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主笑了笑，“当年你不是说过，做人要有梦想吗？我只是把梦想变成了现实。”
林婉儿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复杂：“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想看看，你会对我说什么。”男主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现在看来，你们公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趁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低价收购。”
“我…我不知道…”林婉儿有些慌乱，“我只是负责财务调研，具体的商业策略我并不清楚。”
男主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林婉儿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女孩，应该不会主动参与这种阴谋。
“我相信你不知情。”他柔声说道，“但你要明白，你现在服务的公司，很可能就是想要打压中国民族企业的幕后黑手。”
林婉儿脸色苍白，她想起了公司最近的一些异常举动。明明是来做投资调研，但高层却反复强调要找到目标公司的弱点。当时她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陈浩，我…”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吃饭吧。”男主端起酒杯，“不管怎么说，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尴尬。林婉儿心事重重，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饭后，男主送她回酒店。车上，林婉儿终于开口了。
“陈浩，我想知道真相。”她认真地看着他，“那个专利纠纷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主把车停在路边，详细地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从假报告到美女攻关，从杀手暗杀到最后的荒野对决，每一个细节都让林婉儿心惊肉跳。
“他们竟然做得这么过分？”她难以置信地说。
“商业竞争就是这么残酷。”男主苦笑，“不过好在我们挺过来了。”
林婉儿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我要辞职。”
“为什么？”
“我不能为这样的公司工作。”她的眼神变得坚决，“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是帮凶。”
男主看着她坚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就是他当年喜欢的女孩，善良、正直、有自己的原则。
“辞职容易，但你想过后果吗？”他提醒道，“得罪了这样的公司，以后在行业里可能会很难混。”
“我管不了那么多。”林婉儿摇摇头，“大不了重新开始。”
“那…”男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考虑到我公司来？”
林婉儿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这是在挖我墙脚吗？”
“算是吧。”男主也笑了，“我需要一个可靠的财务主管，而你正好合适。”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
但他们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人正在用长焦镜头拍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早，林婉儿就接到了公司总部的紧急电话。
“林婉儿，你昨天和谁见面了？”电话里传来部门经理严厉的声音。
“一个大学同学。”林婉儿如实回答。
“哪个同学？”
“陈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经理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你知道他是谁吗？”
“浩天制药的老板。”林婉儿心中一沉，看来公司已经知道了。
“很好，既然你知道，那就更方便了。”经理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婉儿，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你和目标人物有私人关系，这对我们的收购计划非常有利。”
林婉儿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利用你们的同学关系，获取更多内部信息。最好能说服他主动出售股份，这样我们就能以更低的价格完成收购。”
“我不会这么做的。”林婉儿断然拒绝。
“林婉儿，你要想清楚。”经理的声音又变得冰冷，“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现在正是你回报的时候。如果你不配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那我辞职。”
“辞职？”经理冷笑，“你以为辞职就能一走了之？别忘了你签的竞业禁止协议，五年内你不能在任何制药相关的企业工作。而且你手里还有公司的商业机密，如果泄露的话…”
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林婉儿脸色苍白，她确实签过那样的协议，当时以为只是例行公事，没想到现在成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
挂断电话后，林婉儿坐在酒店房间里发呆。她想起了昨天陈浩说的话，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是在为一家无良企业工作。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她打开门，看到陈浩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早餐。
“我猜你可能没吃早饭。”他笑着说。
看到陈浩，林婉儿差点哭出来。她把他拉进房间，然后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全部告诉了他。
“竞业禁止协议？”陈浩眉头一皱，“让我看看合同条款。”
林婉儿拿出电脑，调出电子版的合同。陈浩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笑了。
“放心吧，这份合同在法律上站不住脚。”他指着其中几个条款，“首先，五年的禁止期限过长，法院不会支持。其次，他们没有给你相应的竞业限制补偿，这违反了劳动法。最重要的是，这个条款的覆盖范围太广，几乎涵盖了整个制药行业，明显不合理。”
“真的吗？”林婉儿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真的。我有个朋友是专业的劳动法律师，可以帮你处理这件事。”陈浩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他们只是在吓唬你。”
就在这时，陈浩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副总打来的。
“陈总，出事了。”副总的声音很急，“有人在网上发帖，说我们的药品有严重的副作用，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陈浩脸色一沉：“具体什么情况？”
“有个自称患者家属的人在各大论坛发帖，说他母亲服用了我们的药品后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帖子里有照片，有病历，看起来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