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声脆响传出,却是斩灵刀与杀猪刀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狂暴的能量波动立马爆散开来,无尽的幽冥气与浓郁的极恶之炁交织在一起,在周遭不停的鼓荡。
“你怎么可能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这绝对不可能!”恶天象咬着牙,对着我狰狞大叫:“怨魂十八指,乃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上古杀人技,但凡被击中之人,神智便会被负面情绪所占据,生不出半点反抗的欲望,普通人一指就可陷入绝望,哪怕修行之人,一指就会产生悲观的情绪,三指,也可陷入绝望,十指过后,无人可救,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上古时代传承下来的杀人技么?”我暗暗心惊,心说看来任何一位天象,都绝对不容小觑啊,都有着专属于自己的顶级传承。
不过,就算你的术法再强悍又如何?
我走阴人一脉,不仅修的无上绝学御阴经,甚至还有河图洛书傍身。
就算是上古杀人技怨魂十八指,也只不过是自洛书上参悟出来的罢了,而小七,乃是洛书本体,也就是如今的她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若是彻底成长起来,在她面前,一切术法,都将失去原本的效果,她一句话,就可言出法随,让所有术法失效。
“上次在孵阴地,你狼狈逃窜,没想到,竟然还敢来找我?”我对着恶天象冷冷一笑:“你是想提前开启,阴、恶两大天象的气运之争么?”
四象之争,必须要在我们年满二十岁之前产生结果,之所以我们四个谁都没有率先动手,真正的一决生死,是因为谁都不想给别人做嫁衣。
一旦我和恶天象交手,那么煞天象和邪天象,绝对会坐壁上观,在即将分出胜负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正是因此,我们四个才会互相提防,互相忌惮,但却谁都没有率先动手。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恶天象,竟然有胆来杀我,开启与我的天象之争。
“既然我们早晚都要分出个生死,那我又怎能给你足够的成长时间?”恶天象恶狠狠的说。
此刻,我们我们的交手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凸显了一个字,那便是快。
斩灵刀和杀猪刀不停的劈砍在一起,每一次,都有狂暴的能量爆发而出,我们两人体内的幽冥气和极恶之炁,更是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疯狂的催动,在周遭席卷,交织在一起。
“我师父曾跟我说起过你们走阴人一脉的传承,你们所修的御阴经,乃是纯阴之体可修炼的顶级功法,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凝聚出伴生判官法相,一言断人生死,一语断绝往生路。若是让你成长起来,凝聚出了伴生判官法相,那我们还有什么胜算?可以说,任何一位天象,最想要杀死的,都是你。所以...”
说到这里他一声狞笑,而我却眯着眼睛接着说道:“所以,你就和煞天象联手,一起布了这个局,在等着我往里面跳?”
“你真的以为,只有我和煞天象么?”这一刻,他的笑容极其诡异,内里充满了戏谑的神色,就仿佛是在嘲笑我一般。
而我,却是心头一震。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你们三位天象联手?”
霎时间,我的脸色变的愈发凝重。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今天我所要面对的,是三位天象的联手围攻?
偷天四象,任何一位天象,所修行的功法,都是最适合修行的顶级功法,任何一位天象的修为,都绝对极高,攻击手段也极多。
我在行走江湖的一年时间里,遇到了极多的奇遇,这是因为天赦命格的缘故,但要知道,另外三位天象也都是天赦命格,他们所遇到的奇遇,并不会比我少。
一念至此我咬了咬牙,随即说道:“就算你们三人联手又能如何,今天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斩一双,杀!”
随后最后一个‘杀’字落下,我猛的一挥斩灵刀,一刀将恶天象劈砍的倒飞了出去,随后我手腕一番,一张符箓立马就出现在了我的掌心中。
我对着那张符箓猛的喷吐出了一口幽冥气,抬起手指对着符箓狠狠的一点。
就听‘哗啦’一声,却是符箓直接向恶天象飞去,而我,却是低声喝道:“乾三连,坤六断。兑上缺,巽下断。厚土...赦!”
随着我一声爆喝声传出,那张飞向恶天象的符箓猛地一闪,一股极其厚重的气息,当即自符箓内弥漫而出。
紧接着,就听‘呼’的一声,却是符箓猛的燃烧了起来,只是眨眼间,就焚烧殆尽。
而几乎是符箓燃烧殆尽的瞬间,就听‘轰隆轰隆’的闷响声不断响起,整座地宫,都在此刻微微颤动了起来。
“这是...厚土符?”恶天象猛然抬起了头,眼底满是惊愕之色。
厚土符,乃是大乘符中极其靠前的符箓,此符一出,可号令周遭天地内的土元素,说的直白点,就是可以改变周遭的地形。
此刻,就听‘轰隆轰隆’的闷响不停的自头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块巨石猛然落下,直奔恶天象砸去。
这块巨石足有几吨重,且内里还散发着一股厚重之气。
看到这一幕后恶天象瞳孔一缩,当即身形一闪,瞬间隐没在了无尽的气血之中。
几乎是恶天象身形消失的瞬间,就听‘轰’的一声,却是那块巨石猛然坠落,狠狠的砸落进了兵马俑方阵之中。
那一瞬间,土石翻飞,烟尘四起,成片的兵马俑,被瞬间砸了给粉碎,连带着这些活尸的三魂七魄,也随之一并被厚土之力给砸的魂飞魄散。
“呵,你拿我当什么了,竟然想用巨石砸死我?可笑!”恶天象的声音自气血中响起,对此,我只是一声冷冷:“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而且,你真的以为,只有如此么?”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就听‘轰轰轰’的闷响声不断响起,却是一块接着一块的巨石不停的砸落。
这些巨石,一块比一块巨大,有的,甚至重大数十吨,此刻落下,当真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给人一种窒息,甚至是避无可避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