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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恻恻的笑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左钿踏着满地枯叶走来,墨色长袍沾满暗红污渍,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一道割裂面皮的伤口。

他指尖缠绕着一缕黑雾,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怎么?

还在眼巴巴盼着玄灵宗登上第一宗门的宝座?\"

玉尚猛地转身,腰间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

看清来人后,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左钿,你最好有个正当理由出现在这里。\"

山风卷起他额前碎发,露出冷冽如霜的眼神。

左钿仰头大笑,笑声惊起林间栖息的寒鸦。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流淌出的黑雾在掌心凝聚成一枚扭曲的骷髅:\"别这么凶嘛,我可是带着天大的好消息来的。\"

他突然凑近,腐臭的气息喷在玉尚脸上,\"想不想把玄清宗拉下神坛?

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掌心的骷髅突然发出尖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玉尚瞳孔猛地收缩,山风卷起他鬓角碎发,却掩不住眼底骤然翻涌的警惕。

他往后退半步,玄色靴跟碾碎枯枝的脆响混着心跳声:\"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机会?\"

余光瞥见左钿指尖把玩的骨笛——漆黑笛身缠绕暗红纹路,笛孔处凝结着诡异的蜡状物,分明是用人骨磨制而成。

左钿将骨笛贴在唇边轻吹,呜咽声如怨鬼啼哭。

他抚摸着笛身的纹路,像是触碰情人的肌肤:\"好心?

玉宗主这话可真伤人心。\"

骨笛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笛身纹路渗出暗红液体,\"十五年前墨家庄那场大火,你可没少推波助澜吧?

如今旧事重提......\"他拖长尾音,腐肉般的嘴角咧到耳根,\"

难道不想?\"

你想干什么?\"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那件事早就成了悬案,你拿什么做文章?\"

左钿突然凑近,腐臭气息喷在玉尚脸上:\"我主上可是留了一手。\"

骨笛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化作蠕动的蛆虫,\"现在玄清宗,墨川那小子的鬼气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只要把这鬼修和他扯上关系......\"他阴笑两声,\"第一宗门的宝座,可就空出来了。\"

山风呼啸,卷起满地枯叶,将两人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玉尚眼底泛起冷光,山风卷着砂砾打在他衣角猎猎作响,他向前半步,玄色衣摆扫过左钿手中那根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骨笛:“少在这故弄玄虚,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机会?”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却难掩话语里按捺不住的好奇。

左钿怪笑着后退两步,枯瘦的手指在骨笛上摩挲,暗红色的纹路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有鲜血在其中流淌。

他突然将骨笛横在胸前,空洞的笛孔对着玉尚,阴恻恻地开口:“玉宗主,你该不会连玄清宗那个叫墨川的新人都没听说过吧?”

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我们可是打探得清清楚楚——那小子身上缠绕着浓重的鬼气,分明是在偷修鬼修邪术!”

玉尚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当然知道墨川……

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和鬼修扯上关系。

“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宗门,不是最忌讳这些旁门左道吗?”

左钿的笑声愈发刺耳,骨笛上渗出的暗红液体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焦黑的痕迹,“只要你联合其他两个宗门,一同去玄清宗告发此事……”

他突然贴近玉尚耳边,压低声音道,“想想看,玄清宗若是包庇鬼修,还如何坐稳第一宗门的宝座?

就算他们想保住名声,也只能把墨川逐出师门!

到那时,玄清宗内部分崩离析,我们再……”

他话未说完,又爆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无数夜枭。

暮色将玉尚的面容染成青灰色,他摩挲着腰间青玉令牌,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颤。

左钿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在他心头激起千层浪。\"你是说......鬼修?\"

他重复着,声音不自觉拔高,眼底却燃起贪婪的幽光。

左钿见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骨笛在他手中旋转,笛孔里渗出暗红液体:\"正是!

玄清宗自诩正道魁首,却养了个鬼修孽种,这消息传出去......\"他故意停顿,看着玉尚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狂喜。

\"哈哈哈哈哈!\"玉尚突然仰头大笑,山风掀起他的衣袍,露出内衬绣着的暗纹蛟龙。

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真是天助我也!

玄清宗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山谷,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的翅膀遮蔽了最后一缕天光。

左钿收起笑意,阴恻恻地凑近:\"这么说,玉宗主是答应了?\"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手中的骨笛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催促答复。

玉尚猛地收敛笑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后退半步,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左钿:\"我们可以配合,但我得知道——你们到底图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主上不可能平白无故帮我们。\"

左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很简单,我们只要墨川的命。

等你们把他逼出宗门,就把人交给我们。\"

他突然伸出枯瘦的手,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至于其他事,玉少宗主最好别多问。\"

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森然:\"你应该清楚我主上的手段,想要坐上第一宗门的宝座......\"

骨笛上的暗红纹路突然亮起,\"就乖乖听话。\"

山风呼啸而过,卷着枯叶打在两人身上。

玉尚盯着左钿眼中跳动的幽光,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玄清宗在烈火中崩塌,而玄灵宗的大旗正冉冉升起,取代那个屹立百年的第一宗门。

玉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左钿提到“主上手段”的瞬间,十五年前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