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娃嘴里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还真的一下子就把莫凝怡，给难住了。
虽然，她也跟踪了朱二蛋，很长的时间。
可是，当时的她，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
都放在了，到底怎么样去杀他的事情上。
也就是注意到了他的出行时间。
还有出行的规律。
其它的事情，还真地没有留心。
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半天。
都没有想出来，这个朱二蛋，身上到底都带了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自己又不想承认，观察能力有限。
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他在走路的时候，是不是右手，总喜欢握着一只烟斗呢？”
自己现在就是在蒙。
毕竟，那个朱二蛋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拿过烟斗。
她还真不知道。
听了莫凝怡的话，郎娃摇了摇头。
她也实在想象不出来，这男人，总喜欢经常带在身边儿的东西，到底都有一些什么。
索性，也就回答到，“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毕竟，我又不是男人！”
好像理由也挺充足的一句话。
听了莫凝怡的回答。
郎娃显得相当不满意。
脸上的表情，也充分地体现了出来。
莫凝怡说道：“郎娃，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怎么注意。”
“我只是一心想着，怎么样杀了这个朱二蛋了。”
郎娃又看了一眼莫凝怡。
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道：“莫凝怡，不是我看不起你。”
“你们这些人，也就是空有一腔杀敌的豪情。”
“可是，却没有足够的杀人的智慧！”
“难怪，你们杀一个朱二蛋，都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难道说，你们在杀他之前。”
“就没有考虑过他的身份吗？”
莫凝怡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在杀人之前，还要考虑一下，被刺杀的对象，到底具有什么样的身份。
“我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该死的人，就是该死。”
“他是一个大官儿也好。”
“是一个走卒也好。”
“只要他给我们的事业，带来了危害。”
“那他就必须得死！”
郎娃，听了莫凝怡的回答。
明显是真地生了气。
毕竟，铁青着脸。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很多次。
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莫凝怡，我告诉你说。”
“在我的团队里，我必须要剥夺你的指挥权！”
“因为，你根本就不具备当领导的能力！”
“甚至说，在我感觉到不高兴的时候。”
“我还有可能，会剥夺了你的话语权！”
未免也有点儿过于霸道了吧？
不让自己，参与讨论大事。
还可以接受。
竟然，还想剥夺了自己，那说话的权力。
关于这一点，说什么都不能够接受。
“郎娃，你也太霸道了一点儿吧！”
她刚想要发作。
郎娃却伸出了手。
随意摇摆了一下。
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莫凝怡，你先不要说话。”
“你先听我说，好吗？”
郎娃，开始继续往下说。
“你想要杀的人，官儿越大。”
“你所需要使用的方法，也就要越复杂。”
“否则，你不但杀不了你想杀的人。”
“还极有可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自己毕竟已经见识过了一次，郎娃杀人的手法。
无非，也就是当初为了救自己。
在警备司令部的大门前，同敌人进行了一场枪战。
可是，像郎娃所说的，把杀人的过程艺术化。
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杀人，无非就是让生命消失。
只要是让生命消失，也就会有血腥。
杀人的最后结果，只要有恐怖的场面。
也就谈不上，什么艺术化的流程过程。
郎娃知道，莫凝怡在怀疑自己。
毕竟，她看自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
此刻，她心里，所憋着的话。
为了让她，能够很好地配合自己的行动。
也为了让自己身边儿的人，劲都往一处使。
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把她给说服了。
“你知道杀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那就是即不用枪，也不用刀。”
郎娃的嘴里，又抛出了一个全新的杀人理念。
这个全新的杀人理念。
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当然，自己的头脑当中，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自己知道的非常清楚。
这杀人，不用枪还可以。
毕竟，用刀子，也可以把人杀给杀死。
毕竟，在发明枪之前，世界就是一个纯粹的冷兵器时代。
人们打仗，最常见的武器，也就是刀。
可是，如果不用刀，也不用枪。
还能够杀死人，自己觉得就有点儿炫。
莫非，在杀人的时候，直接用牙咬吗？
“毕竟用枪有声儿，用刀有形。”
郎娃的话，还在继续。
“有声，有形，都会留下痕迹，授人以柄。”
“杀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莫凝怡知道，郎娃已经开始给他那杀人，即不用枪，也不用刀的道理。
开始下结论了。
“也就是说，人们只知道这个人死了。”
“人们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死。”
“当然，在这里，我是指这个人真正的死因。”
莫凝怡好像听得有点儿上瘾了。
郎娃也是一个知道在什么时候，抓住事情转机的人。
马上就掉转了话锋。
“你就没有发现，这个朱二蛋每次出来。”
“腰间的武装带上，都喜欢挂两个小甜瓜手雷吗？”
莫凝怡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相信了这个郎娃。
真的会有办法，杀了那个朱二蛋！
这样细节的问题，他都能够观察出来。
你就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几千年才会出的一个，杀人的奇才。
说不准，他还真是一个。
能够把杀人的过程，完全艺术化了的人。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朱二蛋，自己把自己身上的小甜瓜手雷，给亲自拉响了。”
郎娃的这句话，好像说的有点儿大了。
“郎娃，你既然有办法，让朱二蛋自己拉响了小甜瓜手雷？”
听了郎娃的话。
莫凝怡，马上也就把心中的疑惑，完全表达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趁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让他拉响了小甜瓜手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