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的笑脸一下子凝固撅着小嘴，手指绞着裙边：\"可是...你不是一直来我家弹琴吗？我们还可以一起玩...\"
\"以后我们可以在你家弹，也可以在我家弹！\"月月完全没注意到朋友的异样，还在兴高采烈地比划，\"爸爸说钢琴放在客厅那个角落，我每天都能弹！\"
灵灵突然把首饰盒子扔到床上：\"那你还来我家吗？\"
月月愣住了：\"当然来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骗人！\"灵灵眼圈红了，\"你有了自己的钢琴，就不会来我家了！我们就不能一起练琴了...\"
客厅里，三个大人正聊得热络。
\"钢琴确实是个好东西，\"霍峥抿了口茶，\"灵灵学了一段时间专注力明显提高了，遇到月月之后也更有活力，笑容都多了不少。\"
沈云秋给几人添水：\"月月在兴趣班学了半年，老师说她乐感不错。其实主要是孩子喜欢...\"
\"喜欢最重要。\"卫明修接话，\"我们也没指望她成钢琴家，就是培养个爱好。\"
霍峥点点头，“听灵灵说月月要学跳舞？马上九月份不是要上幼儿园了吗？两个兴趣班能顾得来吗？”他一个人带着孩子，操心的地方有很多，要不是看月月上兴趣班，灵灵主动提，他根本想不到要给女儿报兴趣班。
只会想着按部就班的上学，卫明修是个研究员，沈云秋是个翻译，两个人都属于高知分子，霍峥老早就想着，既然自己想的不全面，那就直接抄作业。
灵灵和月月同龄，还是好朋友，以后读书什么的估计也会在一起，这次看月月要多了一个兴趣班，他就想着要不要跟着他们学，也给灵灵再报一个兴趣班。
“我们两个也是意见不统一。”说起这件事，沈云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是想着几个月就要上幼儿园，月月还要学画画，每天都要花费很长时间画画，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但是月月主动提出要学，明修和她谈过后还是主张要学，就给她报名了。”
卫明修喝着茶静静听着，“画画和弹钢琴都需要坐着，跳舞能活动身体，还是不错的。”
“对，至于幼儿园后怎么办，我是想着让老师来家里教钢琴，这样放学后可以学钢琴，周六日还是去少年宫上舞蹈课。当然这也是我目前的打算，月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学三个月呢。”沈云秋笑道。
儿童房里，月月不知所措地看着抽泣的灵灵。她笨拙地拍拍朋友的背：\"别哭呀...我保证还去你家玩！\"
\"真的？\"灵灵抬起泪眼。
\"嗯！\"月月用力点头，\"我们可以...可以弹四手联弹，老师说好朋友都这么玩！\"
\"什么是四手联弹？\"
\"就是...\"月月努力回忆着，\"两个人一起弹一架钢琴，你弹这边，我弹那边，合起来就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灵灵终于露出笑容：\"那说好了，每周三和周六你来我家弹琴！\"
\"好！\"月月伸出小拇指，\"拉钩！\"
两个小女孩的小拇指紧紧勾在一起，刚才的不愉快仿佛从未发生。灵灵擦干眼泪，好奇地翻看那本旧琴谱：\"这本书写的字好奇怪啊...\"
\"是d文！\"月月骄傲地说，\"我妈妈也会说d文！\"
客厅里，谈话已经从钢琴转到了更广泛的教育话题。
\"现在孩子们比我们那时候幸福多了，\"霍峥感慨道，\"灵灵才五岁，已经会弹好几首曲子，我五岁时连钢琴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沈云秋微笑：\"时代不同了。月月他们这一代，会有更多选择。\"
\"对了，\"卫明修想起什么，\"听说有的小学要开设英语课了？\"
霍峥点点头，这个他也听说了，毕竟是月月马上就要上学，小学也就是两年后，时间过得很快的：\"从下学期开始，一年级就教。教材都用的是新编的，比我们当年学的实用多了。\"
\"这倒是提醒我了，\"沈云秋转向丈夫，\"明年星星也该考虑小学了。是就近这个小学，还是...\"
不知不觉已近九点，霍峥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灵灵！该回家了！\"他朝屋内喊道。
两个小女孩手拉手走出来，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小摩擦。
\"爸爸，月月答应每周三和周六来我家弹琴！\"灵灵兴奋地报告，\"我们要学四手联弹！\"
霍峥摸摸女儿的头：\"那太好了。跟叔叔阿姨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