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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说不太清楚,就约定在了派出所附近的小餐馆。

卢宏领着陶利和宋馈进去的时候被白色的水汽扑了一脸,卢宏把眼镜拿了下来,随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眼睛微微转动,就将餐厅里面扫了一圈。

由于已经是晚上,还不是饭点,里面的人并不多。

老板看见卢宏来了,就快步从前台走过来,笑呵呵地问:“卢哥,今天咋来了?还是老样子么?”

“包房还有么?”卢宏也笑呵呵地问,“咱这不是来了两个外地朋友,带他们吃点儿咱当地特色。”

“有,有呢,2楼最里面那间。”

这老板连忙把人往楼上请,眼睛轻轻扫过陶利和宋馈,“咱在一楼把菜点了?”

“行。”

卢宏看着透明鱼缸里水泵打出的气泡,“来条鱼,再来两个炒菜,对了你那个——我上次来时候吃的那个酥酥的金黄色的菜还有么?”

“咸蛋黄焗南瓜?”老板补充道:“有,那另外两个菜呢?”

卢宏想了想,他其实不太重视吃的,“我们上次吃的还有什么?照样上来吧。”

他回头看向陶利和宋馈,“你们再一人点一个,来这两天了,老哥才请你们吃饭,别客气。”

陶利也没谦让,看着墙上的菜单,点了个大丰收,价格也没高过卢宏的。

宋馈摇了摇头,他对吃的更不感兴趣。

了解他的陶利在旁边打了圆场,“老哥,我点的那个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点的吧,你也别跟我们外道了。”

卢宏笑了,他拍了拍陶利,“走,咱去包房等着。”

三个人往二楼去,卢宏拨通了热心群众的电话,告诉他了地点和位置。

“咱哥儿三个今天会会这个捏着嗓子手滑的。”

卢宏扬了扬眉,冷笑了一下。

陶利和宋馈对视了一眼,也都对这个热心群众充满了好奇。

当大丰收架在酒精炉上“咕噜咕噜”冒泡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蒙着脸,又带着套头帽,弯着腰,身材瘦弱的男子。

“叔——”

他扭着麻花腿就朝着卢宏大步跑过来。

唬得陶利立刻站起来,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这小年轻被吓得一激灵,半天才委委屈屈地说,“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吓到人家了!”

他在陶利震惊的目光中抬手拍了拍胸口,“人家就是来看看我叔的。”

要不是修养良好,陶利都想翻白眼了。

“好好说话,二娃子。”

卢宏这会儿倒是淡定了,他认出这是谁了,“把你那套头帽摘了,这打扮的怎么好像个偷地雷的。”

二娃子嘟着嘴哼了一下,倒也还是听话的照做。

他一把拽下套头帽和口罩,一屁股坐在了卢宏的身边,毫不客气的拆了套碗筷。

“哇哦,菜真丰盛。”

“你可别说你打电话到派出所,就是为了蹭我这顿饭。”

卢宏阴阳怪气,“你又跑出去瞎混了?”

“怎么可能呢,叔,我是那种专门蹭饭的人么。”二娃子夹了一块儿排骨,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陶利刚想开口,被宋馈抬手拦了一下。

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儿不靠谱,但那乌黑的下眼皮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在害怕?】

宋馈微微眯起眼睛,“你在害怕什么?”

“……”卢宏虽然心里也好奇,但表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咳咳——咳——咳咳——”

被说中心事的二娃子呛了一下,“我——咳咳咳咳咳——我怕什么了?”

但另外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二娃子最后求助地看向了卢宏,“叔,我最近真没坏事,还回家陪我爹干活来着。”

他干脆放下了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们今天去风和那么大动静,我爹和我心里都犯了嘀咕。

“感觉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件事情,没那个客人说得么简单。”

他的神经恍惚了一下,又开始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点儿吃,喝口水,没人和你抢。”

卢宏终于开口了,“你都打电话了,说说看你和你爹遇到什么了?”

二娃子这次没有马上开口,反而是又吃完一块儿玉米,舔了舔唇后才又说道:“叔,你知道我爹他是做疏通下水管道工作的,平时在人家楼道里贴个小广告,然后让人家遇到事情了联系我们。”

卢宏点了点头,二娃子的爹早年年轻气盛,总喜欢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打架。

家里人也劝过,当时还是民警的卢宏也带他进派出所教育过。

可惜二娃子的爹不听,一喝酒就忘了自己是谁,后来有一次给对面的打成了重伤,蹲了牢。

那时候二娃子也刚出生不久,他妈妈终于忍受不了了,就把二娃子丢给他奶奶抚养。

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她如果不把二娃子留下,她也走不了。

再后来派出所的警察对他家也颇有照顾,二娃子的爹出来后做起了通下水道的活,倒也开始努力养活孩子了。

“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爹晚上快十一点了接了个电话,让我们去疏通水管。”

二娃子叹了口气,“他也是想多赚点,我感觉那个时间太晚了,而且听电话里的动静儿还是个男的,声音也挺横,我怕我爹出事儿,就跟着一起去了。

“但这个客人很奇怪,只告诉我们在风和小区,具体的不说,让我们在中间那个花坛等。”

他努了努嘴,“我当时还以为是谁想埋伏我爹,砖头我都捡好了,结果来了一个人。

“那男人长得挺瘦小的和声音完全不成正比。

“只管我爹要工具,然后问了使用方法,就让我们在这里等,他自己回去通就行,不用我们跟着。

“我和我爹都觉得奇怪,我爹就问为啥,那男的就说是家里养了狗,看见生人就叫唤,楼下邻居神经衰弱,找过他们家几次,他怕影响邻里关系。

“后来大概我和我爹等了差不多五十分钟左右吧,那男人才带着工具回来,还给我爸。

“我爸看着工具脸色变了变,也没再说什么,拉着我就走了。”

二娃子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第二天,我爸就和我说,让我去外地待几天,他要去工地干活,也得去几天。

“现在想想,这个客人很奇怪啊,我们都到了,为什么疏通却不用我们呢?而且大半夜的通水管声音也不小啊,那也会影响邻居休息。

“那天拿回来的工具上虽然被清理过,但还是油花花的,还一股子怪味儿,腥臭腥臭的。”

他的话让卢宏、陶利和宋馈都瞪大了眼睛。

真是瞌睡的时候遇到枕头。

陶利急促地问道:“工具呢?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