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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刺世天罡 > 苍生烬血刃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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娲皇剪刃刺入女婴心口的刹那,漠北星砂骤凝。林清羽的虎口被反震得血肉模糊,却见刃尖抵住的并非血肉,而是一枚跳动的青铜骰——骰眼处蜷缩的沈昭阳残魄突然睁眼,北斗纹自瞳孔漫延至骰面!

“清羽...骰中有母亲的...”残魄话音未断,黑袍人的骨爪已穿透其胸膛。星母法相的恶魄狞笑着捏碎骰子,黑血自指缝滴落,触及地脉的瞬间,三百冰棺孩童齐声啼哭——他们的紫薇纹如活蛇游走,在沙地上拼出完整的逆乾坤阵图!

“阿姊,看这是真正的涅盘!”黑袍人袖中脊骨纹泛起血光,女婴身躯突然晶体化,足底紫薇纹化作青铜脉管扎入地脉。林清羽的琉璃左眼残片骤然灼痛,以前星母法相撕裂魂魄的画面与此刻重叠——原来当年被剜出的善魄,早就封入了青铜骰!

苏芷柔的残影自阵图浮出,胭脂盒中飞出七十二枚琉璃针。针尾燃起的青焰竟与沈昭阳残魄共鸣,在虚空灼出《胎衣烙》终章:“...以亲焚脉,可断天道囚...”

林清羽并指截断右臂星髓,金血凝成无相针阵。针尖触及女婴晶体身躯的刹那,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星母法相的真身残骸破土而出,琉璃骨上缠满青铜脉管,每根脉管末端皆拴着一名疫鼎药人!

“痴儿,你可知何为永生?”残骸颌骨开合,声音如砂砾磨心,“苍生为薪,至亲为引...这漠北星砂,本就是历代阁主的骨血所化!”

女婴突然发出星母法相的厉啸,晶体手掌按向林清羽胎记。紫薇魂晶自创口离体,化作火凤扑向逆乾坤阵图。黑袍人癫狂大笑,脊骨纹寸寸剥落:“师姐,你的魂晶...才是最后一块阵石!”

沈昭阳的残魄突然在火凤中凝实,北斗纹缠住黑袍人脖颈:“清羽...斩地脉七寸...”娲皇剪应声劈落,刃口星砂凝成贪狼星图。地脉断裂处喷涌的并非星髓,而是三百世疫鼎药人的泣血魂魄!

女婴晶体身躯轰然炸裂,青铜骰在光焰中化为齑粉。林清羽跪倒在星砂里,怀中只剩一缕染血的襁褓残片——沈昭阳的最后一丝残息正从中消散:“...孩子足底...有苏芷柔的...”

漠北风砂骤歇,晨曦刺破云层。药王谷废墟之上,新生女婴的啼哭隐约传来。林清羽踉跄起身,却见沙地上残留的紫薇血纹正悄然重组,凝成新的谶语:

“劫烬复燃日,当归娲皇坟。”

青铜脉管在石壁上虬结成诡异的图腾,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手中银簪在月光下折射出蛛网状光痕。苏芷柔临终前攥着这枚发簪指向星轨密室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她咽喉处的琉璃骨碎片至今还在我药囊里发烫。

\"清羽,当心!\"

沈昭阳的剑魄突然在腰间嗡鸣,我旋身避开从青铜纹路里激射而出的冰锥。玄铁针匣在掌心翻出寒光,七枚陨铁针精准刺入天枢至摇光七个星位,二十八宿针灸术牵动的星力让石壁上的青铜砂簌簌掉落。

冰棺中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面容与我如同镜中倒影,连锁骨处朱砂胎记的形状都分毫不差。青铜脉管突然疯狂蠕动,无数砂粒汇聚成初代阁主的面孔,那张与我师父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慈悲的笑意:\"十万零一具疫鼎,终于等到星蚀之刻......\"

心脏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蛊卵在胸腔里绽开带刺的藤蔓。我踉跄着扶住冰棺,看到棺中少女的右手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正是师父当年为救我断掉的接骨姿势。

喉间涌上腥甜,陨铁针在星力催动下开始自行排列成北斗阵型。冰棺表面浮现出八百年前的画面:暴雨倾盆的霜降夜,产婆将两个女婴的脐带血滴入青铜骰子,穿着星纹祭袍的女子含泪将其中一个婴儿放入密道。

合卺玉佩突然迸发出灼目的红光,沈昭阳的残魂在剑魄中发出痛苦的嘶吼。我望着冰棺倒影里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终于明白《逆乾坤》第九章那句\"以彼之骨塑吾之魂\"的真正含义——苏芷柔的琉璃骨正在我药囊中凝结成刃。

青金石壁上浮凸的星图骤然扭曲,冰棺表面泛起鱼鳞状的波纹。我捻住三枚陨铁针抵住膻中穴,看着掌心经络里游走的青铜砂——这些初代阁主种下的蛊虫,此刻正顺着太阴经向心脉攀爬。

\"清羽,切百会、封神庭!\"沈昭阳的剑魄在北斗纹中震颤,残存的星力化作流光缠绕指尖。我反手将银簪刺入冰棺裂缝,苏芷柔临终前渡来的琉璃骨在簪头凝结成霜,青铜脉管触到寒气立刻蜷缩退避。

冰棺中的少女突然坐起,她的天池穴与我膻中穴之间牵出一道血线。八百年前那场暴雨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产婆剪断脐带的金错刀,师父藏在祭袍下的青铜骰子,还有密道里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记忆碎片扎进识海,我这才看清那襁褓上绣着药王谷独有的紫藤纹。

冰棺少女的呼唤让蛊卵在心脏表面炸开蛛网裂纹,陨铁针匣突然迸射七道流光。我旋身踏过星轨密室的二十八宿方位,金针引着星力在穹顶织就天罗地网。青铜砂粒在星辉中簌簌剥落,露出冰棺底部镌刻的《黄帝虾蟆经》残篇——那些曾被师父称作避疫良方的文字,此刻正渗出暗红血珠。

\"子午流注逆,星髓换骨生。\"沈昭阳的残魂突然凝实,剑魄化作虚影握住我持针的手,\"用太乙逆魂针法刺她玉枕穴!\"

冰棺少女的胎记突然暴涨青光,青铜脉管如毒蛇缠上我的脚踝。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簪上,琉璃骨遇血凝成三尺冰刃。药王谷的\"坎离焚脉\"心法在经脉中逆行,星力与医气在气海穴轰然相撞,震得密室顶部落下簌簌星砂。

冰刃贯穿少女玉枕穴的瞬间,青铜砂从她七窍喷涌而出。初代阁主的虚影在星砂中凝聚,那张与师父重叠的面容露出诡笑:\"十万疫鼎养一蛊,你以为斩断的是谁的因果?\"

心脏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蛊卵终于破体而出。我低头看着胸前绽开的青铜莲花,花芯处悬浮的正是师父赠我的合卺佩——玉佩里封存的根本不是同心结,而是半枚跳动的紫薇星魄。

沈昭阳的残魂突然发出悲鸣,剑魄化作流光注入星魄。冰棺在轰鸣中炸裂,露出底部深不见底的青铜枢机。我看到枢机深处沉浮着十万具琉璃骸骨,每具骸骨的心口都刻着药王谷秘纹。

银簪突然自发髻飞出,苏芷柔的琉璃骨在枢机上方拼成完整经络图。星轨密室开始崩塌,沈昭阳最后的声音混着青铜枢机的轰鸣传来:\"去玄武真碑......星髓......\"

蛊莲在胸口收拢成骨朵的刹那,我纵身跃入沸腾的青铜液。陨铁针匣在星力催动下化作北斗阵盘,药囊中《逆乾坤》残页突然显现出血字——\"以嫡脉之骨,承星母之泪\"。

青铜液裹着星砂灌入鼻腔的刹那,我听见十万具琉璃骸骨在吟唱药王谷的《安魂引》。陨铁针化成的北斗阵盘割开沸腾的金属洪流,胸口的蛊莲花萼间渗出紫金色汁液——那是沈昭阳残魂与星魄交融的痕迹。

玄武真碑从青铜海中浮出时,碑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我按住心口蛊莲,看着碑底渗出的血水在星砂上绘出活祭阵图——与师父在我及笄那年刺在背上的《五运六气图》分毫不差。

\"清羽姑娘,别来无恙。\"

初代阁主的声音从碑顶传来,青铜液在他足下凝成莲花。我摸向药囊中的琉璃骨,发现苏芷柔的遗骨不知何时已拼成半副星轨图——正与真碑底部缺失的阵眼严丝合缝。

\"师姐当年偷换命格时,就该想到你们药王谷的劫数。\"他指尖弹出一粒青铜骰子,骰面浮现出师父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画面,\"你每破一局,她的魂魄就被天机蛊啃噬一分。\"

蛊莲突然在胸口怒放,沈昭阳的星魄顺着经络游走全身。我并指划过银簪,琉璃骨刃割破掌心,血珠滴在玄武真碑上溅起紫色星火。碑文裂缝中伸出无数青铜脉管,每根脉管末端都悬着颗跳动的琉璃心。

\"坎离焚脉,午时焚髓!\"

金针引着星力刺入八荒穴位,陨铁针匣在阵盘催动下炸成漫天星砂。初代阁主的虚影突然凝滞——他祭袍下摆的北斗纹正在褪色,那是沈昭阳剑魄特有的霜痕。

蛊莲花蕊中突然射出紫芒,真碑底部的活祭阵被星髓激活。十万琉璃骸骨齐声哀鸣,我看见苏芷柔的虚影在阵眼处显现。她破碎的琉璃骨正被青铜液重塑,天池穴处浮现出药王谷嫡脉才有的紫藤印。

\"阿姐,接住!\"

她将半枚合卺佩抛入星髓,沈昭阳的剑魄突然从蛊莲中跃出。北斗纹与紫藤印在碑文上交叠的刹那,我终於看清玄武真碑的本质——这根本不是石碑,而是初代阁主用十万疫鼎炼化的星髓鼎。

青铜骰子突然爆裂,师父的残魂从骰心冲出。她枯瘦的手指捏着当年为我接骨用的金针,针尾系着截褪色的紫藤穗:\"清羽,刺膻中!\"

星髓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鼎身上的《黄帝虾蟆经》文字开始倒流。沈昭阳的剑魄裹着星砂穿透初代阁主眉心,琉璃骨刃却在我刺向鼎眼的瞬间骤然转向——正正没入苏芷柔重塑的心口。

\"是...太乙逆魂......\"

苏芷柔的琉璃骨突然绽放千瓣莲华,星髓鼎的青铜外壳簌簌剥落。初代阁主在消散前露出诡异的笑,他破碎的虚影凝成青铜砂汇入鼎心:\"你以为斩断的是谁的因果?」

鼎心爆发的强光中,我看见八百年前的自己抱着女婴跪在星母法相前。师父手中的金错刀滴着血,刀尖正对女婴心口的紫藤印——那分明是苏芷柔的胎记。

星髓鼎内紫雾翻涌,苏芷柔心口的琉璃刃竟生出细密根须。我握着刀柄的手掌传来灼痛,腕间师父赠的紫藤银铃突然炸响——八百年前那柄金错刀穿透女婴心口的画面,此刻正倒映在苏芷柔逐渐透明的瞳孔里。

\"阿姐...星轨要塌了......\"

苏芷柔破碎的琉璃骨突然化作漫天星砂,初代阁主的青铜棺椁从鼎心浮出。棺盖上北斗纹路与我颈间剑痕共振,沈昭阳的剑魄在识海中发出龙吟般的悲啸。星髓鼎开始剧烈震颤,鼎壁浮现出十万疫鼎生前的记忆光影,每道流光里都有药王谷弟子捧着《逆乾坤》走向祭坛。

\"坎离倒转,五运逆行!\"

我并指划过膻中穴,蛊莲中蕴藏的星魄顺着经络注入银簪。陨铁针匣残片在星砂中重组,化作二十八宿金针刺入青铜棺椁的斗柄方位。初代阁主的棺盖突然弹开半寸,涌出的不是尸气,而是浓稠如蜜的紫藤花汁——与药王谷禁地那株千年妖藤的气息如出一辙。

沈昭阳的剑魄突然凝成实体,他残破的右手虚握住我持针的手:\"看棺内!\"

青铜棺中躺着具缠绕星砂的木乃伊,其天池穴处赫然烙着药王谷嫡脉的紫藤印。我颈间剑痕突然灼痛难当,记忆中师父缝合伤口时埋入的玉髓蛊开始躁动。当玉髓蛊破体而出的刹那,木乃伊干枯的眼窝突然转动,与我四目相对。

\"师......父?\"

星髓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鼎壁上《黄帝虾蟆经》的文字开始渗血。沈昭阳的剑魄突然被吸入棺中,北斗纹路在棺椁表面亮如白昼。我这才看清棺内尸身的枕骨处嵌着半枚合卺佩——正是师父临终前亲手系在我腕间的那块。

\"十万疫鼎祭一藤,没想到吧林医仙?\"初代阁主的声音从妖藤汁液中传出,青铜棺椁突然伸出无数脉管扎入我周身要穴,\"你师父才是初代疫鼎,药王谷嫡脉从来都是星髓蛊的苗床!\"

蛊莲在胸口彻底绽放,沈昭阳的星魄顺着脉管逆流而入。我咬破舌尖喷出带蛊的精血,陨铁金针引着血珠在棺椁表面绘出太乙逆魂阵。星砂突然凝滞,鼎壁记忆流光中浮现出惊人画面——八百年前霜降夜,师父将真正的初代阁主封入青铜棺,自己披上了那件星纹祭袍。

妖藤汁液突然沸腾,师父的残魂从玉髓蛊中挣脱。她枯瘦的指尖点在我眉心,八百年前被篡改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星母法相下互换命格的双生子,玄武真碑底部暗藏的血脉禁制,还有《逆乾坤》最末章被撕去的那页\"移花接木\"。

星髓鼎开始崩塌,沈昭阳的剑魄携着北斗星力破棺而出。我握住贯入心口的妖藤主根,琉璃刃顺着藤脉刺入鼎眼。十万疫鼎的哀鸣声中,苏芷柔消散前的耳语突然清晰。

青铜枢机的脉管在脚下搏动,我攥着半枚合卺佩踏进产房。以前的鲛油灯竟还亮着,灯影里浮着两个纠缠的婴儿胎影——正是霜降夜被调换命格的双生子。

沈昭阳的剑魄突然发出厉喝,北斗纹在腕间灼出青烟。我旋身避开从脉管喷出的青铜液,见产床下的陶瓮里凝着黑红血块——正是师父当年取走的双生脐血。

星母法相在穹顶睁开双眼,青铜脐带从她腹中垂落,末端竟连着我的膻中穴。蛊莲在胸口剧烈震颤,十万疫鼎的哀鸣顺着脐带灌入耳蜗。我忽然明白《逆乾坤》缺失的那页记载:所谓星髓,原是母亲心头血。

\"坎离相济,焚脉断情!\"

陨铁针引着星力刺入周身要穴,琉璃骨刃在掌心凝成三尺寒光。青铜脐带突然暴长尖刺,初代阁主的面容在星母法相上浮现:\"弑母证道,方成医仙!\"

产床下的陶瓮轰然炸裂,双生脐血化作血雾弥漫。我嗅到其中竟混着苏芷柔的琉璃骨香—以前那个被调换的婴孩,原来早就被种下移魂蛊。

苏芷柔的残影突然从血雾中凝实,她半透明的指尖点向脐带某处。沈昭阳的剑魄却在此刻发出悲鸣,北斗纹路顺着剑身爬上我的手臂,竟与星母法相的脐带纹路一模一样。

琉璃刃刺入脐带的刹那,青铜枢机突然静止。产床上的襁褓无风自动,露出里面两把纠缠的金错刀——正是剖取脐血的那对凶器,刀柄上刻着药王谷与天机阁的徽纹。

星母法相开始流泪,血泪坠地成砂。我握着穿透脐带的琉璃刃,看见八百年前的自己抱着女婴跪在法相前。师父手中的金错刀突然调转方向,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初代阁主的狂笑在枢机内回荡,青铜脐带断口处喷出的并非鲜血,而是璀璨星砂。沈昭阳的剑魄突然裂开蛛网纹路,他的残魂在消散前终于吐出那个秘密:\"清羽,你才是脐带另一端......\"

青铜脉管在腕间生根的刹那,十万疫鼎的悲鸣突然化作梵唱。我盯着与星母法相相连的右臂,发现青铜纹路竟与师父当年刺在我背上的《五运六气图》首尾相接——那根本不是什么医经,而是星髓蛊的虫蜕图谱。

\"清羽姑娘,该醒蛊了。\"

初代阁主的声音从合卺佩中传出,佩中封存的双生子魂魄突然睁开双眼。我认出左边那个额间的紫藤印——正是苏芷柔襁褓上的纹样,而右边婴儿心口的北斗纹,竟与沈昭阳剑魄消散前的裂痕完全重合。

星母法相腹部的脐带断口突然喷出星砂,青铜枢机开始逆向运转。我捻着陨铁针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天突穴,蛊莲中残存的沈昭阳星魄发出龙吟——八百年前霜降夜的真相如利刃劈开识海。

记忆中的产房突然扭曲,师父手中的金错刀并未刺向女婴,而是划开了自己的咽喉。她喷出的心头血在星母法相上绘出《逆乾坤》第九章的密文,那具被调换的\"女婴\"竟是用紫藤妖木雕成的傀儡。

\"原来您以命换命......\"

青铜脉管突然暴起,缠住我欲收针的手腕。初代阁主的棺椁在枢机深处发出轰鸣,吞噬沈昭阳剑魄的北斗纹路正在蜕变成血色。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合卺佩上,双生子魂魄突然融合成光球,照亮枢机穹顶隐藏的星轨图——每条星路尽头都悬着具药王谷弟子的琉璃骨。

\"坎离焚脉,午时焚髓!\"

琉璃刃割断腕间脉管,青铜汁液与星髓混合成剧毒烟雾。我踏着星轨图中二十八宿方位,将陨铁针钉入枢机节点。十万疫鼎的梵唱突然转为哀嚎,他们心口的紫藤印竟与我背上的《五运六气图》产生共鸣。

星母法相突然伸手抓向合卺佩,她的面容在烟雾中逐渐清晰——那分明是十八年前难产而亡的生母模样。蛊莲在胸腔炸开的瞬间,我听见沈昭阳剑魄最后的传音:\"清羽,星髓即人髓......\"

青铜枢机轰然塌陷的刹那,我抓住漂浮的合卺佩跃入星轨图裂缝。十万疫鼎的琉璃骨突然汇聚成桥,桥尽头浮现出药王谷禁地的青铜祭坛——坛上星砂凝成的虚影,竟是正在给傀儡婴儿喂血的师父。

青铜祭坛上的星砂簌簌剥落,我握着滚烫的合卺佩,看见师父虚影手中的傀儡婴儿心口裂开星芒。八百年前封存的记忆如金针刺穴般炸开——那具\"女婴\"的脊骨分明刻着《青囊书》残纹,正是药王谷失传的换髓秘术。

\"坎离倒转!\"

我并指划开腕间青铜脉管,星髓混着紫藤毒血溅在祭坛。傀儡婴儿突然睁开赤瞳,初代阁主的笑声从它口中溢出:\"林医仙可知,你师父用十万疫鼎炼的不是蛊......\"

祭坛下的青铜砖突然翻转,露出浸泡在星髓中的十万卷《逆乾坤》。每册扉页都粘着片琉璃骨,苏芷柔的残影在骨片中若隐若现。沈昭阳消散前的剑鸣突然在耳畔炸响,北斗纹自我腕间蔓延至傀儡婴儿额间。

陨铁针引着毒血刺入傀儡膻中穴,青铜祭坛突然伸出脉管缠住我的脚踝。师父的虚影在星砂中凝实,她枯瘦的手指穿透傀儡胸膛,拽出团跳动的紫藤花苞——花芯处沉睡着具琉璃婴儿,眉间赫然是药王谷嫡脉的紫藤印。

星母法相在穹顶发出悲鸣,我背上的《五运六气图》突然灼如烙铁。傀儡婴儿裂开的胸腔里飘出张血诏,正是师父的笔迹:\"以青囊承星髓,十万卷书皆是药人簿......\"

初代阁主的棺椁在此时破空而至,青铜椁身上的北斗纹正吞噬着沈昭阳最后的星魄。我捻着沾满星髓的陨铁针,突然看清血诏末尾被抹去的字迹——\"清羽即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