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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立刻引起周边客商好奇,反正大家在排队也无处可去,于是纷纷围上来打听。

那小商人看了一眼没有衙役注意他们,也乐得出这风头,详细解释道:

“说是日前高廉的妻弟殷天锡,看到一路从山东来的商人钱粮颇多,想要拦路索要过路费。却不知那商人之中混了几个押镖的好手,被拦了一天多时间后忍无可忍,一枪将那殷天锡给挑了。”

“此后这群人一不做二不休,还抢了殷天锡家的花园。所以才引出了高知府这番动作。”

这几天,高廉生怕张文远的人混在普通客商里过路,在州府之前设卡,对往来商贩严防死守。

张文远的人马的确停了下来,同时过高唐州的商户也被查的苦不堪言。

现在高唐州本地的百姓,想出城走亲戚都得过好几道关卡。

对于商户来说,每多一道盘查,就得多一番打点,甚至许多商户都不敢往高唐州走了。

高唐州中甚至已经出现了药房缺药、商铺缺货的情况。

传单内容正是直指这些百姓不满之处。

一番话说完,众人纷纷气恼:“原来这事情都是那殷天锡为了抢劫客商给闹出来的,他贪得无厌带着几十人去抢劫人家几千人的商队,被杀了也是活该。为何这高廉还要大闹?”

“呵,所谓拦路也不过是为了逼人给他贿赂而已。”

“听说那商人就是运送曾头市被打破之后的战利品的,早就已经把一路的关节都打通了。如今高廉借着殷天锡之死,就要勒索人家几十万两钱财,人家如何愿意?”

“这个高廉,为了自己口袋能多捞些钱,把咱们全府的道路都给阻拦了,要咱们这些小商人如何度日?”

若是不知道殷天锡之死的内幕,大家也许还不会如此激动。

可现在消息被披露出来。

从殷天锡去抢劫商人,到高廉拦路,全都是出于高家人的一己私利,却拉着全府的客商陪葬,谁能甘愿?

“只可惜,这张文远再厉害,终究也对抗不得高廉。那人可是会妖术的,谁人能敌?”

闻言,众客商原本义愤填膺的模样也都收敛了起来,还有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是啊,这高廉的法术又如此厉害,降下雷火,便是万千大军也挡他不得。”

说起高廉的妖法,众人全都感到害怕,连刚才热烈讨论的声音都小了一些,生怕高廉真的能在县衙之中做法,探听得他们正在说他的坏话,届时百里之外将一道神火下来,众人还不都被烧得灰飞烟灭。

“这次闹下来,恐怕这张文远也只能吃瘪……”

大家对此事义愤填膺,心中都希望张文远能替他们出口气,可又都觉得张文远不是高廉的对手。

高唐州府衙。

高廉正在打坐,就听外头一阵嘈杂脚步声。

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手下幕僚战战兢兢停下进门:“小人鲁莽……知府大人,是张文远他……”

高廉轻蔑笑道:“张文远怎么了?送钱来了?”

那幕僚吸口气,脸色尴尬:“张文远没送钱,倒是派出许多喽啰在咱们州府左近散发传单!”

高廉眉头一皱,接过幕僚手中的传单,只看了一眼,顿时怒目圆睁:“好个张文远,敢跟本府如此作对!”

他的确不怕张文远,可他毕竟是一州知府,再怎么厚脸皮,这官威总是要的。

总不能让府中都在传他小舅子是怎么勒索百姓的故事吧?

他立刻道:“快叫人去收缴这些传单,但凡持有者,皆拿有司治罪!”

那门客脸色难看,道:“知府大人,此类传单已经流传到整个高唐州各府县之中,而且下面之人颇有不少受了这传单的蛊惑,以为大人不体恤百姓。”

“若是查抄传单,只怕反而引得舆论汹汹。”

张文远的传单写了十几个版本,在传单中大肆渲染高廉的贪腐,百姓们颇有所感。

短短两天时间,高廉的恶名已经在高唐州广传。

百姓们虽然恐惧高廉的权势,不敢反抗,但心中已被激起满腔愤怒。

“大人,这几日颇有远处税卡之上的客商听闻了张文远的事,不愿安然过关,甚至还和咱们税官厮打起来。”

高廉眼睛瞪得圆滚,张大嘴巴,满脸都是震惊:这张文远非但没有把钱财送来,居然还无中生有搞出这么一出,而且还真的调动起了百姓的怨气。

幕僚为难地说:“这张文远放出谣言,自己则安定不动,引得百姓为他去闹。”

“如今才几天时间,已闹出这许多事情,再拖下去,只恐张文远还没急,咱们高唐州便先乱作一团了。”

“张文远手下之人难免也会趁着乱子过关,届时只怕更加麻烦。”

高廉脸上猛地现出狠厉神情:“以为靠这阴招就能够让我对他投鼠忌器吗?”

“那咱们就斗他一斗!”

“把所有衙役都叫到府衙之中!”

“三天之内,我要让一只蚊子都飞不过我高唐州。”

“我看他张文远怎么撑!”

半个时辰之后,高唐州州城,全城的公人都收到命令向府衙赶去。

衙役班头们忍不住小声议论:“知府大人要做什么事情?为何叫来这许多弟兄?”

“你还不清楚吗?这几日高唐州下面各县之中发出蛊惑人心的传单,已造成好大麻烦。”听说大人如今正在气头上,要调集咱们府中的三班衙役下去弹压呢。”

那衙役闻言吃了一惊,道:“调动全府的班头出城,那可是大大的激起民变,这不合官场之上的规矩啊!”

哪怕是这些常年为官员做走狗的班头闻言也觉惊讶。

班头也是一脸不以为然。

苦笑道:“高知府是什么背景,连着殿帅府高太尉呢!”

“便是要把咱们高唐州翻过来,又有谁人敢说个不字?”

“这张文远还以为靠鼓动小民就可与知府大人对抗,这回可是要大大的吃苦了。”

“他原本只要给知府大人十万两银子便可过关,如今恐怕掏空家底都打不住。”

“日后还会被各种刁难。”

“谁叫他惹了咱知府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