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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初夏,路边的林荫树郁郁葱葱,隐约还能听见声声蝉鸣,灿烂的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投射下来,地上倒映着铜钱般大小的粼粼光斑,风儿轻拂,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处处都显现着夏日的勃勃生机。

田间小径上,一队车马格外的扎眼,打头的几人个个都骑着高头骏马,光看装束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路边偶尔有人经过赶忙避到一边让路,眼神却不自觉的多瞟上两眼。

容妤一身干练骑装,骑着一匹枣红马慢吞吞的跟在殷玠身边,虽然以容妤现在的半吊子骑马技术只能以龟速前进,实在是有些辱没她家马儿千里良驹的美誉,但看在有零嘴的份上,被取名为大红的骏马还是委委屈屈的忍了,此时正一边踢踏着步子悠游自得的跟老年人散步似的往前挪,一边吧唧嘴回味方才容妤塞给它的半块桂花糖。

小黑眼睛也不看路,就盯在大红马身上了,瞄准时机就往它旁边凑顺便啃它一嘴,气得大红马直接尥蹶子去踢,小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略停歇片刻就又屁颠屁颠的往它身边去,这副舔马的样子看得容妤一阵乐呵。

容妤与殷玠两人慢悠悠骑着马,开阳他们识趣的离了一段距离,看着平坦的田畴中随风迎展的青翠稻苗,容妤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回盛京都已经有半年的光景了。

殷玠偏头看她,“过两个月我陪你回淮安看看。”

容妤摇头,“不急。”眼下京中店面才开,还得要她坐镇,她预备就将盛京当作大本营,至于淮安,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倒是可以回去看看。

“还有多久?”容妤问。

殷玠估摸了一下,“差不多还得半个多时辰。”

“怎么这么远。”容妤瘪瘪嘴,今儿谜底总算是揭晓,殷玠私产挺多,盛京京郊的温泉庄子就是其中一处,一听是要来泡温泉,容妤立马就答应了,泡温泉啊,多高大上的休闲娱乐活动。

殷玠失笑,“累了就去坐马车。”

容妤起先还硬撑着说不用,不一会儿就吃不消了,乖乖钻进了马车躺着当咸鱼,今儿一早两人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又将团哥儿送去了国公府,吃过午膳就出来了,算起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单独出来约会,容妤手撑着下巴,隔着散开的车帘看着跟在马车旁骑马的俊美男人,眼中笑意加深。

泡温泉,小伙子很有想法嘛。

温泉庄子离盛京城有些距离,等到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近黄昏了。

容妤刚下马车,就被庄子门口大树上挂着的彩绸灯笼给震住了,红绸飘飘,入眼一片刺目的红,容妤有些回不过神,“这是?”容妤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殷玠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将脸靠近,低声含笑,“进去看看?”

容妤的心砰砰直跳,翘了翘唇角,“好。”

温泉庄子久不住人,但一直都留有专人看守,殷玠早先就起了这心思,因此庄子里外被打扫的簇然一新,开阳带着人先他们一步来了,瞧见两人携手进来皆笑脸恭迎,瞧着无处不在的红绸红灯笼,容妤恍惚间倒真有了一种重回大婚那天处处张灯结彩的感觉。

时间还早,容妤与殷玠在庄子上闲逛,到底是皇庄,虽然比不得王府雕栏画栋,但凭着地理优势也算是难得的好景致了,容妤敏锐的发觉,不光树上挂着红绸一派喜气洋洋,就连柱子上的油漆都是重新刷过了,不动想都知道是谁吩咐的,这人还真是,真够兴师动众的。

最让容妤惊喜的是,这里居然有一座观星台,虽然不算十分高,且隐在青山绿水之间,但跟庄子里其他建筑物比起来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不过,看了看那少说也有几百级的台阶,容妤立马打消了想要上去看看的念头。

“观星台的视野最好,能俯瞰大半个凤尾山。”殷玠从背后拥着她,“要不要上去看看?”

“想,”容妤诚实点头,“但我走不动了。”

看出了容妤眼中的渴求,不忍让她失望,殷玠挑了挑眉,在她身前蹲了下去,回头看她,“来。”

“你背我?”容妤看了眼台阶,再看眉眼含笑的殷玠,有些犹豫,“我很重的。”

“不重。”殷玠也学乖了,不说什么介意不介意,就两个字保准能讨她欢心,既然他要背,容妤也不扭捏,眉开眼笑的就往他背上扑,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娇蛮道,“说好了,你要是将我摔了我跟你没完。”

殷玠笑了笑,胸腔震动,“不会,就算是摔了,也有我垫着。”

“那还是尽量别摔吧,挺疼的。”

开阳他们老早就识趣的将附近的守卫遣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容妤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似乎还能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砰砰心跳声,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一级级台阶爬上去,大概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殷玠的步子很稳,背一个成年人跟抱小孩儿那可是两个概念,就算她体型偏瘦,但身高在这儿呢,怕将殷玠累坏,容妤走到一半就要下来自己走不让他背了,殷玠却不肯放,爬台阶又不敢挣扎太过,不然只怕真得当球滚了,容妤只能由着他背着她爬到了最高处。

长阶顺着地势起伏,两人爬到高处,清风扑面吹拂,容妤的发丝被吹散与殷玠的交汇缠绕,楼阁上摆了不少奇花异草,芬芳袭人,四周都挂着纱帘,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这观星台虽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但果真如殷玠所言能将大半个山景尽收眼底。

“这是你着人建的?”容妤好奇问。

“不是,”殷玠捏了捏她的手掌,淡淡道,“这座庄子是从前荣王的。”

容妤知道,荣王就是从前那位贵妃的儿子,也是曾经对殷玠兄弟俩最大的威胁,说起来殷玠身上的毒还是拜他所赐,成王败寇,虽说荣王老早成渣渣了,但过去的伤害不是轻易能灭除的,想到殷玠并不算幸福的童年,容妤心中升起一丝怜惜。

容妤侧过脸,轻轻啄吻殷玠的脸颊,温软的唇瓣落在脸上,一下接着一下,殷玠身体颤了一下,立刻紧绷了起来,目光黑沉,略一偏头,原本该落在他侧脸的吻就顺势落在了唇上。

殷玠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准确的噙住了她的唇瓣,结实的手背箍着她的腰,容妤背后是冰凉冷硬的柱子,身前则是火热结实的躯体,被逼在狭窄的空间里,容妤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激烈的吮吻。

挂着的风铃被吹得叮当作响,容妤突然觉得,他邀自己上观星台估计是故意的,毕竟这里偏僻,又没人来,正好让他为所欲为,明明昨儿还装正人君子呢,骗砸!

一吻终了,容妤瘫软在他怀里大口穿着气,面色赤红,眸光潋滟生波,艳丽娇媚的模样看得殷玠心神激荡,“阿妤......”男人声音喑哑,将头埋进她浓密的发丝中,细细啄吻她的修长的脖颈,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又酥又麻,“新婚之夜还差......”低声耳语让容妤让容妤脸上浮起了红晕,她就知道,这人心思不正。

容妤面色赤红,眸光潋滟若秋水生波,殷玠看得心神一荡,忍不住又俯身下去,将她的手指逐根握紧,十指交缠。

......

开阳发誓,他真的不是要故意打扰自家王爷与王妃的二人世界的,分明就是天枢那家伙太无良,有本事你自个儿上来通禀啊。

“爷,”只当自己没有看见方才两人腻歪的那一幕,开阳眉眼低垂,硬着头皮开口,“京中着人来寻,陛下宣您有要事。”

殷玠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哑,“什么事?”

开阳摇头,“属下不知。”

殷玠眉头拧了拧,不耐烦的开口,“就说我没时间,有事也明天再说。”

开阳磕巴,“这......”开阳委婉,“京中人来得急,没准真是有要事呢?”

容妤原本还在假装赏景,听殷玠在这儿磨磨蹭蹭不肯走,捂了捂脸,推他,“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别耽误了大事。”

殷玠幽幽看着她,满脸写着不情愿,容妤失笑,趁开阳没看见,赶紧踮脚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将他有些褶皱的衣领抚平,又给他将扯开的衣襟整好,拿帕子擦去他唇上沾染上的脂膏,小声开口,“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早些回。”

殷玠先是一怔,随即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见她目光躲闪面颊晕红,嘴角慢慢勾起,清隽的眉眼间渐渐荡起一道如春风和煦的明媚笑容,先前眼中的那点子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好,你先在庄子上逛逛,我去去就回。”殷玠又交代开阳好好照看,随即匆匆转身离去,袖袍飞扬,走路带风,急切的模样看得开阳一阵懵逼,至于这么着急吗?

容妤趴在栏杆上,看着殷玠不多时就出现在观星台下,早已有人为他牵来了马,见他似乎抬头望上瞥,容妤朝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不多时,殷玠就骑马出去了,直到一人一骑凝为一个黑点视线所及再也看不见踪影,容妤才收回了目光,见开阳还在旁边杵着,容妤扬了扬眉,“开阳,你家王爷今儿还准备了什么惊喜?”

“啊?”开阳一愣,随即警惕的后退两步,梗着脖子一脸威武不屈的模样,“您就别问了,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惊喜说了那还能叫惊喜吗?

容妤撇了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殷玠的后续是什么,洞房花烛那肯定是全套啊,没准晚上还得来场烟花展,就不用指望他能创出些新意了,容妤摸摸下巴,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朝开阳招手示意他过来。

开阳警惕的看着她,打死不挪步。

容妤有些无语,“放心,我不问。”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

开阳松了口气,立马凑了过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都包在我身上。”

“你去帮我准备些东西,”容妤略交代了几句,见开阳满脸诧异显然不懂她的用意,容妤也不解释,只让他快去快回。

......

殷玠从宫里出来已经是酉时末了,拒绝了皇帝要留饭的好意,他满心只惦记着还在庄子上等他的容妤,殷玠心情激荡,归心似箭一刻也等不得,几乎是事情前脚刚一商议定,他后脚就跑,行色匆匆的模样看得同来的大臣们一阵诧异。

“今儿王爷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有人不禁嘀咕。

“估计是记挂着府里王妃呢。”旁边人跟着笑,横竖正主已经走了,也不怕开玩笑。

交换了一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众人皆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年轻人嘛,能理解。

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句,“这要搁从前,打死我都不相信广平王也会有这样一面。”

“可不是么......”

殷玠早已策马飞奔出城,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火急火燎的样子又沦为了众人口中的谈资。

等殷玠回到庄子时已近亥时,夜空黑沉如墨,只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衬出夜晚的静谧,殷玠甚至能听见自己急促而热烈的心跳声,开阳一直守在门口,听见动静赶紧给开门,“王爷,您回了?还没吃饭吧,用不用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殷玠眸光亮如繁星,感觉到殷玠由内至外的高兴难耐,开阳嘿嘿笑了两声,见殷玠要往住处去,开阳赶紧将人叫住,“王妃在汤池。”

殷玠脚步一顿,几乎是在他话落的同时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还不忘嘱咐,“不用跟着了。”

“好嘞。”开阳答应的十分响亮,傻子才会这个时候凑上去。

汤池在后山,殷玠步子迈得大,一路狂奔回来,他心中的激动难耐早已崩到了极致,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心中挂念的人儿。

夜风徐徐,隐隐能听见虫声和鸣,花草摇曳簌簌,殷玠疾行至后山,看着空无一人的汤池却皱起了眉,“阿妤?”喊了两人没人应答,殷玠心中一紧,目光落在看似平坦的水面上,心中有些慌神,开阳说阿妤在汤池,该不会是......

殷玠脸色猛地一变,立马就要下池子查探,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由远及近,若有似无,殷玠还保持着要入水的姿势,怔怔回头,顿时呆住。

有妙曼女子踏月而来,地上人影婀娜,白皙如玉的手臂高举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手腕上戴着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铃脆响,由快到慢,自上而下,柔软若无骨的腰肢轻晃,从腰胯蔓延而下的大红裙摆随之摇曳。

高高盘起的飞天髻、艳丽的桃花妆、眼波妩媚诱人......殷玠的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她热烈的舞步,露出的雪白的纤腰以及飞速旋转时火红裙摆下偶现的白皙小腿,无不显露着他从未见过的妖娆风情。

一缕月华洒落,明眸皓齿,一颦一笑俱是惑人,恍惚间殷玠只觉得自己似乎是醉了酒,飘飘然犹如仙境,直到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殷玠心跳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禁朝前踏出一步,直到修长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颈,馥郁的香气盈满鼻尖,殷玠深吸了一口气,揽住她的腰肢,俯身,品尝那抹甜蜜殷红。

容妤气喘吁吁,一场舞之后体力早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亲下去她只怕得被憋死,呜咽着去推他,殷玠顺从的被她推开,只是箍着她腰肢的力道丝毫不减。

“新学的,好不好看?”容妤仰头求认可。

殷玠目光沉沉深邃不见底,声音哑的可怕,“好看。”他没有想到,等着他的会是这样一个大惊喜,殷玠目光落在她红晕未散的脸庞上,因为特意描了妆容,眉心一点桃花钿,更添三分妩媚艳比花娇。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人说话,不约而同的两人复又吻在了一起,就像是已经达到了燃点的极限,一经碰撞即刻被点燃,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容妤无力的勾着殷玠的脖子,原本布料就不怎么多的舞裙已经被扯得只剩几片孤零零的碎布,洁白如玉的肌肤在月色下仿佛泛着莹光,殷玠眼睛有些红,毫无章法的吻落下去,容妤忍不住仰头嘤咛了一声,“去水里。”

殷玠似乎轻笑了一声,打横抱起她就往汤池里去。

汤池里引的是温泉水,水雾缭绕,池底是用白玉石砌成的十分光滑,容妤脚下无力站立不足,只能牢牢的挂在殷玠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连最后那点遮挡都没了,容妤受不住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忍不住想往水里缩想借此寻求庇护,却被他牢牢箍着腰肢动弹不得,感觉到略显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间沿着弧度下滑,容妤不禁打了个哆嗦,却又不得不紧攀着他以免自己掉进水里,感觉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容妤突然觉得她今儿怕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还傻乎乎的往下跳了。

殷玠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太过莽撞,撬开她的唇关吮吸,直等她面色潮红露出不胜之态,才凑上去低低唤她,换来的是缠着他脖颈的玉臂已经重新覆上的粉唇。

月色下,容妤犹如一朵桃花绽放到极致,妩媚摇曳,散发着迷人馨香,又如同寒风中簌簌发抖的绿叶,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离树枝,指甲深深嵌入他紧绷的肌理,水波漾漾一圈圈蔓延开来......

“阿妤,”殷玠只恨不得能有三头六臂,能将她牢牢锁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容妤一头青丝早已经散乱,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任由他动作,直到最激烈的一阵颤动之后,两人才有了片刻缓息。

“唔,你怎么.......”

“乖,再来一次。”

“......”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云层,夜色下唯闻水声激荡,铃儿叮当响,经久不息。

......

翌日,容妤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房间里的摆设都不是她熟悉的模样,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容妤立马偏头去看旁边躺着似乎是还在睡觉的某人,男人睡姿极佳,呼吸绵长,脸上似乎还带着餍足的笑容,容妤磨了磨牙,又羞又恼的张嘴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光咬一口还不解恨,又拿牙尖磨了磨,等见有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才松了口。

“大早上就这么热情?”还没等她撤开,男人就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环着她腰的手轻轻捏了捏,目光幽暗。

容妤见他这样子就来气,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刚说了一个字,容妤就被自己这跟公鸭嗓子差不多的嗓音给震住了。

殷玠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掀开被子就下床去给他倒水,看着殷玠十分坦荡荡的模样,容妤陷入沉默,她现在是不是该先捂眼睛?

接过殷玠递过来的水胡乱灌了两口,容妤才觉得喉间那股跟火烧似的感觉好了一些,狠狠剐了罪魁祸首一眼,都是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她昨晚连自己什么时候回房的都不知道。

殷玠自觉有些过了,将杯盏放好,又重新将容妤揽在怀里,伸手去捏她的腰,见容妤挣扎,殷玠笑道,“我给你捏捏。”

容妤瞅了他两眼,见他动作还算老实,干脆就躺在他怀里由着他帮忙按摩,毕竟是真累。

“什么时辰了?”容妤懒懒问。

“差不多巳时了。”

“什么?”容妤一惊,立马坐了起来,然而腰上一酸龇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容妤生无可恋,“居然都这个时辰了。”得,她觉得她今儿没脸出去见人了,“都怪你。”容妤磨牙。

“嗯,怪我。”殷玠脾气好的出奇,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的好心情。

容妤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如狼似虎,果然是宜疏不宜堵,憋狠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殷玠按摩手法不错,很快的容妤就又昏昏欲睡,眼皮子刚耷拉下来,突然一个激灵,声音都变了调,“你做什么?”

殷玠无辜,“捏腿。”

“别别......”容妤赶紧制止,察觉事情发展趋势不对,手脚并用就想往外爬,然而被人拖着又拽了回来,“阿妤,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

“......日!”

容妤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

废了三四个版本......唉,先凑合凑合吧~

【咳,因为嫌这个片段加了太啰嗦就没放正文,想了想还是贴上来,看个乐呵哈】

因为打算再在酒楼旁边开一家零食铺,容妤这段时间有些忙,殷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毕竟还有职务在身,朝中事情多,渐渐的也忙碌了起来,夫妻俩白天说不上几句话,只有到了晚上才享得片刻安宁。

这些天殷玠出去的一天比一天早,回得却一天比一天晚,容妤也懒得问他去哪儿了,横竖只要知道他不是去喝花酒就成。

夜里殷玠回来,容妤已经洗漱完,正懒懒歪在床上拿着纸笔勾勾画画,听见开门的动静,容妤抬头,就见殷玠一身水汽的进来,寝衣外面只罩了一件外袍,显然是已经在外间洗漱过了。

容妤揉了揉眼睛,将纸笔搁在一旁,慢吞吞溜下床,拿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朝殷玠走去,“你又不擦头发,不知道湿着头发睡觉会容易头痛吗?小心日后得头风。”

殷玠顺从的由着容妤按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动作虽然算不上轻柔,但十分的细致,透过面前的铜镜能清楚的看见身后人边打哈欠边低头给他擦头发,口中絮絮念叨,明明自己都困得不行了,却还是硬撑着等他,殷玠看着烛台上已经燃了一半的灯烛,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

“阿妤。”殷玠忍不住唤她。

“嗯?”

“你真好。”

容妤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我当然好,打着灯笼都难找。”好不容易将他一头长发擦得半干,容妤爱不释手的多摸了两下,心中嘀咕,一个大男人蓄这么长的头发,这要放现代那就是妥妥的伪娘啊,保不齐还得被人当女装大佬,不知道是不是入乡随俗看习惯了,容妤倒觉得殷玠一头墨发披散下来的样子格外好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仙。

烛火下,殷玠眉眼如画,因为才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寝衣未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容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真好。”又顺便摸了摸他的下巴,“明天记得将胡茬刮了。”

大庆男子成亲后大多会留胡子,说是讲什么阳刚之气,但容妤还是喜欢他面白无须瞧着干净清爽。

“嗯。”殷玠已经习惯了容妤时不时也会对他动手动脚,心中同样十分受用,由着容妤东摸摸西蹭蹭,虽然身上温度直线上升,但就是舍不得打断。

容妤见殷玠一脸忍耐的模样,微挑了挑眉,俯身趴在他肩上,呵气如兰,“郎君。”

殷玠心中一跳,忍不住偏头看她,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烛火下容色如玉,娇媚撩人,闭了闭眼,殷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腿上坐好,手臂揽着她的腰肢,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容妤失笑,勾着他的脖颈,顺从的凑过去,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殷玠搂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的往上,单薄的寝衣被他轻易挑开,冰凉如玉的肌肤跟绸缎似的让人爱不释手,殷玠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容妤有些怕痒似的扭了扭,殷玠的呼吸声愈发重。

一吻毕,两人皆面带红晕,衣衫已经被挑的差不多了,房间里寂静的很,只听得见两人或重或轻的呼吸声,沉默而又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

“团哥儿不在。”容妤气息有些不稳,眼波如水,趴在他肩上,张开贝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我月事结束了。”

这两天容妤忙,没时间照顾团哥儿,就干脆将他送到国公府让祁大夫他们帮着带去了,这就得说说娘家离得近的好处了,自个儿没时间不要紧,毕竟还有一大堆人眼巴巴等着要接手呢。

女声含羞带怯,都是成年人了,话里头的意思大家都懂,殷玠沉默的看着她,突然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就往床边走。

容妤头靠在殷玠的胸前,听着他胸腔传来的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心跳声,嘴角翘了翘,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殷玠早两天就停药了,祁大夫也说了一切照常,只不过这几天不凑巧容妤又来了月事,因此殷玠只能继续憋,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容妤不介意将未完成的事情完成,毕竟要有始有终嘛。

容妤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也不知道殷玠实战技术够不够,虽说不是头一回了,但技术还是很重要啊,感觉到被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容妤心中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

红烛暖帐,人影交叠,屋里温度节节攀升,正渐入佳境,殷玠霍地从她身上起来,容妤目光中透着茫然,“怎么了?”

殷玠额头上大滴汗珠滚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扯过旁边散落的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隔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男声哑的厉害,“睡觉。”

“......”

“!!!”

容妤先是不知所措的迷茫惊诧,等见他真的闭眼打算睡觉之后就成了愤怒,你衣服都给我扒了就盖被子纯睡觉?

“你认真的?”容妤开始磨牙,这不上不下的你折腾谁呢?

不得不说殷玠裹被子的技术十分高超,容妤挣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露出了一只胳膊,洁白的藕臂亮的晃眼,殷玠抿唇,又给她塞了回去,轻声道,“夜深了,早些睡。”

睡个屁啊!

容妤心中火气直冒,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报复是不是?

好不容易才从蚕蛹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容妤扑到闭眼假寐的某人身上,毫不留情的张嘴咬上了他的下巴,阴测测磨牙,“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别的狗?

殷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认真回道,“我不养狗。”

容妤,“......”

不对,殷玠的状态很不对,按理说就算不饿虎扑食,但也不至于送上门的肉不吃啊,容妤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莫不是紧急刹车太多次导致功能性障碍吧,心中一个咯噔,容妤也顾不了许多了,扒开他的衣裳就往下探,“祁大夫给你用的药没问题吧,要是出问题了一定要说,不能讳疾忌医。”

殷玠还在想容妤这话是什么意思,没防备她突然动手被抓了个正着,脸色募地就变了,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赶紧按住她使坏的手,目光幽深不见底,“阿妤。”

刚碰到,容妤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明明就是箭在玄上在这儿硬憋呢,容妤被他过大的反应吓了一下,赶忙缩回手,尴尬的咳了两声,左顾右盼从他身上翻了下来,默默拉起被子将头埋了进去,闷闷道,“困了,睡觉。”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那股劲缓过去,看着装缩头乌龟的某人,殷玠眼中骤然涌起笑意,结合她的行为方才的话中的意思他也懂了,伸手把她的被子扯开,将人重新拥入怀中,温香软玉落怀,温凉的肌肤贴在灼热上仿佛一股清泉流过顿觉清凉,殷玠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含笑道,“没有别的狗,药也没有问题,这下可放心了?”

“闭嘴!”容妤脸上跟火烧似的,方才准是猪肉蒙了心,她居然干出了这种事儿,可怜她温柔正经的人设啊!

殷玠吻了吻她因为羞怯恼怒而愈发通红的脸颊,眼中喜不自胜,同时又有些遗憾,难得阿妤投怀送抱,他又何尝不想呢。

“卿卿莫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后,容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定然红的跟某种动物的特殊部位一样。

“你才急。”容妤啐了一声,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

殷玠脾气好的很,点头,“嗯,是我急。”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那点子暧.昧氛围散了个干净,容妤被子一卷,清了清嗓子,“睡觉睡觉。”还不忘以眼神威胁他,要是他再敢多说一句就直接轰出去。

殷玠十分厚脸皮的也挤了进去,“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容妤懒懒掀了掀眼睑,兴致缺缺,她现在只恼恨自己不够稳重失了面子。

殷玠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你就知道了。”

居然还卖关子,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