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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世事无常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殷玠想,他算是深有体会。

看着还呆坐在地上的男人从震惊不可置信再到失魂落魄堪称绝望的表情转换,容妤有些心虚,拥着被子小声道,“方才忘记跟你说了。”她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她月事有些推迟,方才沐浴的时候就觉得小腹有些坠胀,隐隐能见到一些浅痕,本来要跟殷玠说的,结果他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然后就,忘了......

容妤衣衫基本上也不剩什么了,方才闹了一番,眼下她面颊上红晕未散,眼波似水,窝在大红锦被里,青丝铺散开来衬着娇艳的面容让人看了喉间不觉有些发渴,殷玠定定的盯着她,目光哀怨。

“我真不是故意的,”容妤坚定自己的清白,其实她现在不比殷玠好受到哪里去,只是,总不能碧血染银枪吧,那场面......容妤想象了一下,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拥着被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试探着跟他商量,“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一盆冷水浇下去透心凉心飞扬,那火估计也就灭的差不多了。

容妤自觉这是个好办法,奈何人家不乐意。

殷玠仍旧坐在地上,长腿支着,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亵裤,肌肉线条分明,上头还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容妤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见某处不可描述的物什,像是发觉了她的注视,居然还十分友善的点头打了打招呼,容妤,“......”不行,她有些方。

殷玠目光幽幽,盯着她一言不发。

男人的如墨般的发丝被汗濡湿了分成了一缕一缕的,俊脸上同样泛着红,整个人明明狼狈得很却又叫人移不开眼,说得通俗些就是满满的荷尔蒙都快溢出来了,容妤眼神有些发飘,想移开眼却又舍不得这副诱人美景,都说美□□人,容妤现在也有些唾弃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实在是太煞风景。

她正暗自嗟叹惋惜,就见原本呆坐在地上的男人倏地起身,三两步就又要上床,容妤一吓,见他要欺身上来,裹着被子就往墙角缩,说话都在打结巴,“你你你别乱来哈。”

殷玠见她将自己裹得跟球似的,紧张兮兮的满眼警惕的盯着他,大有一种他要是敢乱动就再将他踢下床的架势,说起被踢下床,殷玠觉得自己尾椎骨隐隐还有些作痛,“阿妤过来。”男声微哑,像羽毛拂过心尖挠的人心中直痒痒。

她这会儿怎么敢过去?眼神跟狼盯猎物似的想要将她生生拆吃入腹。

见容妤磨磨蹭蹭不动,殷玠却没了耐心,一把抓住散落的被角用力一扯,容妤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还没反应过来只轻呼了一声,就连人带被子落入了他早就张开的怀里。

殷玠就像是一个狩猎成功的猎人,半跪在床上,见怀中人儿娇艳欲滴,眸光一闪,又将头低了下去准确的捕捉到那抹嫣红。

男人的气息侵略性太强,容妤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推他,如凝脂般额藕臂被人一把握住,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容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见他额头大滴汗珠滚落,生怕他克制不住要胡来,容妤有些急,正在她考虑要不要再踹一脚时,就见男人弃了她的唇,将头埋进她的发间。

“阿妤,”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殷玠紧紧锢着她,一边小狗似的蹭来蹭去,一边喃喃,“难受。”

男人显然还未平复,就连呼吸声都格外的重,温热的鼻息扑洒在颈侧,容妤只觉得不光耳朵痒,心中更是勾得痒痒。

嫌被子裹得碍事,殷玠直接将被子给扯了下来,温香软玉入怀,殷玠长舒了一口气,大手握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狠狠往自己身上一带,等容妤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他上面了,帐中人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一切感官都无限放大,两人心跳速度皆不断加快,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一般,容妤僵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到他。

容妤盯着身下人俊朗的面颊,他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却是那般灼热。

殷玠闭了闭眼,心知眼下松开她去冲个冷水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就是舍不得,轻啄了啄她的脸,殷玠哑着嗓子,“别怕,我不会乱来。”

“肚子痛不痛?”殷玠还记得她有一回痛到晕厥半夜上门找天枢去请大夫的事儿,就连回盛京的路上她来了月事,也是整日懒懒的不爱动弹,殷玠还私下里找祁大夫问过,得到的回答是说她本来就身子弱,生产时伤了元气得需要时间调补,殷玠也才知道,原来妇人之事竟这般麻烦。

没想到殷玠会先开口问这个,容妤诧异了一下,摇头,“不痛。”这段时间有祁大夫为她调理,加上饮食上也注意,只是会有些酸软乏力不大舒坦,却不会如从前那般疼得死去活来了。

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殷玠才放了心,禁锢着她的力道却一点没松,“让我抱一会儿。”

这不是自讨苦吃?

容妤身子微微一动,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只是非常时期,稍微动一下都能带起不一样的感觉,男人闷哼了一声,力道又紧了几分,目光幽深犹如漩涡一般几乎能将人的整个心神都吸进去。

容妤看着他浸满汗水的俊脸,不禁抬手轻抚上了他的面颊,男人眉目俊俏,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可在她记忆中,这人对她似乎时常都是带着笑的,纤纤玉指拂过他幽暗的眸子,然后凑过去轻轻吻了上去,殷玠睫毛轻颤了几下,随即闭上了眼。

容妤身子往一侧翻过去,殷玠也这回没有阻拦,两人侧面而卧,只是身体仍旧紧紧贴在一起。

容妤手指一路往下,指腹所及之处是男人膨胀有力的肌理,深浅不一的疤痕遍布全身,其中靠近肩膀的那一处才刚长出新肉,容妤俯首,近乎虔诚的沿着疤痕一一吻过,柔软的触感贴在上头让人心中一颤,“疼不疼?”容妤有些心疼。

“不疼。”殷玠学着她方才的回答哑着嗓子应声。

容妤见他明明难受还要强自忍耐的模样,心中愈发不忍,心中募地一动,手指往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殷玠仿佛知道她想做什么,想去阻拦却又舍不得这份温柔,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柔软覆上,殷玠眸光瞬间就变了,俊脸上露出似欢愉又是痛苦的神情,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搂着容妤腰肢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腰折断,容妤轻呼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乖顺的卧进他怀里。

“我也是头一次,要是有不好的地方还望郎君多担待。”容妤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不去看他,别问,问就是害臊。

娇柔的女声呵气如兰,有些青涩的动作差点让殷玠直接缴械投降,感觉到那股骇人的快意直冲天灵盖,殷玠脖颈后仰,喉结上下滚落,就连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沿着脸颊滑落,男人面色通红,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妤只觉得手指酸软无力,不由得渐渐松了力道,刚有迟缓的趋势就又被男人按着覆了上去,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鬓角、唇边......

“阿妤,阿妤......”男人紧紧抱着她,一声接着一声轻唤,突然男人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将头重新埋进容妤发间,良久,殷玠才从那股骇人的刺激中平复下来,眼眶通红,面色绯红,原本清冷的面容上竟泛着媚色,容妤有些把持不足,凑上去又亲了两下,这一亲就不得了了,感觉就要卷土重来,容妤一吓,赶紧撒手却又被人给摁住了。

“阿妤,难受,”男人声音低哑,不住的亲吻她脸颊,声音哀恳,“好阿妤,阿妤......”

容妤,“......”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等诸事毕,容妤已经是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仿佛被车碾过似的,容妤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心中还不忘嘀咕,硬件软件看来都过关,就是忒磨人,究竟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殷玠现在神清气爽,正低眉顺眼拿帕子帮她擦手,原本莹白如玉的手指有些红,想到方才这手做过什么殷玠就一阵心情激荡,忍不住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吻。

容妤实在是忍不了了,反手就是一巴掌,“累!”

巴掌拍在脸上一点力道都没有,倒像是抚摸,看着倒在床褥中间娇艳等采撷的美人儿,殷玠忍不住轻笑,丢开帕子将她重新拢入怀中,吻了吻她的脸,见她满脸倦容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过了,有些歉疚又有些心疼,“睡吧,不闹你了。”

容妤勉强睁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实在是困极,任由他将自己拢进怀里,就枕着他的胳膊阖上了眼,“你也早些睡。”

很快的,旁边人的呼吸声就平缓了下来,殷玠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盯得久了只觉得眼睛都有些酸涩,容妤睡姿似乎不大好,盛京的四月夜里还有些凉意,睡着睡着就循着暖和的地方钻,贴的殷玠愈发紧,早先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绮思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殷玠苦笑了一声,只能收回贪婪的视线,将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搂着她阖上了眼。

烛光颤颤,龙凤灯烛燃了一夜,月亮隐入云层,似羞怯。

容妤第二天是被悠扬婉转的鸟鸣声给叫醒的,容妤睁眼,眼中还带着迷茫,目光透过半掩的床帐打量屋中的摆设,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她嫁人了。

感觉到腹部横了一只手,暖洋洋的,看来昨晚的热源应该就是这个了,持久保暖比汤婆子还管用,容妤脸上带了笑,偏头去看旁边躺着的还未醒的人,不得不说,某人睡着的时候真的是可爱极了,原本有些冷冽的眉宇在睡梦中变的柔和无害,容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去虚虚临摹他的眉眼。

手指一路滑过,最后落在他浅粉色的唇上,想到昨晚他覆在自己身上喘息欢愉的模样,容妤脸颊有些发烫,理论经验再丰富实战也是头一回,不,昨儿应该算是半回,不过也差不多了,除了没到最后一步,该看的不该看的几乎都看了个遍,看来这人这段时间钻研的还不错。

容妤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刚挪开,目光不经意瞥见某一处,眼睁睁看着被子被拱起了一块,容妤,“......你还装睡?”容妤磨牙,伸手就去扯旁边状似还在熟睡人的腮帮子。

殷玠睁眼,目光灼灼,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拽过她的手腕让她伏在自己身上,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吻了吻她的唇,含笑愉悦道,“娘子愿意采撷,为夫自当顺从。”说罢还真就摊开了手,摆出一副你随意我不反抗的姿势。

容妤觉得他画风又变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真心诚意奉上一句经典台词,“你好骚啊!”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起床,不论是容妤还是殷玠都不习惯有人服侍穿衣,充分贯彻了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今儿有些不一样。

“你低些,我够不着。”容妤被殷玠闹着要给他穿衣,颇有些艰难的踮脚给他系扣子,男人的衣袍她从前未穿过,一时还有些手忙脚乱,殷玠顺从的低头好让她更轻松些,手也不闲着,时不时勾勾她的头发,碰碰她的耳朵,弄得容妤差点翻脸。

殷玠却觉得人生一大幸事莫过于此,早晨醒来睁眼就能看见心爱之人,等她给他穿好衣袍,殷玠有些愉悦的牵着她往梳妆台前走,“礼尚往来,我给你梳妆。”

“你会?”容妤很怀疑。

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想了许久了。

殷玠执梳,梳的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疼,容妤头发养护的好,一头青丝跟绸缎似的,殷玠有些爱不释手,一下下顺着,看着镜中托腮娇艳娘子,殷玠唇边笑容就没散过。

“好了没啊?”

“等等,快了。”

片刻之后,容妤揽镜自照,点头夸赞,“马尾绑的不错。”

殷玠轻咳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捣腾半天结果就一个马尾了事实在是太过敷衍,容妤倒还好,她也没指望殷玠能给她折腾出一个仙女髻出来,“饿了,吃早膳去。”

容妤态度自然,言语间十分从容,就像是已经在王府生活了多年而非新婚,殷玠将她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勾了上去,握了她的手,夫妻俩一道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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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

大概还要五六章的样子~

我疯了,真的疯了,从昨天改到今天,十多遍啊!!!!!服了

如果发现我一直在改文,真的,不是伪更,收了快二十条站短,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