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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浮生重启录 > 第5章 边关在望剑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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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它像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茫茫戈壁上,饱经风霜,却依旧巍峨。

城墙上的旌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虽然有些破旧,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

我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左手紧紧握着剑柄,剑柄上的血槽里,密函仿佛也在跳动,和我的心脏一起,奏响了复仇的序曲。

终于到了,陆将军,我来了。

父亲,我来了。

婉娘,我来了。

我催马向前,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看见我,立刻警惕起来,长枪对准了我。

“什么人?止步!”为首的士兵大声喝道。

“我找陆将军,”我勒住马缰,大声说,“我是李沉舟的儿子,李华!”

“李……李沉舟?”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没错,”我拔出左手剑,高高举起,“这就是左手剑‘逆鳞’,我父亲的佩剑!”

阳光下,左手剑闪着青芒,剑柄上的血槽里,似乎还能看到父亲和我的血迹。

士兵们看到这柄剑,脸色都变了,当年“左手剑神”的威名,可不是白叫的。

“你……你真的是李大侠的儿子?”为首的士兵声音颤抖。

“如假包换,”我收起剑,“麻烦通禀一声陆将军,就说李华求见,有要事相告。”

士兵们商量了一下,派了一个人进城通报,剩下的人依旧警惕地看着我,不过眼神里多了些敬意。

没过多久,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快步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只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是断了一条胳膊。

他就是陆将军,父亲的老战友,当年在漠北为父亲挡箭,断了左臂的陆将军。

“你是……华儿?”陆将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悲伤,还有一丝欣慰。

“陆伯伯,”我翻身下马,激动地说,“我是华儿,我爹他……”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哽咽了。

我拔出左手剑,剑尖挑起腰间熟牛皮——上面的密道图早已被血浸透,却清晰映出“梅花道”的终点:边关烽火台。

陆将军冲出城门时,我看见他腰间挂着半块玉佩,正是我酒葫芦里那块的另一半。

“华儿,”他抱住我,独臂拍着我的背,“你父亲三年前就寄了信,说若他出事,让我在烽火台备下‘冰蚕匣’。”

他从怀里掏出个银匣,里面卧着条通体雪白的蚕,正是解“蛇涎毒”的关键。

陆将军声音沙哑:“我知道了,孩子,苦了你了。跟我进来吧。”

他带着我走进城里,一路上,士兵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在看我,也在看我腰间的左手剑。

来到将军府,陆将军屏退左右,让我坐下。

“孩子,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将军给我倒了杯热水,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我定了定神,把父亲如何被王强害死,王强如何通敌,密函如何藏在左手剑的血槽里,以及路上遇到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将军。

陆将军越听脸色越凝重,拳头握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个王强!这个畜生!”陆将军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了出来,“当年在漠北,我就觉得他心术不正,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的事情!沉舟兄,我对不住你啊!”

看着陆将军激动的样子,我知道,他是真的把父亲当成兄弟。

“陆伯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站起身,从剑柄的血槽里取出密函,递给陆将军,“这是密函,里面有王强通敌的全部证据,还有一个叫小翠的丫鬟说,密函里还有更大的秘密,只是她没来得及说清楚。”

陆将军接过密函,手激动得有些颤抖。

陆将军展开密函,突然从夹层里抖落片人皮面具。

面具上用朱砂画着十二道刀痕,其中三道已被血涂满,第四道刀痕旁写着小字:“刀影已殁于黑风峡,余八人携蛇涎毒箭。”

我想起三日前在乱葬岗拾到的半截箭羽,羽杆上果然刻着“捌”字,箭镞的蓝锈正是蛇涎毒特有的色泽。

他仔细地看着密函,突然从袖中掏出另一封泛黄的信笺,上面是婉娘的字迹:“华郎亲启:王强以祖母坟茔要挟,逼我就范,然李家恩义难忘,今冒死传信——密函在剑,速投陆将军。吾已毁容自证清白,望君珍重,勿念。”

我手指抚过信笺上干涸的血点,那是婉娘刺破指尖写就的字迹。

陆将军低声道:“这是三个月前,一个断指的老乞丐冒死送来的,说婉娘姑娘用银簪买通地牢守卫,自毁容貌后逃了出来,如今隐姓埋名……”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陆将军突然将密函摔在桌上,信纸散开,露出里面半张泛黄的人皮——那是鞑靼首领的悬赏令,上面用汉隶写着:“得李沉舟首级者,封王;得密函者,裂土分疆。”

“看到了吗?”

陆将军指着人皮上的血印,“这是王强的指印!他不仅要密函,更要你的命!”

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信纸边缘焦黑,“这是我截获的,他写给中书令的信——待鞑靼人破城,我便以李家逆子之名清君侧,届时将军之位,非我莫属。’”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独眼瞪得血红:“华儿,王强恨你爹,更恨所有挡他权路的人。当年他父亲是赌徒,被你祖父打断腿后冻死街头,他一直以为是你祖父故意害他!这不是私仇,是他用了二十年布的局!”

“什么?”我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事?”

“没错,”陆将军点点头,脸色严峻,“密函里写得清清楚楚,王强不仅和鞑靼人勾结,还买通了朝中的几位大臣,他们约定,等鞑靼人入关,就打开城门,迎接敌军,到时候他们就能裂土封王,共享荣华富贵!”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王强的阴谋如此之大,如此狠毒。

这不仅是背叛,更是卖国!

“陆伯伯,我们该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陆将军沉思了片刻,眼神变得坚定:“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派人把密函送往京城,交给皇上。同时,我们要做好准备,防止王强狗急跳墙,引鞑靼人攻城。”

“好,”我点点头,“陆伯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为了复仇和守护而生的。”

陆将军看着我,欣慰地笑了,却突然从怀里掏出柄木剑——剑身刻着歪歪扭扭的“华”字。

“这是你弟弟的,”他声音沙哑,“当年你爹带他来军营,他总举着木剑喊‘要像爹爹一样当英雄’。十八口人里,他最小,才六岁……”

木剑掉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响,像敲在墓碑上。

“你不愧是沉舟兄的儿子!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守护这边关,守护这江山!”

“是!”我大声应道,心中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报——!”一个士兵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将军,不好了!王强带着大军,联合鞑靼人,正在城外叫阵,说……说要拿李公子的人头!”

王强勒马阵前,黑斗篷下露出只戴铁爪的左手——那是第六死士“铁手”的兵器,此人曾在黄河渡口想断我左臂经脉,却被我反杀,如今铁爪尖还滴着黑血。

“十二死士为你陪葬,李华,”他狂笑时,后颈露出道剑疤,“可你猜怎么着?第八死士‘箭无影’的毒箭,就差那么一点就替我剜了你的心!可惜又让你侥幸逃过一劫,现在运气不会再眷顾你了!”

我和陆将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该来的,终于来了。

王强,你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左手剑不客气了。

我站起身,拔出左手剑,剑柄上的血槽贴着掌心,温热而有力。

剑身闪着青芒,仿佛在兴奋地鸣叫。

“陆伯伯,让我去会会他!”

陆将军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点,孩子,王强的软剑和他的毒,都很厉害。”

“放心吧,陆伯伯,”我握紧左手剑,眼神冰冷,“我父亲的仇,李家的冤,边关的恨,今天,我要让他一起还!”

我转身走出将军府,外面的风沙更大了,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呐喊助威。

远处,王强的大军和鞑靼人的骑兵已经列好了阵,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样笼罩在边关城下。

王强骑在马上,穿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提着那柄毒蛇般的软剑,正阴恻恻地看着我。

“李华,你终于来了,”王强的声音隔着风沙传来,带着一丝得意,“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死。”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左手剑。

父亲,婉娘,还有所有死在王强手里的忠魂们,你们看着吧,今天,我要用这柄左手剑,为你们报仇雪恨!

左手剑在风中轻轻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像一首战歌,奏响了复仇的乐章。

边关的烽火,即将点燃。

而我,左手剑李华,将用我的血,我的魂,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正义。

剑魂归位,血债血偿。

王强,准备受死吧!

夜色更深,边关的风卷着沙砾打在盔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握紧左手剑,剑身的青芒映着城头的火把,忽明忽暗。

陆将军拍了拍我的肩膀,盔甲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今夜养精蓄锐,明日一早,便是决战。”

我点点头,却无法入眠。

靠在冰冷的城砖上,右肩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乱葬岗一战留下的疤痕,此刻竟像被夜风唤醒,突突地跳着。

我想起三日前在乱葬岗的那个夜晚,月光像碎冰一样洒在枯骨上,王强的十二死士潜伏在树影里,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