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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蹲在碎石堆里,火苗在脚边噼啪作响。

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知短信,睫毛在火光里投下颤动的阴影。

指腹轻轻擦过“你不是你”那行字,掌心的实验日志还带着余温——里面夹着的,是她二十八年人生的真相碎片。

“红雀计划,启动。”她对着夜风说出这句话时,喉结微微滚动。

三年前联盟初立那日,她在陆寒办公室画下这个计划的雏形,当时他叼着雪茄笑她:“防着自己人?”现在想来,那些被她藏在加密云盘里的备用方案,终究要派上用场了。

她摸出西装内袋的卫星电话,指尖快速敲击键盘。

加密频道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的火光正映着她泛白的指节。

视频文件上传进度条跳到100%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键——画面里,实验日志的纸页被火光照得透亮,“007号成功植入情感记忆”的字迹像道伤疤,撕开所有伪装。

“各位,”她对着镜头摘下沾灰的贝雷帽,发梢还粘着碎木屑,“我可能不是你们认识的苏悦。”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陆寒的来电。

她刚接起,就听见电流杂音里传来他压抑的低喝:“立刻去地下安全屋,我已经让老周封锁青藤路。”

“先开紧急会议。”苏悦弯腰捡起被火烤变形的银色打火机,刻着“红雀”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信任危机比火场更危险。”

联盟总部顶楼的会议室里,投影屏还在循环播放苏悦的视频。

陆寒站在落地窗前,西装肩线绷得笔直。

他捏着遥控器的手突然收紧,骨节泛白——视频里,苏悦说“可能”时睫毛轻颤的模样,像根细针扎在他心上。

“基因检测和脑波扫描必须做。”他转身时领带滑到锁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但我要先说明白:三个月前暴雨夜,她为救被困的运输队在塌方区跪了六小时;上个月商战,她用三天背下对手二十年的财务数据;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带着我们从三十人小团体杀到行业前三的领袖。”他重重敲了下会议桌,“检测结果出来前,谁要是敢动摇——”

“陆总。”行业大佬c推了推金丝眼镜,喉结动了动,“不是不信任,只是...”

“只是怕自己跟着个冒牌货?”

门被踹开的瞬间,所有人猛地抬头。

忠诚保镖老周提着战术箱站在门口,额角有道新鲜血痕,“刚在地下车库逮到个冒牌货。”他扯下对方的假发,露出张和苏悦有七分相似的脸,“易容胶还没卸干净,身上带着窃听器。”

伪装者突然笑起来,指甲掐进掌心:“你们以为除掉我就没事了?真正的——”

“老周。”陆寒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老周微微点头的动作,“带下去,留口气。”他重新坐回主位,指节叩了叩桌面,“继续说检测的事。”

另一边,苏家祖宅的会客厅里,苏父把茶盏重重搁在檀木桌上。

红木椅背被他拍得“吱呀”响:“都闭嘴!”他扫过底下交头接耳的长老们,白眉倒竖,“当年悦悦被抱回来时才三岁,发着高烧喊‘爸爸’。我苏正山养了她二十五年,她给苏家赚的钱能再建三个苏氏大厦。”他摸出怀表里的全家福,照片上苏悦五岁时歪着脑袋啃糖葫芦的模样清晰可见,“就算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是我苏正山的女儿!”

最年长的三长老捋着胡子站起来:“家主说的是,当年老夫人临终前还攥着悦丫头的手...”

“散会!”苏父挥了挥手,等众人鱼贯而出后,他掏出手机给苏悦发消息:“别怕,爸在。”

深夜十点,苏悦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把实验日志摊在桌上,钢笔在“006号受试体”那行字下画了三道横线。

字迹边缘有些模糊,像是被泪水晕开过——“特征:左耳垂有朱砂痣,擅长调香,对青霉素过敏”。

她猛地摸向自己的耳垂,指腹触到那颗熟悉的小痣。

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生日,母亲在她耳后点了颗朱砂痣,说“这样小悦在人群里,妈妈一眼就能找到”;十五岁发烧,母亲发疯似的翻遍药箱,撕了所有含青霉素的感冒药;二十岁她第一次调香,母亲闻了后红着眼圈说“和我当年调的‘春信’一模一样”。

“叮——”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

她凑近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新弹出的对话框里,一行血红色的字正在跳动:“006,是你真正的母亲。她为你牺牲了一切,包括自己。”

苏悦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半天按不下去。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见她攥着的实验日志最后一页,有行被茶水晕开的小字:“主研究员:陈景明,原第一医院脑外科主任,2013年退休。”

她摸出陆寒送的打火机,“咔嗒”一声打着。

火苗映着她泛红的眼尾,倒映出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血字。

楼下传来老周的脚步声,她迅速合上日志,指腹轻轻擦过“陈景明”三个字——这个名字,明天就得让老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