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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又坐下了。

还是保持着那副微笑的表情,静静地看着吉米。

吉米都快哭了:“有什么话就说,不说我怎么答应你呀!”

他差点就要发火了,从进这屋开始,他就一直特别被动。

秦天赐既没威胁他,也没谈条件,更没有让他背叛和联胜,就像他想的那样。

就是光笑,一句话都不说。

就是纯粹的笑!

要不是忌惮秦天赐心狠手辣,他早就开骂了。

就在吉米快要崩溃的时候,秦天赐突然抬头看了看手表,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天虹,送客!”

说完,骆天虹立马推开门,走到吉米面前说:“吉米仔,你可以走了。”

“什么???”

吉米一脸懵地问:“那力呢?”

“他在楼下,好好的,你们可以走了。”骆天虹面无表情地说。

“这……”

吉米愣住了,他自认为挺机灵,但今天这事让他完全摸不着北。

哎,谁能给这家伙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

什么解释没有,什么要求没有,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吉米懵懵懂懂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骆天虹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冷冰冰地说:“你可以滚了,再不走,就要你的命!”

“?”吉米回过神来,连忙说:“好,好,我马上走。”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秦天赐。

秦天赐还是那副笑眯眯、不开腔的样子,但不同的是,脸上多了一种得意又带些戏谑的神情。

吉米皱着眉,满心疑惑,下了楼,果然看见力好好地站在那里。

“吉米哥。”力赶紧招呼了一声。

“走吧!”吉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力离开了御都。

二楼窗边,骆天虹看着吉米他们的背影问:“天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我有点懵。”

秦天赐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没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天虹,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吉米在办公室整理学习资料,琢磨着最近找个学校深造一下,提升自己,这对以后做生意可是大有帮助。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门一开,力走了进来。

“吉米哥,乐少派人找你,说要见你。”力说。

“嗯?”吉米皱了皱眉,也没多想,随口应承,“好,我知道了。”

说完站起来,往外走。

到了联胜的地盘。

吉米刚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乐少、他的心腹火牛,还有刚进来的他。

除了他们三个,再没别人。

这显然是单独叫他来的,太不寻常了。

按理说,他刚成为乐少的干儿子,关系还没那么铁,应该有个磨合期才是。

而且,跟他一样的干儿子还有师爷苏、飞机、东莞仔、大头等四个人。

跟他们比起来,他的地盘小,手下也少。

也就做了几单小生意,算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一个。

更何况,就算要商量事情,也没理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

带着这些疑问,吉米坐下问:“乐哥,找我什么事?”

乐少没立刻回答。

而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吉米一番,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昨天去荃湾见了秦天赐。”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对你我还是很放心的。”

吉米猛地抬起头,瞳孔微微一缩。

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这不正常。

他去见秦天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有人看见他去了荃湾,也不该知道他见了秦天赐。

就算知道了,也没理由一夜之间传遍,连乐少都知道了。

尽管满心疑惑,但他没时间多琢磨了。

他可不能流露出半点迟疑或者犹豫。

乐少这人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不信任人,这事要是没办好,他以后的日子铁定不好过。

吉米琢磨着这事,连忙老老实实地说:“乐哥,你也清楚,我手头上有些买卖,在荃湾那边也插了一脚。”

“秦天赐那档子事发得急,我还没来得及抽身呢。

真是晦气,昨天我手下一个兄弟被他给逮住了,还放话出来,要是我不去亲自领人,他就把人给宰了。”

“乐哥,你是大哥,这种事我要是不出头,底下兄弟们寒了心,以后谁还服我?”

吉米一脸诚恳,说的话也恳切得很。

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半点水分没有。

也正常,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尽管乐少见多识广,也没往吉米头上怀疑,只是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你做得对。

手下出了事,老大躲起来不管,谁还愿意跟着这样的老大?”

乐少先是夸了吉米几句,接着又问:“那你去见秦天赐的时候,他都说了什么?”

吉米这下愣住了,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蹦出来。

这让他怎么说?秦天赐压根儿就没说什么,就说了句“请走吧”。

难道要说他一直在那儿对自己笑?

吉米脸色变得跟吃了苍蝇似的,憋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乐少愣了一下,一脸难以置信:“他什么也没说?”

“对。”吉米点了点头。

乐少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又问:“那你那手下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没?”

“活着呢。”吉米回答。

“伤得重不?”

“一点伤都没有。”吉米实话实说。

“一点伤都没有?”乐少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那你花了多少钱?”

“一分钱没花。”吉米声音越来越小,这时候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呵呵。”

乐少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儿,冷笑了一声:“你在逗我呢?”

“秦天赐那人本来就嚣张得很,动不动就要人命,现在他跟和联胜都杠上了,连跋扈的大d都被他砍了脑袋,他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手下?”

“再说了,他贪得要命,为了钱连我们和联胜的高层都不放过,不拔层皮他能轻易放过你?”

“你当我是傻子呢?”

说到这,乐少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他有多恼火。

吉米急得满头是汗,心里头憋屈得很,一脸委屈地解释:“是真的,乐哥,我哪敢骗你。

秦天赐真的就叫我到他办公室,一句话没说,就在那儿笑,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真的,乐哥,你得信我呀。”

事太急,吉米平日里的镇定早就没了,连脏话都飚出来了。

尽管如此,乐少还是不肯相信。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从寒冷的冰窖里传来,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看来,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编谎话骗我。”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重你、欣赏你,还把你当作义子,想着助你登上顶峰。”

乐少的话就像一把重锤,重重地砸在吉米的心上,吉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大颗汗珠,不停地滚落。

吉米心里清楚,平时的乐少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个慈祥可亲的人,但那都是装出来的。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压制得住嚣张跋扈的大d,在江湖的腥风血雨和斗争中崭露头角,成为和联胜的头目?

这种人极度自信,又敏感多疑,最受不了别人把他当傻瓜耍。

吉米明白,如果今天不能让乐少满意,他不仅会失去和联胜年轻一代中最天眼的身份,那个让人羡慕的龙头义子的位置,甚至可能惨死街头。

想到这里,吉米的脸色更加惨白,感到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就好像站在火山口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被滚烫的熔岩吞噬,化为乌有。

可他真的没撒谎,这让他怎么开口解释呢?不过吉米也明白,乐少怀疑他是正常的,毕竟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

换成任何人,听到他说和联胜的死对头找上门来,却什么都不肯透露,肯定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一时间,吉米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简直是冤得不能再冤了!

此刻,吉米硬着头皮说道:“乐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

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能明显感觉到乐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果然,乐少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

“吉米,我对你真的很失望,白白对你抱有那么大的期望。”

“你现在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出去!”

“是,乐哥。”

吉米不甘心地张了张嘴,还想再辩解几句。

但看到乐少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他立刻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等吉米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乐少转头问火牛:“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火牛冷笑一声,“邓伯还说他是咱们和联胜最有头脑的人,会做生意,哼,就凭他撒谎的本事,连傻子都不会相信,真是太可笑了。”

乐少一听这话,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冷冷地说:“连谁都不信的话,他居然敢拿来骗我?把我当什么了?”火牛听后,低声狠厉地问:“乐哥,要不要派我去解决了他?”乐少摇了摇头,“现在咱们和联胜经不起折腾,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对外,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