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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349章 阴葵圣女来挑事,酒桌斗嘴惹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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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阴葵圣女来挑事,酒桌斗嘴惹火气

醉仙居的雕花窗棂结着薄霜,炭盆里的栗木噼啪作响,将暖意裹着酒气往人衣领里钻。

陆九渊扶了扶青布方巾,惊堂木拍在檀木案上,震得茶盏里的碧螺春荡起涟漪:\"却说那周公瑾火攻连环船,东风起时,江面上烧得红似晚霞——\"

\"这说的是赤壁,可底下埋的,怕不是扬州?\"后排有人压低声音。

茶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滚水泼进热油。

三日前扬州城破,北军统帅用铁索连船截断运河,与南军在瓜洲渡对峙的事,早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此刻陆九渊将\"连环计火攻\"说得字字铿锵,连说书用的醒木都换了块暗红的,分明像浸过血。

\"列位且看——\"陆九渊屈指叩了叩案头的竹简,烛火映得他眉峰发亮,\"当年曹孟德连船为营,是因北军不习水战;如今北军连船锁江,却是为困南军粮草。

这连环二字,哪里是计策,分明是人心。\"

茶碗\"当啷\"摔在地上。

穿湖绸马褂的茶商捂着心口后退半步,他刚从扬州逃来,船票钱里掺了三成南军的军饷。

陆九渊扫过他发白的唇,眼底掠过一丝淡笑——这茶商昨日还在说\"北军仁义\",今日便被戳破了。

\"先生这嘴,比扬州城头的箭还利!\"有人拍案喝彩,声音里带着颤。

满座茶客的目光唰地聚过来,有敬畏,有惊疑,更有几个穿短打的汉子攥紧了腰间的布包——那是跑江湖的暗桩,专门探听消息。

陆九渊将醒木收进袖中,起身斟茶时,眼角瞥见二楼雅座的绣帘动了动。

青竹纹的帘子被指尖挑起寸许,露出半只戴翡翠护甲的手,护甲上雕着曼陀罗花,是阴葵派的暗纹。

\"这位先生,可要共饮一杯?\"

声音像浸了蜜的银针,从二楼飘下来。

陆九渊抬头,正撞进一双含春带刺的眼。

那女子倚着栏杆,月白襦裙上绣着黑蝶,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正是阴葵派圣女阮阮。

她手里举着青瓷酒盏,酒液在烛火下泛着琥珀光,\"小女子久闻先生舌绽春蕾,今日想听些比'连环计'更有意思的。\"

楼下茶客霎时静了。

阴葵派专事权谋,圣女亲自来挑事,这醉仙居怕是要翻了天。

陆九渊扯了扯青布衫角,慢悠悠踱上二楼。

阮阮身边的香炉飘着沉水香,他刚坐下,便有温香软玉贴上来:\"先生可知,这酒里加了西域的合欢露?\"她指尖抚过他手背,\"若动了心,可要说实话。\"

陆九渊垂眸看那酒盏,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半片桃花瓣。

他突然笑了,屈指弹了弹盏沿:\"圣女可知,说书人最忌动情?

当年白乐天写《长恨歌》,动了三分情,便被政敌揪住'风情不检';我若动了半分,怕是明日就有'阴葵妖女惑乱江湖'的话本传遍长安。\"

阮阮的指尖在他手背上顿住,眼尾的胭脂晕开一丝。

她原以为这说书人不过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此刻才觉那笑里像裹着冰碴子。\"先生倒会装糊涂。\"她收回手,端起酒盏抿了口,\"那小女子便直说了——阴葵派要助武曌登基,先生若愿为我所用,这天下权谋任你指点;若不愿......\"她指腹摩挲着护甲,\"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说遍英雄的嘴,能不能说得过千军万马。\"

陆九渊的茶盏在案上轻磕了两下。

他望着窗外飘雪,像是在看什么极远的地方:\"当年在汴梁说书,有个老秀才说'天下之争,不过是龙椅上多块锦缎'。

我给人说过萧峰的义、郭靖的忠,说过江湖儿女的刀光剑影——可没谁求我指点天下。\"他转头看向阮阮,眼底清得像雪水,\"圣女要的是谋臣,我不过是个说书的。\"

阮阮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见过太多男人,或贪财,或好色,或慕权,可眼前这人的漠然,倒比刀剑更扎人。\"好个说书的!\"她猛地起身,金步摇撞在栏杆上发出脆响,\"三月后,扬州城破那日,我便用你说的'连环计'破北军,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得这般轻松!\"

绣帘\"刷\"地落下时,陆九渊听见她裙角的玉佩丁零作响,混着楼下茶客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重新坐回书案前,将惊堂木在掌心转了两圈——方才阮阮身上的沉水香里,混着一丝极淡的龙涎香,那是武曌宫里的贡香。

朱雀大街的雪未停。

阮阮裹紧狐裘钻进马车,车帘被冷风掀开一角,她看见醉仙居的灯笼在雪幕里摇晃,像团将熄的火。\"去大明宫。\"她对车夫说完,摸出怀里的密信,信上是武曌的朱批:\"阴葵计,可试。\"

此刻大明宫的暖阁里,武曌正将阮阮的计策抄在竹笺上。

她拨弄着茶盏里的浮茶,目光扫过\"火攻破连环\"几个字时顿了顿:\"阴葵的人,总爱把算盘打得太精。\"她抬眼看向跪在阶下的阮阮,\"你说那说书人能看透北军布防,可他若不肯助我......\"

\"他不肯,我便用他的计策胜他!\"阮阮跪直身子,眼里燃着一簇火,\"三月之期,我必让扬州城的火光,照亮他的嘴!\"

武曌的指尖停在竹笺上,留下个淡红的指印。

她望着殿外飘雪,忽然笑了:\"好,准你调三千玄甲卫。\"

此时醉仙居的炭火已弱了些。

陆九渊收拾书具时,从案底摸出张字条,是白展堂方才塞的:\"韩王李元嘉昨日离京,暗桩报说往终南山去了。\"他折起字条塞进袖中,抬头正见李璠送的那盏琉璃灯在梁上晃,灯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像极了雪夜里的星子。

而在长安城外三十里的驿站,穿玄铁鳞甲的暗卫正将密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

信上只有八个字:\"韩王失踪,李元霸急召。\"信鸽扑棱着翅膀冲上雪幕,尾羽上沾的血珠落进雪里,很快被新下的雪盖住,只留一点淡红,像朵开错了季节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