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个欠揍的?
黑大锤当即从腰后掏出砍刀,锋利的刀刃劈下去,棍子瞬间断成两截。
扯住剩下半截棍,他猛的一拽,李秀莲也跟着到他跟前。
一番家人问候后,三拳并两脚,将人打倒在地。
“不听话的女人老子见多了,最是会收拾。”
“现在只是开胃小菜,等回寨子里再好好调教你们!”
他扛着大刀,三女咬牙切齿,浑身却疼的厉害,全无反抗的力气。
“嫂嫂们!”
等王麻子注意这边的时候,只见三位嫂嫂痛苦的躺在地上,瞬间天塌了。
远哥出门前将照顾嫂嫂的任务托付给他,自己居然……
“啊!”
王麻子仰天长啸,近乎使出浑身解数,将身上压着的数根棍子弹开。
手中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刀,猛的划过去,瞬间割了两人头颅。
只剩最后一个了……
“不是,你!”
“二当家救……”
那个“命”字终究没说出口,被王麻子一刀从云中下去,血溅当场。
却不敢有片刻停歇,“狗贼,拿命来!”
举起那把杀疯了的柴刀,此时冲着黑大锤便汹涌而去。
还沉浸在喜得美人的欢喜中,听着身后的动静,黑大锤动作一致。
看到满地的尸体,不免有些错愕。
这小子有点能耐啊?
靠陷阱对付了一半,剩下一半在以一敌多的情况下,居然还不死。
不过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经过刚才的激战,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被棍棒打的遍布淤青。
行,小爷我就陪你玩玩!
黑大锤瞬间闪躲开来,将缠绕在腰间的铁链挂在大砍刀尾。
准是他自制武器甩刀,操控铁链远战,拿在手上便是近战。
李秀莲憋着口气提醒:“麻子,小心,这人不好对付……”
“嫂嫂别担心,你先带她们躲起来。”
李秀莲忍着痛,带着两位妹妹连忙离开。
眼见到手的肥羊要跑,黑大锤恼羞成怒,将带刀铁链跑出去,原地疯狂旋转,不断调控距离。
锋利的刀刃令王麻子靠近不得,一退对方就跟。
他本来就不擅长打斗,方才对付那些人全靠蛮力,最主要对方使的棍棒绳子还能扛住。
这却是明晃晃的刀子。
撕拉~
被逼到墙角,那刀刃瞬间划过他的胸膛,厚重的棉衣被开了道口子,也只感觉体内血流涌动。
好痛,比那些棍棒可痛多了!
三女惊恐万分,担忧却又手足无措。
她们根本靠近不了一点。
李秀莲突然想到什么,“快,我们走!”
她带着两位妹妹,趁二人交战功夫,连忙从后门快速离开。
王麻子以柴刀挡停了对方的锁链大刀,刚得到喘息之机,黑大锤迅速收了刀拿在手上,朝他猛劈了过去。
两刀碰撞,电光火石。
硕大的力气,竟让王麻子一阵手臂发麻。
对方势如破竹,不多时,王麻子避之不及身上又添几处新伤。
毕竟黑大锤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在上山之前就是走镖的,纯纯练家子。
上山之后,更是凭着自创锁链刀叫那些人心悦诚服,无论实力还是战斗经验,都狠狠压王麻子一头。
要不是后面被穆白英克制,他何至于沦落到喂猪喂马的地步?
“能死在老子手里,也算你的福气!”
眼看王麻子已经没招了,他步步紧逼。
刚才那些小弟,简直和这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根本找不到一点反抗机会。
不过好在,嫂嫂们都已经成功逃离,自己尽力了……
他背靠墙壁,眼看对方要给出致命一击,突然大门被破开。
一群村民手拿铁镐、镰刀、棍棒,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周远请的那群帮工吗?
李秀莲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看到浑身负伤的王麻子,愧疚又心疼。
原来嫂嫂们没跑,而是去搬救兵了。
孟二牛扛着大锤,气不打一处来:“沟驲的,敢欺负我老板和老板娘。”
“兄弟们,干他!”
他们刚收工,准备来周远家里领工钱,结果就看到三女扶持过来求助。
那哪能忍?
老板和老板娘对他们那么好,不仅给高工钱,对他们更是尊重关怀。有时候看兄弟们辛苦,还会额外给些赏钱。
在外面,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钱,挨最毒的骂。
只有周远拿他们当人看。
他们的作为,不仅伤害了老板和老板娘,也间接影响到他们的好工作。
砸人饭碗,不共戴天!
村民们纷纷涌了上去,将黑大锤团团包围。
就一个人,怕个蛋啊!
有人帮忙,王麻子瞬间燃起希望,与村民一起加入战斗。
黑大锤大声嚷嚷着:“老子可是土匪,你们不怕死吗!”
以前听到“土匪”二字,村民闻风丧胆,恨不得敬而远之。
不仅是因为他们恶贯满盈,更是因为土匪会报复。
可他们居然没一个退缩的!
土匪?
杀的就是土匪!
局面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束手就擒他们就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索性痛快一回,将心底对土匪的憎恶全部发泄出来。
黑大锤慌忙挥舞着刀刃,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王麻子看准时机搞偷袭,戳他腰子。
黑大锤受伤气急败坏。
他指着大刀,被村民步步逼退。
尤其是王麻子,都踏马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要拿命跟他干?
“那个周远究竟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为他拼命?”
“只要你愿意跟我混,我给你双倍。哦不,三倍,绝不亏待!”
眼看自己打不过,他便想拉拢王麻子。
至于给钱?
土匪的话哪有可信度。
等利用完之后,这捅腰子之仇他必十倍还之!
“我呸!”
王麻子一口唾沫喷他脸上,“少拿你的臭钱来侮辱我对远哥的忠诚!”
一开始,她确实觉得周远有本事,跟着他混能有好处。
可时间一久,他发现周远对他是拿出了对待亲兄弟的真诚。
给他买衣服、开高工钱、拿肉吃。
自己现在不仅是他的小弟也是,也是砖窑厂的监工老大。
如此信任,如何是金钱能够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