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教你的,要叫何叔!”
秦淮茹重重一拍何雨柱的后背,算是抹药的收尾。
“哎呦,秦姐我这肉是真的,不是用来当鼓敲的!”
何雨柱抱怨了一句,把衣服往身上一套,笑着说道:
“不就是一个称呼么,喊我何叔、喊我傻柱不都一个样么。”
如此说着,何雨柱走到饭桌边上,打开饭盒说道:
“秦姐,我今天可是带了好东西回来,一会儿你带点……
嘿,小子够机灵啊,知道有好东西,先放肚子里了。
和你何叔说说,给妹妹分了没?”
看着饭盒底下,就剩了几块的红烧肉,另一个饭盒的鸡还有鸡汤滴点不剩,何雨柱非但没责怪棒梗,反而乐呵呵的夸起了他机灵。
“分了,家里还有给我妈留的呢。”
棒梗拍了拍胸口,自豪的说道。
何雨柱摸了摸他的头,夸赞道:
“好小子,做的不错,有好吃的没忘了你妈,回去玩儿去吧。”
棒梗闻言立刻笑着转身跑了出去,奶奶说了送完饭盒看看傻柱的反应就回去的。
他小小的脑瓜子里,对于拿傻柱的东西这件事情,已经种下了深刻的记忆。
这种又有的吃,又会被夸奖的事情,他当然想要多来几次了。
秦淮茹则是在棒梗跑出去后,嗔怪的拍了何雨柱一下:
“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以后棒梗在外面拿别人东西怎么办?!”
“诶!这能一样么秦姐,我这里和外面不一样。我是棒梗他何叔,在外面受了欺负棒梗是要往我这边跑的,他跑别人家去能有用么。”
何雨柱的歪理是一套接着一套,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起身去碗柜里拿了一双筷子、半瓶散白。
夹起一筷子红烧肉丢进嘴里,何雨柱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棒梗这小子不错,还知道留几块肉给下酒。”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估计得笑死。
何雨柱带回来的,可是满满一盒的红烧肉,现在就剩了几块,他就开心成了这样。
这样的买卖,换谁来都愿意做啊!
“下酒就几块肉哪儿够啊,我回去给你拿点花生米过来。
你还受着伤呢,别喝太多了。”
“是上回我送的花生米吧,你还留着呢?受伤了就得喝点酒,外面洗干净了,里面也得洗洗。”
何雨柱只觉得今天的酒格外香醇,还没喝两口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虽说今天无缘无故得被揍了一顿,但也看清楚了秦姐的好,还有棒梗这小子也愿意和自己亲近。
要不是聋老太太说,他要找媳妇儿得离得秦姐远点,这样的日子过着其实也挺开心的。
……
与此同时,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内。
宋挂、李林、许大茂三人站成一排,对面李怀德笑着站在办公桌后。
“小宋、大林、大茂,一会儿你们陪我去一趟大领导家。
大茂你是去放电影的,小宋、大林你们两个是大领导点名要见的。
一会儿大领导肯定要问你们问题,怎么样害不害怕?”
李怀德从办公桌背后走出来,一人给塞了一包大檐帽,这才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他一向信奉一个原则,想要马儿跑一定要给马儿吃草。
其他东西都是虚的,只有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好处给到位,手底下这些人就会一门心思跟着自己。
“不害怕,又不是第一次见大领导了。再说了大领导找我们,无非也就夜校和野菜宣传的事情,我们照实说就是了。”
宋挂落后李怀德半步,风轻云淡的回答道。
事实上他对厂里这些领导,真没多少敬畏。
不管是起风前还是起风后,这些领导都不会来动他们宣传科。
而且他这样的身份,只要领导有些脑子,都是不会来动他的,毕竟他和这些领导的利益不沾边儿,没必要花代价来整他。
对于这个回答,李怀德毫不意外。
这段时间,他也是了解过宋挂的,知道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小宋、大林你们两个这次过去,合适的时候帮着老杨说几句话。
在厂里咱们意见不同可以吵,不服气动手也不是不行,但在外面咱们都是轧钢厂的人,明白了么?”
宋挂挑挑眉和李林对视一眼,一同回答道:
“明白了。”
事实上李怀德的这些话,他们半个字都不信。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怕杨厂长因为犯错太多忽然被调走罢了。
谁让李怀德目前刚刚算是站稳脚跟,就算杨厂长走了,新的厂长也很难是他呢。
“大茂你过去,就只要把电影放好,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大领导特别讨厌不团结的人,千万别在背后说人是非。”
“厂长,我保证不乱说话。”
许大茂讪讪一笑,满是尴尬的不再说话。
李副厂长这么点他,就像他是个管不住嘴的人一样,虽说他有时候确实是话会多一点就是了。
事实上李怀德在想用许大茂之前,就对他有过了解。
知道这个家伙放映技术虽说不错,但嘴上没个把门的,容易在嘴上犯忌讳,这才提醒了这么一句。
如果今天去的是老领导那里,他可不会做那么多提醒,但谁让今天是去大领导那里呢。
他到现在都还不太清楚大领导的目的,不喊老杨喊他这个立场不同的副厂长,还带上宋挂他们几个。
这看上去,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儿的样子。
之后一段路,李怀德没有再叮嘱众人什么,只是让他们放轻松,告诉他们大领导问什么实话实说就行。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一个院子门口,被岗哨拦了下来。
下车后来回转了好几圈,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被仔细检查过后,才被放行进了院子。
“小李,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辛苦你们了。”
领导夫人接到岗哨的电话,站在门口等着众人。
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一行人往楼上的客厅走去。
李怀德热情的和领导夫人攀谈着,却没有半分要打听的意思。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打听不光没用还可能会惹得领导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