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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彻底沉到山下,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宁柏山握着剑,手指正在恢复的伤口告诉他,刚刚经历的是民国时期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鲑蠪他们从外面找了一圈,再次来到108时,看见宁柏山拿着驱邪剑,面色苍白地站在里面。

孟极猫跳上他的肩头:“柏山哥,你没事吧?”

鲑蠪问:“你又进入另外的时空了?”

“是。”

沈清看见宁柏山咬伤的手指头,皱眉问:“刚刚的时空很危险?”否则他不会掏驱邪剑,还咬破手指。

从从急道:“你看到了什么?”

宁柏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悲愤的心情,才开口讲述刚刚经历的时空。

众人皆惊。

沈清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我就是被九菊一派的猎妖队捕杀!你说他们穿九瓣菊花的法袍我就想起来了,追杀我的猎妖队里确实有穿着这样法袍的人。而且不仅有九菊一派,还有华国邪修!”

孟极猫的记忆现在也在慢慢恢复中,她道:“没错,追杀我和锦鲤的也有一个穿九瓣菊花法袍的人,还有两个穿道袍的,但大多数是穿着普通衣服的人。”

“还有穿道袍的人?你没记错?”宁柏山问。

孟极猫道:“我就是被穿道袍的男人打伤,不会记错。”

从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被猎妖队追杀过?他深山里醒来,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

宁柏山沉默着,道袍人……道士中难道也有汉奸?

黑夜彻底来临,四周变得昏暗不堪,躲藏在阴暗处的蛇鼠虫蚁迎来了欢呼的时刻。

沈清手里还拿着文件夹:“你看看这个,这是这里面唯一没被全部烧毁的纸。”

宁柏山接过来。掏出手机照明。

这是地图?

地图被烧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上面画的都是山和水,以及一些圆圈。个别山被重重圈出来打着勾,有的则是打岔。

这是什么地图?上面标着R国文字,他看不懂。

“咕咕咕……”

从从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突然化出了原型。他饿得没有力气维持人形了。

宁柏山收起地图道:“天黑了,什么都不好查,咱们先出去吃饭。明早再过来。”

“嗯。”

他们走出孤儿院,回到轿车里。宁柏山转头看向这个“向阳之家”,黑暗中像一座吃人的坟墓。

启动车子,宁柏山一路开到有饭店的地方,开了一间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老板把菜单上全部的菜都上了,连自留着吃的米饭也全上了。

那位帅哥居然还让他再炒三个菜。老板瞧着一桌子菜一点不剩,惊讶这几人的食量。

不过遇到这么能吃的客人,他高兴还来不及,立马出去把冰箱里唯一剩下的菜也炒了。

吃完,从从恢复了力气,终于能维持人形。连孟极都是小女孩模样。

宁柏山付了钱。几人在小饭店吃出了高级餐厅的餐费。还好他现在卡里的钱够多,否则还真养不起这么能吃的几位。

从从不用说了,能吃的一批,沈清和鲑蠪也很能吃。鲑蠪以前都不吃饭,现在不知是不是受了从从的影响,吃得一点不少。

沈清看着瘦,胃口比他还好一些。孟极算是吃得最少的了,但也和雷巍的胃口差不多。

宁柏山找了家酒店住下,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吃了早餐后,再次出发去调查孤儿院。

车子一路开到山里头,早晨的山里依旧有白雾。宁柏山驾轻就熟地开到孤儿院门口。

白天的孤儿院没有夜晚的恐怖,但显得更加诡异荒凉。要是胆小一些的人,瞧着锈迹斑斑的大门估计都没有勇气进去。这里确实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

几人再次踏进孤儿院。

宁柏山道:“咱们去第二栋楼,那里曾经被九菊一派布置了镇压怨灵的阵法。咱们找找阵眼,看能不能把阵法破了。”

宁柏山回想着当时看到的阵法,九个法袍人站在九个方位上施法。地上用血画着的符纹似乎和祭台上的九瓣菊花的花纹一样?

九菊花瓣是什么样子的?似乎每一片花瓣都不一样?宁柏山蹲在地上,拿起树枝在地上凭借印象画起来。

如果孤儿院的面积是一个祭台,第二栋楼是祭台中间的祭品,就像当时的狐狸一样。法袍人念咒结印后,符纹发出黑气利刃插向中间的祭品。

宁柏山从楼梯间走出来,复盘他在民国的时空中看到的阵法。

他观察着环境,凭借记忆回想,当时他跑出来后似乎是站在这个位置,他的脚边是一道花瓣符纹,他的对面是一个法袍人。

宁柏山拿木棍画起来。

从从不解地看着宁柏山的举动:“柏山哥在干什么?他已经画了好大一幅画了。”

沈清和孟极望着地上越来越熟悉的花瓣纹路,异口同声道:“他在画九菊花瓣。”

宁柏山凭印象画了他当时看到的两瓣花瓣。

应该没记错吧?不管了,先试试吧。宁柏山掏出黄符纸,粘上自己的手指血,驱邪剑插入黄符纸,默念五雷咒,剑指天空,引下一道惊雷。

沈清他们只看见一道惊雷环绕在驱邪剑上,宁柏山将剑挥向地上的花瓣,剑锋的灵光瞬间将花瓣符纹劈开。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宁柏山用木棍在土地上画出来的花瓣竟闪现出黑气!

黑气如同利刃飞起,又被宁柏山用符纸的灵光驱散干净。

随着黑气利刃被驱散,地上的两瓣花瓣消失,顿时耳边是凄厉的惨叫声。

有怨灵的呼救声,也有妖魂的嘶吼声。

宁柏山的慧眼看到了怨灵和妖魂闪现。

鲑蠪也看到了,道:“阵法被破了一个阵脚。楼里真的镇着怨灵和妖魂。”

宁柏山道:“可惜,我不记得其他七瓣花瓣的模样,破不了全部阵法。”

鲑蠪道:“你们看!”

一只乌龟的灵体从阵法中缓缓爬出来。

“这是?小阳偷偷养的乌龟!它怎么会被镇压在九菊一派的阵法里?”宁柏山疑惑惊呼,乌龟明明二十多年前还活着!

鲑蠪道:“你看,它好像在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