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所有的古董和茅台酒之后 ,赵国强扫了一眼 这处小树林,心念一动,闪身进入了空间里面。
在空间中他调整了一下方向,随着心头意念闪过,那一瞬间,他已经出现在了另一处黑市的交易地点附近。
京城另外的三处黑市,他上次就已经来过。
这一次,他又如法炮制,与另外三位黑市老大分别达成交易。
每一处,都是整整一万斤粮食的交易。
每一次交易前,他都会先提前挑选好地形, 而且跟上次交易的地点都不一样。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些好黑市老大摸不清他的行事规律。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些黑市老大提前预判他下一次的交易点会在哪些地方的, 这样很容易发生危险。
这些黑市老大们,各自盘踞一方,彼此间有些消息会互通,但像粮食交易这样的事情,他们绝不可能互通消息。
对于粮食这种紧俏物资,他们更是将进货渠道视为绝密。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同行截胡,断了财路。
能在黑市中做老大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即便手中囤满了粮食,他们依然死死攥着,不愿轻易抛售。
通过饥饿营销的手段,牢牢把控着市场。
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操作,京城的粮食价格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
既没有继续疯狂上涨,也没有出现下跌。
毕竟,粮食价格一旦下跌,这些黑市老大们可就亏大了,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赵国强收集的玉器,只要放入空间的储藏室,就不会消失不见。
看着这些精美的玉器,赵国强自然舍不得让空间将它们吸收。
他暗自盘算,近期一定要前往缅甸的翡翠原石矿,去吸收一些原石。
新疆的和田喀什地区,同样要去一趟,玉龙喀什河中寻觅玉石。
这样,既满足了空间的需求,又不会浪费这些珍贵玉器,免得自己心疼。
在东南西北四个黑市完成交易后,天色已晚,鬼市也到了开业的时候。
京城的鬼市有两处,一处在潘家园,另一处在东直门外的簋街。
赵国强在空间中微调了一下方向,念头一闪,下一瞬间,便已置身鬼市之外。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布口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沉甸甸的。
里面装的,是他特意准备的粮食。
不管对方需要粗粮还是细粮,只要有需求,他随时都能从这个普通的布口袋中取出来。
从空间中出来,他身处一条小巷子的阴影里。
这里十分隐蔽,就算远处有人,也根本看不到他突然出现的身影。
他迈步走进簋街,这里与想象中的热闹鬼市截然不同。
街道上冷冷清清,安静得可怕。
普通人很少会到这里来,特别是在半夜时分,因为这里是京城有名的棺材铺一条街。
街道两旁的店铺,主要经营丧葬一条龙服务所需的用品。
除了各种材质的棺材,还有祭祀用的香烛、纸钱等物。
胡同里,许多棺材铺的门前都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笼,在夜色中轻轻摇曳,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赵国强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将头套往下拉了拉,又把毛巾在脸上围好,确保不会被风吹掉,这才进入鬼市,向着摆在最头上的第一个摊位前走去。
他来到第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老头,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面容。
传说中,鬼市十分诡异,摆摊的不只是人,还有可能是鬼。
来买东西的,也未必都是人。
曾经有人在鬼市卖东西,等他回家,第二天掏出来一看,当时他亲手一张张数过的钱竟然变成了冥币。
摊主又惊又气,当场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慢慢康复。
所以在鬼市有个忌讳,不管买卖东西,都千万不能盯着对方的脸看,以免看到不该看到的。
摊位上,一盏气死马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马灯前,一块油布铺在地上,上面摆放着一个长长的木头箱子。
箱子里装着几幅画轴,箱子外面的油布上,也摆着几幅。
看样子,应该是从箱子里拿出来,方便路人观看的。
此时,鬼市刚刚开业,来的人寥寥无几。
赵国强心想,平时这里恐怕也没多少人光顾。
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大家有钱都忙着买粮食填饱肚子,哪还有闲钱来鬼市淘这些东西。
就在不久前,他在豹哥那里捡漏,得到了两个木箱子。
有了那次经历,现在的他对箱子格外留意。
“老板,这箱子我可以拿过来仔细看看吗?”赵国强问道。
“行,不过你小心点,我箱子里可都是贵重东西!”摊主回应道。
赵国强双手稳稳托住箱子边缘,缓缓将箱子往自己这边挪动。
当感受到那沉甸甸的重量时,他的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收缩——这箱子的分量,竟与存放十二块神秘玉牌的箱子份量更重!
当然,这可能是这个箱子要大一些的原因。
他装作不经意地用余光扫过箱身,深褐色的木质表面泛着幽幽光泽,细密的年轮就像古老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底翻涌:这箱子与装玉牌的容器,莫不是用同一种珍贵木材——阴沉木打造而成?
阴沉木,又称乌木、沉木,素有“东方神木”之称。
相传,这种木材历经千年乃至万年的泥沙浸泡、河水冲刷,在缺氧高压的环境下,经过微生物的作用才得以形成。
它质地坚硬,色彩乌黑发亮,既有木材的古雅韵味,又有石头的神韵气质。
自古以来,就是皇室贵族制作器具的上乘之选,更是古玩收藏界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
如果这个箱子真的是阴沉木打造,不光这个箱子 在以后架子不凡,里面所装之物,价值恐怕同样难以估量!
就在赵国强思绪翻涌之际,“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思考。老头将旱烟袋重重在鞋底板上敲了敲,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买不买?”
赵国强心中一惊,迅速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起职业性的浅笑:“老板莫急,看东西至少要慢慢看。”
说着,将箱子靠近了气死马灯,昏暗的灯光晕摇曳,几幅卷轴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
泛黄的宣纸边角微微泛黄,透着岁月沉淀的痕迹。
当他轻轻展开这些卷轴,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加速——这竟夝是一幅齐白石早年临摹的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