上再追问公主就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所禀奏之事宛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公主所奏之事自然就是妙音和那戏子江南归所谓的私情了。

公主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叙述一番,再看今上的脸色早已经阴云密布了。

待公主话音落今上沉吟了良久才开口;“这件事你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

公主道;“虽然儿臣没有亲眼所见,可昨日娉婷出府那戏子故意被她的马车撞了,然后他跪在娉婷的马车前面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过路的可都看到了听到了。娉婷生辰那日她没有下帖子请我我便没有去,之后我听衡山郡王妃说娉婷对那模样类似寿王的那戏子经江南归格外看重,给的赏钱可不少呢。父皇有所不知,昔日娉婷和寿王那是好过的,俩人也是两情相悦,之后不知怎得娉婷就跟老三好了。老二为娉婷没少发狂。话说回来若娉婷没有招惹那戏子,那戏子怎会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来!”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你最好不要掺和。”今上看公主大有对妙音落井下石的意思甚是不悦。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不该掺和,但儿臣知道娉婷速来能言善辩,死的也能被她说活了。老三被她迷的团团转,她又有母后护着,如今她做下了不检点之事父皇被蒙在鼓里,那皇家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这件事已经在开封城传的沸沸扬扬了,可老三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待公主离开后今上便差内侍藜芦出宫核实情况。

藜芦把从宫外听到的一五一十向今上禀奏一番。

今上的脸色自然不那么好看,公主没有撒谎,不过也添油加醋了。

旋即,今上就悄悄下了一道禁足令,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许宁王妃迈出关雎阁半步。

“父皇竟不相信我是清白的,他禁我的足,难不成下一步还会下圣旨逼你休了我不成?”妙音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赵元佑忙拍着她的柔肩温柔安抚道;“稍安勿躁,若父皇真的不相信你是清白的,那就不仅仅是禁足那么简单了。你该清楚皇族女眷一旦犯了大错都要送到尼姑庵或者道观里头,这辈子也就毁了。我会尽快想办法来破局的,你要沉住气。”

赵元佑低头在妙音唇上温柔一吻以示安抚。

为了让妙音不胡思乱想赵元佑就暂时不让小石头跟着贤生读书了,让他跟二郎一起陪着妙音,有小兄弟俩陪在身边,即便不出关雎阁妙音也不会太寂寥。

安抚好了妙音后赵元佑就出离了关雎阁。

忽然感觉鼻尖一凉,有一片雪花飘落。

头顶的天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凝满水滴的灰色幕布,那水滴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

这是要下雪了,适才落在赵元佑鼻尖上的就是一片雪花。

这已经是这个冬天的第三场雪了。

赵元佑知道妙音是很喜欢下雪的,她不是喜欢看雪花飘落时的纷纷扬扬,而是喜欢看雪后的千树万树梨花开。

除了第一场雪外妙音都会在雪停后亲自去采集梅花,竹叶上的积雪烹茶用,用不完的就把它存起来放在陶翁里头,然后埋在桃树下,留作以后烹茶用。

这些被妙音收集留用的雪水都用在了来年的待客上了。

她有一手点茶的好技艺,加上用年前梅花或者竹叶上的雪水来烹茶,那味道自是极好的。

即便这场雪不期而至,妙音都没法去采集雪水了,因为她不能迈出关雎阁半步。

赵元佑回到外书房没一会儿柴胡就从外头进来了;“王爷,宫里传出消息来是公主把那件事禀报给官家的。”

得知是公主多嘴后赵元佑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先让她痛快一些日子,收拾她本王有的是法子。”

原本赵元佑对公主就没有多少手足之情,在她跟妙音绝交后手足之情就更淡了。

虽然妙音的事今上迟早会知晓,但由公主当这个传话筒那可就兴致不一样了。

毕竟妙音曾是公主很好的玩伴。

妙音对公主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可公主一个不顺心就跟她绝交,绝交就绝交吧,竟然对她落井下石,这真是忘恩负义。

赵元佑对于忘恩负义的公主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看似温和的外表被后藏了一颗睚眦必报之心。

不过对付公主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她在赵元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自江南归被关到开封府后太子就打发人混进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那厮的性命,人一死那他和宁王妃所谓的私情那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

太子本以为结束一个蹲在大牢的江南归会很容易,可他万万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手段那江南归却是毫发无损。

赵元佑在牢里派了保护江南归之人。

太子在派人除掉江南归的同时派人去抓江南归的家人,以及控制江南归的姑母也就是陈湘君的母亲方氏和弟弟陈金石。

终究太子还是晚了一步,江南归的家人已经到了赵元佑的手里,这还不算,就连方氏和陈金石竟然也落到了赵元佑的手里。

太子自认为自己当初把方氏母子藏的很严实,殊不知那母子二人早已经被赵元佑寻到,但母子二人一直都没有挪窝让太子误以为他们没有被发现。

当初妙音逼陈湘君伤了太子就是利用的方氏母子。

就在妙音被禁足的第五日刚好是大朝会。

所有宗室以及朝中那些有名无权的贵人们平常可以不上朝,但是遇到了大朝会,那必须得上朝的。

大朝会上的人多,自然就比平常的朝会要热闹很多。

马上要年底了该派使臣去辽国送岁币以及贺正旦了,送岁币跟贺正旦都是紧挨着的,旦要派两拨使臣去。

这次大朝会今上就把这两件必须提上日程的事拿出来跟列为臣工在朝上议一议。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后最终把这两拨使臣的人选给定了出来。

眼下除了这两件事外没有其他事就在今上准备要退朝的时候整个朝会上都冷眼旁观,不发一言的宁王赵元佑站了出来;“启奏父皇,儿臣有本要参!”

坐在龙椅上微微有些疲惫的今上对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赵元佑有些不满;“宁王要在朝会上所参何事?”

赵元佑不慌不忙道;“回父皇,儿臣要参太子赵元夕,儿臣要参他买通戏子毁宁王妃的名节。”

霎那间整个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近来关于宁王赵元佑被绿,宁王妃不检点的事可是在开封城闹的沸沸扬扬,在座的诸位有几个不对这些桃色新闻完全没有兴趣的呢?

宁王妃被禁足了,戏子还关在开封府,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呢。

当赵元佑来上朝的时候很多人带着略微同情的眼光看他的。

如果你被绿了只是小撮人知道跟全天下人都知道那性质可完全是不一样的。

太子也在参加大朝会呢。

听到赵元佑当众参自己他可就不淡定了;“老三,你自己没有约束好王妃,让她做出了有损皇家名声的丑事自己不检讨自己也就罢了,怎能赖到别人头上呢?”

接着太子朝坐在龙椅上的今上深施一礼;“父皇,儿臣觉得老三是被气糊涂了,故此在大朝会上胡言乱语,恳请父皇把老三压下去寻太医为他医治疯病,免得他继续胡言乱语。他诋毁儿臣是小,若是冲撞了父皇那可就是大罪了。”

朝上有一批人是太子的同党,这个时候他们纷纷出来附和太子。

面对太子以及朋党的反击赵元佑亦是不卑不亢,从容应对;“父皇,儿臣若无确凿证据自然不敢在这种场合参奏太子殿下,儿臣有认证,如今他们就在殿外,请父皇宣认证入殿。”

这个时候参知政事高崇开口了;“官家,既然宁王殿下说有人证,那不如您把认证宣入殿内问个究竟,关系着东宫的名誉和宁王妃的清白,此事马虎不得!”

参知政事那可是副宰相啊,相当有分量的。

本朝一直都设两位参知政事,不过之前有一段时间参知政事的位置上就只有韩稚圭一人,半年前今上才把同平章事高崇任命为参知政事,与韩稚圭一起辅佐宰相文敬之。

参知政事一发话几位言官纷纷出来附和。

今上在稍作沉吟后便同意宣证人入殿。

很快几位证人就入殿了。

走在前面的就是戏子江南归。

当今上以及朝臣们看清楚江南归的脸后都吃了一惊,因为他和寿王实在是太像了。

若江南归脱下一身囚服换上锦袍玉带,戴上紫金冠的话那就是活脱脱的寿王在世啊!

江南归身后是一位老者,再之后便是一对母子。

当今上看清楚那妇人的脸后又是一惊,他认出来了出现在丹墀之下,形容憔悴,青丝见雪的妇人便是陈贵妃的嫂子方氏。

当初陈贵妃和寿王造反逼宫,陈家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旦方氏母子却逃过了一劫,因为她早和陈天雄脱离了夫妻关系,他们的和离书那是经官府盖章的,而陈金石也脱离了陈家族谱,改为母姓。

虽然今上当时对陈贵妃对陈家恨之入骨,可他终究还是个心思柔软的仁君,没有赶尽杀绝,若不然的话纵然跟陈家脱离关系的方氏母子以及整个方家也不会被幸免。

此去经年,往事如烟。

今上仍然无法释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因为他失去了自己最宠爱,看重的儿子寿王。

自己从小就精心培养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种,何等的讽刺!

此刻在面对方氏时今上禁不住满心的波涛汹涌。

所有的证人都跪在了丹墀之下,当太子认出方氏母子的时候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预感到这次大朝会自己可能真的要满盘皆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