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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这是不是要生了?”慕琋一下子麻爪。

这可就是始料不及了。

昨天请来的稳婆看过还说至少要再等半个月,怎么这说生就生呢?

高氏一旁恶狠狠:“贱婢这是装给谁看?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抬也要抬走,生也要生在西院。”

“慢着……”这会轮到慕琋阻拦,“她既要生产,怎么还能轻易移动,还不快抬进屋中,众目睽睽之下,夫人难道是想害人一尸两命?”

高氏发狠:“一尸两命又如何?她一个贱婢,怀的不知是谁的野种,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慕琋怀疑高氏疯了:“谁的野种?难道你就不担心这是慕珫的孩子,那可就是你的亲孙子……”

话还没说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她这是羊水破了。”

“啊,这是真的要生了。”慕琋顾不上许多,亲自上前,推开一名仆妇,“来人,快把她送回屋子里去,去请接生婆、快去请接生婆……”

高氏带来的仆妇不敢跟慕琋动手,只好退去一边。

“来人……”高氏还要强硬。

慕珣已然上前:“夫人,既然世子已经做了决定,这里是东院,又不是内院范围,府兵们可不听夫人调动。若是夫人一定要抢人,那么府兵动起手来,伤了西院的人,可就别怪我不好交代。”

“慕珣,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外边生的野种……”高氏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慕琋就不能当做听不见:“夫人还是慎言,慕珣他什么出身那也都是父亲的儿子,就如同曹盼儿要生下的这个孩子,若是无胆匪类,敢做不敢认,那才是该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高氏怎么会听不出来话中意有所指,一个瞬间晃神。

慕琋就趁着这个空当将人往外请:“不论有什么事情,都得等曹盼儿生完孩子再说。”

高氏扫一眼慕琋,更扫一眼慕琋身后带领府兵的慕珣,一甩衣袖悻悻离去。

慕琋目送高氏背影消失,暗暗舒上一口气,又已身心疲惫。

如今这幅身体还真是虚弱得很呐,耳听得偏院屋内曹盼儿痛呼之声,又是心急又帮不上忙,也就吩咐慕珣:“你安排一下护卫,在曹盼儿平安生下孩子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西院的人再接近。”

慕珣不无担忧慕琋的脸色:“好,你放心先回去休息。”

慕琋无法放心,又吩咐桃儿:“你留下来,在这里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回报。”

“是。”桃儿应下。

慕琋这才带着泽兰和宝饭等一行人先回了东院。

说是休息,却哪里敢放松神经。

没料到曹盼儿孩子生的如此突然,但就必须开始打算,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怎么安排这对母子。

按说,西院的人专挑了今日“发难”,还不知是否有后手。

想来想去,没个定论,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桃儿跑了回来,还没见人,就闻其声:“世子、世子,曹盼儿生了。”

“啊,这么快?是男是女?”慕琋从床上坐起身来。

桃儿没回答,而是又急急道:“不过,这会儿君侯跟夫人大概已经赶了过去。”

“什么?君侯怎么会突然过去?”慕琋一脚蹬上鞋子就往外奔。

桃儿返身又跟出来:“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本来等在院外,耳听得孩子哭声,知道是生出来了,刚想进去问一句男女,就远远瞧见夫人引着君侯也往偏院而来,就赶紧跑回来禀报世子了。”

说话的功夫,慕琋大长腿急急往偏院奔,老远却看见慕珣和带领的府兵都退出围在院外。

突然一声凄厉哭喊从院内传来:“还我孩子……”

“嗷、嗷、嗷……”紧跟着哭喊是婴儿的嚎哭声。

慕琋一个心颤,猛冲到院门前。

一个接生婆打扮的中年妇人,怀中正抱着一个蓝底白花的襁褓从屋中出来。

襁褓中的婴儿嚎哭不止,接生婆只当抱了个物件,更要将“物件”呈给已经在院子里的金方君慕桢和身边的高氏。

慕琋上气不接下气被慕珣扶住:“住手,你要做什么?”

接生婆动作一滞。

高氏身边一个穿枣红缎面裙衫的中年仆妇却是出手如电,一把将襁褓抢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慕琋盯着穿枣红缎面的中年仆妇。

这时桃儿几个也跟了过来,就在身后低声提醒:“那就是钱嬷嬷,刚刚曹盼儿还说她是李管事的姘头。”

钱嬷嬷?

慕琋使劲儿从原主记忆中找了一下,但实在模糊。

自打原主母亲,申瑛郡主过世,金方君慕桢又娶了王后的妹妹高氏,这么多年君府内院就未再“添丁进口”。

金方君慕桢再没纳过侍妾,身边常年只留大管家裴栋和两个小厮服侍。

因此内院空虚,也都全由高氏把持。

高氏对外拉拢了掌管府库的二管事李福,对内则是把生母韩氏接来同住,实际把持内院,排挤了原本应该负责内院,形同三管事的钱嬷嬷。

没想到,如今韩氏一死,倒是给了钱嬷嬷出头表现的机会。

钱嬷嬷五十出头的年纪,鹅蛋脸细长眼,穿枣红色缎面裙衫将前凸后翘的身材凸显个淋漓尽致,以这个年纪实在堪称风韵犹存。

慕琋气息不稳,但紧盯钱嬷嬷不放:“你……把孩子拿过来。”

不等钱嬷嬷回应,坐在轮椅上的金方君慕桢突然断喝:“慕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慕琋这才不得不“注意”到渣爹:“父亲,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慕桢脸色铁青:“没想到你竟然瞒着我去大闹廷尉府,还欺上瞒下把人藏在这里。我若不来,你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看来金方君是刚刚知道了此事,是谁嚼舌根,也不就不必问了。

慕琋倒也不怕:“父亲不问青红皂白,不知前因后果,可知究竟发生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