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道金光穿透云层,天地间尽染金辉。
瞬息之间,一条百米宽的通道悬浮于二十米高空。
伴随而来的是一条数十米宽的阶梯,自地面蜿蜒至空中通道,连接天地。
众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却见刘煜周身已被敬畏与惊叹交织的目光环绕。
这分明是神迹!
若先前对延寿丹尚存疑虑,此刻已彻底信服。
\"听令!\"
一声震天喝令响起,十万雄师齐声回应,声震四野。
\"即刻出发!\"
随着刘煜号令,温国公吕布率五万先锋军迈步向那空中通道挺进。
虽不知目的地何方,但通道既开,众人终将汇聚一处。
吕布肩负重任,率部先行踏入异界,为后续大军开辟道路。
就在通道贯通的刹那,两界时间同步流动。
……
吕布策马前行,穿过通道后环顾四周。
此地景象与汉末无异——同样二十米高的空中通道,同样有阶梯相连。
唯一不同的是,汉末通道位于城外,而此处却处于繁华城池之内。
\"速传全军,夺取城池!\"
吕布高声下令。
然而,城内居民早已震惊不已:半个时辰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乌云蔽日,随后通道显现,如今竟见人影穿梭。
\"快看!那是军队!\"
说是说书,实则不过是插科打诨。
忽而,大队官兵闯入。
“所有人听着,官府捉拿叛党,若有反抗者,一律按叛党处置!”
领头的官员高声喊道。
“搜!”
一声令下,数十名清兵立即开始在立春院内搜查。
“不好,清兵来了。”
立春院二楼,方怡面色大变,望向屋中的吴立身、小郡主和刘一舟。
“终究还是被清兵寻到这里了。”
吴立身神情凝重,脸上泛起一丝苍白。
自云南边境离去后,他们深知无法再在云南立足。
于是,辗转来到扬州。
然而一路奔波,身边的侍卫尽皆战死,连他自己也负伤累累。
无奈之下,为躲避追捕,他们隐姓埋名,藏身于烟花之地。
不曾想,还是被清兵追踪至此。
“师父……”
刘一舟望着吴立身,眼神游移不定。
“何事?”
吴立身回头瞥了一眼,平静地问道。
“没,没事了。”
刘一舟摇摇头。
“咦?为何清兵直奔我们而来?”
此时,小郡主透过纸窗向外望去。
清兵对其他房间并未搜查,而是径直朝他们这边赶来。
“糟了,我们暴露了。”
吴立身听罢,立刻变了脸色,随即急切吩咐道:“方怡、一舟,你们务必护送小郡主突围。”
此刻,他已无暇追究如何暴露。
这些并不重要。
关键在于,他必须在清兵上楼前出其不意地反击。
唯有如此,才能为三人争取一线生机。
吴立身话音刚落,便破窗而出,直扑清兵而去。
“杀!”
他调动残存的内力,全力出击。
吴立身清楚,自身伤势已重,即便侥幸存活,也将成为废人。
倒不如拼死一搏,为小郡主争取一线生机。
“吴大叔……”
看到吴立身与清兵缠斗,小郡主泪湿眼角。
“小郡主,时不我待,速速随我撤离!”
方怡催促道。
“方姐姐,我明白了。”
沐剑屏忍泪点头。
年仅十四五岁的她,在这个时代是位尊贵的小郡主,却因家门巨变流落至此。
如今身边只剩下几位熟识之人的陪伴,以及为数不多的侍卫。
然而,为了护她至云南,所有侍卫皆壮烈牺牲,吴立身亦身负重伤。
沐剑屏虽年幼,却非愚钝,她深知吴大叔此举便是为了让她脱险,而结果如何,无需多言。
这一系列变故,迫使小郡主迅速成熟。
她紧跟方怡身后,两人试图混入人群逃出包围。
“再往前十步,即可离开立春院。”
方怡领着沐剑屏隐入人群中。
忽然,小郡主想起刘一舟,“刘师兄呢?”
方怡回神,二人转身,却见吴立身陷入苦战,正与十余名清兵周旋。
利剑骤然从吴立身后刺入,穿透他的胸膛。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低头看见那致命的一剑,下意识地回头。
\"是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持剑者——竟然是刘一舟。
吴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在立春院躲了三天平安无事,只因上午派刘一舟外出探查,随后清兵便至。
他早该察觉端倪。
“凭什么叫我们为一个小丫头拼死?一路走来,死了那么多人,我不愿再送命!都是你们逼我的!”
刘一舟喊道,同时感到一丝愧疚。
突然,他注意到楼下的沐剑屏与方怡正欲逃离,仅剩十余米之距。
他高声提醒:\"刘大人,那就是沐王府的郡主,快将她们擒住!\"
他决不允许她们逃脱,否则自己的背叛将暴露无疑。
刘大人闻言凝视刘一舟所指方向,发现两名女子,其中一位尤为惊艳。
抓住她,定是大功一件。
方怡与沐剑屏也意识到事情败露,刚要逃走却被清兵包围。
旁观者迅速撤离,不愿惹祸上身。
\"多么美丽的女子...\" 隐藏于暗处的人注视着二人,目光闪烁着迷恋。
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若能将她们娶回家,哪怕折寿十年也在所不惜。
方怡盯着眼前的刘一舟,眼中满是怨恨,“刘一舟,我从未想到,你会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这并非我的错,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刘一舟的眼神在方怡和沐剑屏之间游走,语气平静。
内心深处,他略感惋惜。
若非那老家伙吴立身,他或许早已得偿所愿。
如今,尽管老家伙已死,但这两个女子与他也再无瓜葛。
刘一舟心中一转,随即换上一副卑微的表情,对刘大人谄媚道:“大人明鉴,这位是云南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
“刘一舟,你倒是个人才。”
刘大人拍拍他的肩,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但嘴上却称赞有加。
“这全是大人的英明决策,小人只是尽绵薄之力。
只盼能追随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
刘一舟继续奉承。
“好。”
刘大人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后说道:“你现在去劝降她们,本官便赐你一个机会,留在身边充任走狗。”
“谢大人恩典。”
刘一舟连忙拱手行礼。
他对对方言语中的羞辱毫不在意,只要能活命,这点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而在刘大人看来:
一个死去的沐王府小郡主,远不及一个活着的活棋来得有用。
若刘一舟真能劝降,他也不介意让他继续为己所用。
“小郡主……”
刘一舟缓步上前,笑意盈盈地望着沐剑屏。
“呸!叛徒!”
沐剑屏怒目而视。
“小郡主,何必负隅顽抗呢?不如放下武器投降吧。”
刘一舟对沐剑屏的斥责置若罔闻,神色依旧淡然。
“环伺四周的大军和我本人,你们以为还能逃脱吗?”
这并非刘一舟的狂妄自大。
他的武力并非顶尖,却远胜方怡。
至于沐剑屏,全然不懂武功,更不必多言。
若刘一舟执意护送沐剑屏与方怡逃离,凭他的身手,确可阻住追兵。
只是结果显而易见——他必死无疑。
他常思:为何非得如何?活着才是真谛,谁为帝又何妨?
虽沐家曾庇佑其祖,但关己几何?背叛于他无半点负罪感,唯杀师之时略感愧意。
毕竟吴立身传授过武艺,然而挡其生路,便难辞其咎。
那丝愧意转瞬即逝。
“妄想降服?痴心妄想!”
方怡抽剑,守护沐剑屏。
“小郡主,待会我拖住刘一舟,你速逃。”
方怡低语。
“方姐姐……”
沐剑屏泪盈于睫,摇头拒绝:“我不走。”
此刻,她似一夜成年。
逃往何处?弱质女流,从未涉足世事,终日受护。
“小郡主……”
方怡欲劝,却被刘一舟的大笑打断。
“天真至极!有我在,你以为能脱身?”
刘一舟嗤笑。
方怡与沐剑屏怒视之。
“速擒二人。”
刘大人自后发声,语调严峻。
“属下明白。”
刘一舟奉承应答,随后目光凌厉望向二女。
天色骤然昏暗,雷鸣随之轰响。
方怡急喊“小郡主快逃”
,拉着她破窗而出,奔至街巷。
立春院内的刘一舟与清兵刚反应过来,也追至外头。
抬头望去,天空突现一道门户,距地约三十米,一旁竟凭空显出天梯,直通地面与门户之间。
不多时,大批士兵从中涌现。
“难道是天兵天将?”
沐剑屏和方怡震惊不已。
这些正是吕布领军的先锋军,误降于城中。
吕布未曾料到会出现在此处,立刻下令攻城,“凡有抵抗,格杀勿论。”
“河阳侯徐晃,负责接应大军。”
他吩咐道。
徐晃拱手应允后,吕布率一千铁骑沿天梯而下,迎面便是数十清兵。
他毫不犹豫,直冲而去。
刘大人见势不妙,丢盔弃甲仓皇逃离,刘一舟也未莽撞迎战。
毕竟,天梯上仍不断有骑兵涌出。
吕布怒吼一声,挥戟劈向挡路的刘一舟,“敢阻我者,必亡!”
刘一舟本不想置身险境,但无奈自己冲得太靠前。
另一边,吕布误以为他是敌军首领。
\"吼!\"
刘一舟面对吕布的方天画戟,怒吼出声。
他明白,若无法接住这一击,自己必死无疑。
\"找死!\"
见刘一舟竟想以一柄剑抵挡自己的方天画戟,吕布冷声嗤笑。
瞬息间,两人交错而过。
\"嗯?倒有几分本事。
\"
吕布回头瞥了一眼刘一舟,不过也仅此而已。
在吕布眼中,刘一舟的武艺虽在普通士兵中算不错,但也仅限于此。
吕布离去后,刘一舟瞬间被劈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