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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她带着獠牙降临 > 第202章 血族求婚,要准备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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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血族求婚,要准备三样东西

我仰头看张鹭白,发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抖,像是紧张,又像是期待。

\"我以前觉得,人生不过是一场精密的手术,每一步都要计算,每一刀都要精准。\"

他望着远处的鲸群,喉结滚动了一下,\"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逻辑。\"

海风突然变得温柔,他的声音混着浪花的轻响,一字一句地撞进我心里。

\"比如,我爱你这件事。\"

他低头将银链绕在我手腕上,指尖微微发颤,化石贴着我脉搏的位置,冰凉又滚烫。

\"裴傲青。\"他深吸一口气,嗓音被海风揉得沙哑,\"你愿意……\"

鲸群突然发出一阵高亢的鸣叫,幼鲸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扑上甲板,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被逗笑了,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抬头时眼底有细碎的光在晃动:\"——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以人类的身份,以你的方式。\"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蹭过他微红的眼尾:\"张医生,你这是在求婚?\"

\"嗯。\"他捉住我的手腕,低头将唇贴在我掌心,呼吸灼热,\"怕你嫌俗气,连花都没带。\"

我轻笑,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鼻尖相抵的瞬间,海风裹挟着鲸鸣从我们之间穿过。

\"我答应你。\"我轻声说,\"不过……\"

笑着往后一仰,背对碧海蓝天坠入水中,溅起的浪花在阳光下宛如碎钻。

张鹭白紧随其后跃下,冰凉海水瞬间吞没所有声响。

水下世界像被施了慢镜头魔法。

张鹭白的白衬衫在水中舒展,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半透明羽翼。

他转身向我伸出手,指缝间漏下的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在三十米下的沙床上,交叠成亲密无间的形状。

张鹭白突然拽着我往深处潜去。

在穿过一片珊瑚丛时,有只好奇的幼鲸脱离群体朝我们游来,巨大的尾鳍搅起漩涡般的水流。

他立刻挡在我身前,却被幼鲸用额头轻轻顶了个趔趄。

我趁机揉了一把鲸鱼橡胶似的皮肤,它发出婴儿般的嘤咛,喷出一串银亮气泡。

张鹭白愣住的表情让我笑出更多气泡。

堂堂血族亲王和神经外科医生,居然被未成年鲸鱼调戏了。

幼鲸在我们头顶喷出心形气泡串。

我揪住他衣领迫近,在即将唇齿相触时猛地拽着他往海面冲去。

\"哗啦——\"

破水而出的瞬间,他呛得眼眶发红,却仍攥着我的手不放。

我把他湿漉漉的脑袋按在肩头,听见他心跳快得像暴风雨中的船帆。

等呼吸平稳了,他忽然从暗袋摸出个绒布盒子。

\"本来想嵌在化石里...\"他嘟囔着打开盒子,里面是粒血钻。

那是我在凡尔赛宫晚宴上戴过的耳坠,后来随沉船消失在加勒比海。

\"抹香鲸会收集发光物体。\"

他低头把盒子放在我掌心,\"潜水员在巴哈马群岛的鲸落里发现了这个。\"

我捏起那颗血钻。

它曾在路易十六的情妇耳垂上闪耀,被革命者的子弹击穿,最后沉入深海等待一头鲸鱼的葬礼。

而此刻它躺在张鹭白掌心,像命运轮回的见证。

\"三百年前。\"我抿唇忍住笑意,\"有个海盗在鲸腹中找到这枚耳坠,用它向心上人求婚。\"

他呼吸骤停。

\"新娘在婚礼当天用匕首捅穿了他的心脏。\"我轻笑着抚摸他后颈,\"她说...\"

张鹭白突然抬头,睫毛上的水珠坠在我唇上:\"说吸血鬼不需要人类脆弱的誓言?\"

我的拇指按在他唇上:\"她说,下次记得准备两个。\"

他瞳孔微微扩大,随即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惊飞了几只海鸟。

\"该我了。\"我突然抽手,在他茫然的注视下退后两步。

鲸群在这时发出悠长的低鸣,海水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开,

整片海域突然沸腾,成千上万的发光水母从深海浮起,将蔚蓝海水染成梦幻的紫红色。

张鹭白瞪大眼睛,看那些生物自发排列成荆棘与蔷薇的图腾,在我们脚下缓缓旋转。

\"血族求婚,要准备三样东西。\"

我抚过他惊愕的眉眼,\"永生花,荆棘环,和......\"

指尖轻点他心口,暗红光芒从蔷薇印记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光粒。

它们旋转着组成古老的血族文字,每个笔画都跳动着生命力。

张鹭白屏住呼吸。

那些光纹逐渐收缩,最终在他无名指上缠绕成环。

没有契约约束,没有疼痛烙印,纯粹用血族最珍贵的本源之力编织的誓约。

\"最后一个是什么?\"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笑得灿烂:\"心甘情愿的人类。\"

鲸群在远处喷出水雾,虹光穿过其中,在我们周身架起无数道微型彩虹。

张鹭白抬起手,看着光戒随角度变换色彩,像道温柔的枷锁。

我低头吻了吻那圈发光的痕迹,\"张鹭白,你愿意成为血族亲王永恒的夏日吗?\"

张鹭白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搂进怀里,脸埋进我肩窝。

他心跳快得吓人,隔着衬衫传来擂鼓般的震动。

直到有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锁骨上。

\"这是......\"我故意笑了笑,\"太平洋的礼物?\"

他闷笑出声,鼻尖蹭过我颈侧:\"是某个医生没出息的眼泪。\"

远处鲸群突然集体跃出海面,巨大的尾鳍拍起浪花。

暮色渐浓时,我们在甲板上开了香槟。

张鹭白脱了鞋袜,赤脚踩在柚木地板上,裤腿还沾着海水。

我后仰靠在他胸前,感受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与鲸歌同步,扑通、扑通,像某种古老的咒语。

后来我们裹着同一条毯子看星星时,他忽然说:\"夏天结束后……我想在医院门口种蔷薇。\"

我捏他手掌:\"张医生终于学会浪费手术时间了?\"

\"是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看见——\"

他转头,眼底还泛着红,笑意却明亮得灼人,\"血族亲王为我栽的花。\"

海浪将游艇推得倾斜,我们踉跄着倒向软垫。

他护住我后脑的手腕上,化石坠子与指环相撞,发出极轻的脆响。

像命运终于归位的齿轮。

我们会拥有无数个夏天,看遍世界各地的鲸群。

等他的黑发染上霜色,我就把永恒分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