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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异样,谢言川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

“柠柠,你等会千万要跟紧我。”

他交代了这么一句,见姜晚柠点头后,才率先打了头阵,朝着居民楼的上方走了过去。

明明是中午正热闹的时候,这边的整个居民楼道内却安静得可怕。

两人同时提起一颗心,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之前来过的陈先生家门前时,同时屏住了呼吸。

只因就在他们正前方的位置,之前那扇充满了年代感的斑驳铁门之上,此时比较之前,被人拿红漆喷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话语。

诸如“去死”、“骗子下地狱”、“不得好死”之类,甚至更加难堪的词汇,就这样铺了满墙。

谢言川凝眉走上前去,意外发现那扇铁门也并未落锁。

而房间里面的场景比起外面来,就更加的不堪入目。

之前这里被两位老人打理得有条不紊,虽不豪华,却也充满了温馨的市井气息。

如今屋内空无一人,先前的各种布置也已然被人打砸毁坏了个干净,仅有的那点值钱的东西也早已被人洗劫一空。

满屋混乱的场景,昭然若揭着这里之前发生过怎样激烈的争执。

“啧。”

谢言川见状冷嗤了一声:“看来陈先生他们,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点其实上次两人来的时候,谢言川就已经有所察觉。

毕竟陈海树的一些奇怪举动,实在有些过于惊弓之鸟。

不过当时的他,对这事倒并未太过在意,毕竟事关对方的私生活,也不确定对方是否真有能力修复玉镯,谢言川还没有闲情逸致到,遇见什么事都要伸手管一下的地步。

“这些人应该和那些在暗处针对姜氏的不是同一波人,我们先回去吧。”

“修复玉镯的事,这段时间我再留意些,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

谢言川的一番话还没说完,暗色的瞳孔忽然骤缩。

姜晚柠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人就已经被谢言川一把拉着护在了怀里。

同时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有一盏陶瓷做的花盆迎面砸来,并在瞬间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随着“砰——”的一声,碎片飞溅的声音响起。

见证这一幕的姜晚柠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毕竟就她这样的小身板,还好刚才谢言川反应及时将她拉开,不然要被砸到肯定少不得要挂彩。

她眼中闪过些心有余悸,那边谢言川整个人已经完全低气压起来。

但还没等两人开口,一道尖锐的咒骂声,便已然先一步跃进了他们的耳朵之中:“我就知道,你们果然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当初我就不该相信你们!还不赶快从我家里滚出去!”

姜晚柠闻声看过去,见是陈海树那个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此时正义愤填膺地抬手指着他和谢言川两人。

他好像是刚经过一番剧烈的争执打斗,身上还穿着上次见面时的那件中山装,却是被人给扯得东扭八歪。

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没个正形,脸上也更是因此挂了好几道彩,正盯着他们两人的眼眶微微发红,显然已经是盛怒爆发的边缘。

而他嘴里絮絮叨叨的难听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面蹦着:“看什么看?刚才没砸着你们算你们命好,再不滚下次我的准头可绝对不会再偏了!”

听着陈海树的这些话,姜晚柠总算大概意识到,老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们发这么大的火,甚至是大打出手。

显然他们来得不太是时候,和那些刚刚在老人家里打砸过的那群人差不多是先后脚的功夫。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刚才他们上楼来的楼道内,为什么会陷入那样诡异的安静之中。

对此姜晚柠抿了下唇:“陈老,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想和老人解释,但显然陈海树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情听她说这些。

“能有什么误会?”

陈海树愤怒的声音更大。

“我和苍惠在这里都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出事,结果上次你们前脚刚走,那些家伙就闻着味过来了,会有什么误会!?”

“亏得老头我上次那么相信你,还把电话留给你,我真是瞎了眼,心给畜生吃了……!”

他越骂越厉害,说到最后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只因在他正对面的谢言川,一手护着姜晚柠的同时,一手捡过桌子上的茶杯,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杯子整个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出去,甚至陈海树都没反应过来,便擦着他的脸边摔了出去。

同样是在瞬间四分五裂的杯体,上面溅出的碎片狠狠划过来他本就挂彩的侧脸。

陈海树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整个人的脸色更是惨白。

因为就谢言川刚刚的力道,陈海树毫不怀疑,对方要是想对他做些什么,恐怕杯子就不只是擦过他脸颊这么简单的事了。

也在这时,陈海树看到,自己正对面的男人周身狠厉又恐怖的气势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你再骂一句试试?”

谢言川危险的眸子在这一刻眯起,仿佛毒蛇一般将陈海树死死盯住。

恐怖。

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恐怕是陈海树活了几十年来,第一次在一个比自己小上这么多岁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

那一瞬间的陈海树甚至有些恐惧地想,只要他再敢说话,下一秒对方就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撕碎他的脖颈。

而谢言川,这个年轻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却显然有绝对的实力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并且无惧这样的后果。

因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刚才骂了他怀里的女孩几句?

陈海树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言川,又看了看同样被他护在怀里的姜晚柠。

“你……”

如此好半响,陈海树才嗫嚅着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是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几人的身后又再次传来了一道苍老又温柔的女声。

“够了海树。”

“别再为难小辈了,他们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几人同时转过视线看去,见是一个和陈海树差不多年纪的苍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的楼道之内。

正是陈苍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