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
江时月扶着齐牧也不让他的身体掉下来,走出病房,走廊已经浓烟滚滚,火势越来越大。
“有人放火。”
苏河拖着吴恩往外走,向其他人说明情况。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远处有人冲过来。
“你们走。”吴恩挣扎着起身,要跟那些人打斗,就听到外面有大批的人闯进来。
“我劝你们现在就走,否则你们谁也走不出去。”苏河比吴恩的动作更快,一脚将其中一个人踢飞出去。
“有人, 这里有人。”
不知是谁带着人进来救火,听到这里的声音朝着外面大喊起来。
江时月捂着自己的口鼻,应该是有人组织进来救援。
那些人原本已经没有了信心,现在听到群众的声音,也不敢恋战,转身就走。
江时月他们走出卫生所不久,整个卫生所已经陷了一片火海之中。
既使有很多人都在想办法救火,也没有办法阻止这里成了一片火海。
“这到底怎么回事?”吴书记带着人赶到,看着江时月他们一身的狼狈,“卫生所怎么会着火?”
李长柱看了一眼江时月,“吴书记,我们刚刚听到卫生所爆炸,赶过来看到有一些偷猎者在打人,火应该是他们放的。”
“这些人简直太大胆了。”
吴书记听到这话,瞳孔地震,没想到那些偷猎者竟然敢跑到他们公社来闹事,“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人抓起来。”
【唉,真是可惜啊】
【这些人简直该死】
【死了好几个无辜的人】
【慕非的罪恶值又增加了,卫生所爆炸肯定与他有关】
【是他策划,他的目的就是杀死齐牧也】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狠人】
江时月在人群之中寻找慕非的身影,一无所获。
【他现在在公社里】
【他打算毁掉自己与他人联系的证据,然后跑路】
【他能跑到哪里去】
江时月知道慕非要跑,心里一沉, “李厂长。”
“怎么了?”李长柱会意。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江时月朝着公社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立马会意,拉着李建国快速朝着公社的方向走去。
“江同志,我去找医生过来。”
齐牧也一直昏迷不醒,吴恩死死地抱着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有医生吗?”江时月站起来,在人群之中寻找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或者护士,只看到有两名医生倒在地上。
苏河摇摇头,“他们的情况都不太好。”
“什么意思?”
“卫生所发生爆炸之前,那里的医生和护士应该已经中毒,他们并没有自己逃生的能力。”苏河沉着脸,目光所及,躺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数量很少。
江时月站起来,看着卫生所的火光,“还有人没有逃出来?”
“是。”
这个回答,像是冬日里的一道寒雷,让人后背发凉。
活生生的性命就因为别人的一己私欲,就这么被毁掉了。
部队一直封闭拉卡山,一座山爆炸,一定不可能是自然灾害,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让拉卡山爆炸的人。
这里发生的事情部队第一时间察觉,很快有军医过来,替吴恩, 齐牧也,还有那些比较幸运被救出来的人医治。
医治的地点安排在了公社的会议室里。
江时月和苏河他们扶着齐牧也来到公社会议室,并没有看到李长柱他们几人的身影。
“请给他先治。”
吴恩躲开医生的手,非常坚持医生先给齐牧也医治。
“你的伤比较严重。”军医目光直直地看着吴恩,“一会儿会有专门的医生给这位同志检查,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倒是你……你的伤很严重。”
“我没事儿。”吴恩非常坚持, “你们先给他医治。”
江时月会一些简单的包扎,配合军医给病人包扎,听到吴恩的话,没有劝说,这是他的责任,谁劝也没有用。
最让她心里比较难受的是一些无辜的护士,她们直到现在被救出来,依旧昏迷不醒。
齐牧也的病情算是比较严重,军医决定带着他和吴恩回部队医院接受治疗。
包括那些比较严重的病人。
“慕非抓住了。”
军医带着病人离开,李长柱一身泥泞地走过来,“他的手里有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你受伤了?”江时月听到这话,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一眼看到他的手背上面的划痕。
李建国替李长柱回答,“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我们抓住他以后,疯狂用怀里的石头割我们的手和脸,说就算他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们快点坐下来,我给你们清理伤口。”江时月立马拉着李长柱和李建国坐下来,先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口,“两人的手上和脸上都有一些小伤口。”
李长柱见江时月这么重视,突然想到苏河受的伤,隐隐有一种猜测,“江同志,我的伤很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吧。”江时月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只是一些小伤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李长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其中关点,几名士兵来到他面前,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时,朝着他们敬了一个礼。
“李长柱厂长,李建国同志,你们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请跟我们走一趟。”
“去做什么?”李长柱知道,他可能出事了。
“去了你们就知道。” 士兵不可能向李长柱他们透露一个字。
江时月也跟着站起来,委婉安排李长柱,“李厂长,你放心去吧,厂里我会盯着,相信你很快回来。”
李长柱和李建国被带走,吴书记一脸的不解,“江同志,他们怎么会被带走?”
“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现慕非的不对劲,让他们配合工作。”
最先拦住慕非的人是他们两个,否则等到部队查到慕非的身上,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唉,没想到慕非竟然……”吴书记叹气,他感觉自己的工作简直越来越难做了。
回厂的途中。
“江同志,李厂长他们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