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并不快,每日行不过50里,秦云十分不满,却也没法,路不好走,瓷器和玻璃属易碎物品,走镖的快不起来,一路上,穷山恶水,更不方便是天开始寒了起来。
前面都得打听好路状,天气,住宿,往西的贼匪也是有的。
尚静茹的逃跑计划未起来,还小病起来,咳起来病怏怏的。
这还未过五天,才刚刚离了一个楚地省府。秦云皱了下眉,没想到尚静茹这般的弱,这才是朝西行第一个省秦西省。
秦如花建议把尚静茹扔到秦地的客栈,秦云瞪她一眼,秦如花不敢说了,因为公子说要扔下尚静茹也一样扔下来她去照顾她。
秦云让雷枭寒枭镖队正常先行。
三人在秦地客栈住下养两天病。秦云是打着游学的招牌出行的,自己一人到当地的学府观看游玩。
镖局顺利过去,秦云决定还是得拜访当地的官衙和势力,通过客栈小二了解情况,知道当地县令姓唐,还算好官,就是性格粗鲁,暴躁,大约是花钱捐买的官。
刚开始还贪婪,苛薄,搞钱严重,好象经过一次劫匪后就变了,喜欢开仓放粮,少收税,杀了好几个恶地主,混世霸王。
秦云暗想:原来如此,是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一路行来这么顺风,原来有狠人厉治了。
第二天投帖面见。果然是个粗糙汉子,浓眉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言行举止间,匪气十分,既不象个当官的。
师爷倒是个斯文人。
想来是买的官,也就不能计较那么多。和师爷交谈间知道,这县官才接手一年,刚刚理顺境内事务,灭了两处山贼,秦云肃然起敬,敢灭山贼的县令他目前看没看到几个。
崔知州还是因为他灭山贼升的知州,而这唐县今一年灭两山贼将来升官有望,只是也没见传说出来。
和县令简直没法交流,好在师爷可以找补。
秦云请师爷和县令在欢食楼吃酒。
秦云含笑道:“唐县令应是带兵的武官,倒比较合适。有武者的英雄气概!”
唐县令十分受用。“你们读书人就会说话。秦兄弟请。”豪爽的一杯干尽,又自己倒了喝,酒量让秦云咋舌。
三人谈得热火朝天,酒过三巡,唐县令竟然喝下好几坛酒了。
师爷也舌头大了。“秦兄弟,好文采,楚地案首……”
秦云头有点大:“还不是,只是院案首,秀才而已,老师说晚生年龄太小,三年过再乡试。”
师爷摇头晃脑:“非也,时也,运也,时世造英雄……唐县令小时家贫,父母被贼劫杀,犹恨贼,在地主家做工,从来就被欺凌,所以见不得恶霸土绅,仗势欺人!”
秦云越听越奇异了,心脑出现许多疑问,那他买官的钱从哪来,他可是听说唐县令是地主落魄户,集全家之力才捐得一个县令。
如今却说平民出身,还做过奴隶,他整不会了,不是地主吗?奴隶翻身做官,他被整糊涂了。
原本这些师爷不会说的,只是秦云不是一般人,三句两句,师爷便露出话头来。
秦云不动声色,笑县太爷喝酒太快太豪放。
唐县令站了起来:“想当年,老子大杀四方,一个个贪官污吏鬼哭狼嚎,乖乖的送钱上山赎人,哪里像现在,杀个人还叽叽歪歪找那多借口……”
秦云觉得不能在听了。听多了,唐县令会不会杀人灭口。
他那地主的人设分明是假的。这哪里是识的字的县令,还不如说是一个山大王。
想着不由奉承一句:“大王威武”
唐县令拍拍他:“秦兄弟这小身板,比我师爷还弱,不过胆量比他大,当初见我时还尿了一裤子。忒胆小。”
秦云含笑道:“大人与众不同,自然威慑四方。可惜一身好武艺,若投身了穆将军倒不失为一员猛将。”
“还是秦兄弟懂我,我待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快不耐烦了,要不是师爷拉着我,我早弃这破官投军去了。”
“大人志向运大,学生佩服。”
“老子的队伍,嗯嗯,这酒有点意思……”说完又一坛酒完了。
秦云正待问师爷,师爷己不胜酒力,醉酒睡了过去。
转头问唐县令,那个更过份,捧着一坛酒正那灌着呢。
“……”
这两人是蹭他的酒喝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