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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人称,午时二刻左右,镜花堂只出来过一驾马车,疑似就是掳走黄幼湉那驾,而这驾马车曾到过清风巷的花柳阁。

王鹏并不清楚这花柳阁是什么去处,但仅从名字判断,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顿时大急。

郭富听了后,也是脸色微微一变。

身为缉捕司司长多年,他对花柳阁的情况又怎会不知,那是一家专门从事皮肉生意的娼馆,

背后的东家是天镖帮。

当今陛下对江湖帮派向来不太喜欢,因为这些帮派或多或少有晋王系的影子。

但他又不得不倚仗他们维持某些台面下的秩序,故而一旦寻得由头,便会毫不留情地展开血腥清洗,转而扶持听他话的势力上位。

天镖帮帮主是个极精明的人,只涉足一些看似不起眼却数量庞大的灰色生意,以薄利多销的策略立足。

就像这家花柳阁,在大玄就是正儿八经的合法营生。

也正因如此,当年暗地里从事走私和人口贩卖勾当的漕帮,其上一任领导班子被当今皇帝狠狠整治了一番。

而天镖帮不过是被象征性地敲打了一下,推出几个替罪羊就算过关了。

经此一役,漕帮和天镖帮变得势同水火。

按理说,漕帮做水上生意,天镖帮靠陆路押镖,二者并无直接竞争关系,本不该闹到如此地步。

但早年间,天镖帮和漕帮一样,都曾攀附于现任晋王的父亲。

也正因这层关系,两帮之间才生出了嫌隙,互相看不顺眼。

大家原本同属一个阵营,凭什么漕帮遭遇灭顶之灾,天镖帮却能轻松过关?

这让漕帮觉得颜面扫地,同时也颇为嫉妒。

而天镖帮则是觉得漕帮背主求荣,没有骨气。

这十多年来,两帮明里暗里争斗不断,各有输赢。

郭富身为官场老油条,又掌管缉捕司这种暴力机构多年,一下子就嗅出了其中的异样。

天镖帮行事向来谨慎稳重,怎会如此轻易地留下把柄?这其中必有蹊跷。

然而,王鹏此刻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

听到消息后,招呼都没打,立刻疾飞到清风巷,随手揪住一个路人,问清花柳阁的位置后,便一头闯了进去。

守门的龟公和打手,见他来势汹汹的样子,知道是恶客上门,但他们背靠天镖帮,也不带怕的。

当场就动起手来。

可这些喽啰哪儿是王鹏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法师之手凌空拍飞。

不多会儿,老鸨、龟公以及一众打手纷纷齐聚,还有些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的姑娘。

他们见王鹏武功高强,终于愿意气生财了,众人缩着脖子听他说话。

可听完后,却是面面相觑,无人回话。

他们也确实不知什么马车、什么黄幼湉的下落。

可看在王鹏眼里,这些人分明是不肯招认,当下运起内力丝线将打手头子凌空摄起。

那丝线瞬间化作比激光还要锋利的刀刃,一毫米一毫米地绞碎打手头子的左手,从最凸出的中指开始。

饶是平日里硬气无比的昂藏大汉,面对酷刑,一样发出凄厉惨叫。

周围众人全都噤若寒蝉,抖若筛糠,有两个胆小的,裤子已经湿了。

就在这时,龟公中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喊道:“大侠!大侠!我想起来了,大概半炷香前,有辆马车来过。可咱们这儿最早也要申时开门接客,当时午时都还没过,就被我劝走了。算算时辰,应该就是这辆马车。”

“此话当真?那辆马车没人下来?”

“当真当真!小的不敢瞎说,大侠可以问问对面戏楼的迎客,他当时也看到了。”

“那辆马车去哪儿了?”

“小……小的不知,只看到是往南去的。”

王鹏有些颓然。

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心急如焚的王鹏再次疾飞回郭家。

此时,郭富依旧在偏厅的老位置上,悠悠然喝茶。

王鹏赶忙将自己在花柳阁的遭遇和新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郭富听完后,沉吟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认为此事极有可能是漕帮所为,去花柳阁绕这么一圈,应该是为了混淆视听,目的就是嫁祸给天镖帮。

郭富当即叫来自己的随身暗卫,此人同时也是郭家暗卫的副统领。

吩咐他挑选三名七重天的上品高手,让他们随王鹏一同前往漕帮在玄京城的驻地。

“你们干什么的?喂!站住!问你呢!聋了啊!这里是漕帮,由不得你们撒野!”

漕帮总舵,看大门的汉子语气很不好。

王鹏要不是理智尚存,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切以找人为主,他现在已经大开杀戒了。

但是,不杀人可以打人!

直接用内力将看门的两个大汉捆了,往门口柱子上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便昏死过去。

王鹏脚步一刻不停地朝里面走去。

全然不顾那些听到动静后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家丁护卫,其中还混杂着不少身负修为的帮众。

人挺多!但是鸟用没有!

王鹏周身好似有一双无形大手,只要有人靠近他十米范围内,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凌空抓起,远远抛飞出去。

那些有修为在身的人还好,凭借自身功力可以安稳落地;

可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家丁就倒大霉了,一个个摔的骨断筋折,惨叫连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很快惊动漕帮帮主丁洪。

丁洪见到这般混乱的场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但他毕竟是一帮之主,能带领偌大的漕帮在江湖中立足,心性与城府皆属上乘。

他目光瞥向王鹏身后那三名威势不凡的护卫,瞳孔微微一缩。

仅仅片刻,丁洪脸上便堆起了虚伪的笑容,对着王鹏拱手作揖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大驾光临,若是我丁某有哪里做得不对,冒犯了公子,在下在此先行赔罪了。”

“我来要人!你们漕帮的人在半个多时辰前,从镜花堂掳走了一名十五岁女子,立刻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踏马的今日血洗漕帮!”王鹏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森然。

话音刚落,丁洪倒是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可周围的下人和帮众却个个神色大变,气愤填膺。

有几个人甚至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却见丁洪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凌厉地扫视了他们一眼。

他摸不透王鹏的底细,但看对方仅仅四个人就敢堂而皇之地打上门来,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有着十足的依仗。

所以,即便丁洪对王鹏的态度极为不满,也强忍着心中怒火,好言好语地宽慰王鹏,并且一口咬定漕帮绝没有做掳人之事。

事实上,对于赖文昌掳走黄幼湉这件事,丁洪确实不知情。

然而,王鹏心中的暴虐情绪,却因对方这虚假的客气彻底被点燃,再也抑制不住。

不顾对方是六重天的高手,猛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