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波村所遭受的不幸,林大海有些同情。
从种种迹象来看,那黑山道人显然是在利用这些无辜的童男童女来修炼某种邪功。
然而,尽管心中对这种恶行充满愤慨,林大海却并不打算轻易卷入其中。毕竟,他对那黑山道人的实力一无所知,而且为了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去得罪一个邪修,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要知道,这里并非中州,没有宗门弟子会突然跳出来,义正言辞地为民除害。
就在林大海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些不知从何处听闻有仙师降临的村民们,纷纷涌向了村长的住所。他们二话不说,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恳请林大海拯救他们的村庄。
其中,一个妇人尤为引人注目。她紧紧抱着一个只有三五岁大的幼童,对着林大海不停地叩头,嘴里还哭喊着:“求求仙师救救我孩子!”
那妇人的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林大海那颗本就不多的良心。
最终,林大海还是无法坐视不管。他运用自身的灵力,阻止了那妇人继续叩头的动作,并说道:“好了,不必如此。老夫会帮助你们的,但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那黑山道人察觉到老夫的存在。”
“谢谢仙师,还请仙师留下名号。”西波村的村民们看到林大海要转身离去,急忙齐声喊道。
林大海闻言,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说道:“老夫南山道人。”
话音未落,林大海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迈步前行,留下一群西波村的村民站在原地,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叩首拜谢。
林大海离开村子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地躲在了村外不远处的一个山谷之中。
他之前从村长那里得知,今晚黑山道人将会前来西波村抢走最后一个童子。而据村长所言,黑山道人在经过这个山谷时,通常会稍作停留。
林大海心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观察一下黑山道人的实力究竟如何,再决定是否要出手相助。
毕竟,如果那黑山道人实力太过强大,自己贸然出手恐怕也无济于事,甚至还可能会惹上麻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大海静静地躲在山谷中,耐心等待着黑山道人的出现。
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他看到远处有一团黑雾正缓缓向西波村的方向飘来。
林大海紧皱着眉头,这黑山道人并非强大得让人畏惧,反而比他想象中还要弱些。
他凝视着那黑山道人,只见那是一个中年汉子,全身都被怨气缠绕,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
那黑山道人驾驭着一根形似人腿骨的法器,在天空中摇摇晃晃地飞行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仅仅比炼气大圆满稍强一些而已。
林大海不禁猜测,或许是因为这黑山道人太过年迈,身上的法力已经开始衰退。
尽管如此,林大海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黑山道人是故意示弱,实则扮猪吃老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先让碧水蟾蜍去试探一下,自己则在一旁伺机而动,用隐蜂针发动偷袭。
于是,林大海和碧水蟾蜍悄悄地隐藏起来,收敛气息,静静等待着黑山道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黑山道人如林大海所料,缓缓地飞了过来。
就在黑山道人飞到近前的一刹那,碧水蟾蜍猛然跳出,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喷射出剧毒的毒液。
然而,黑山道人竟像反应不及一样,直接飞进了碧水蟾蜍的口中,仿佛是主动送上门去一般,一步到位,直达胃部!
林大海惊愕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黑山道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碧水蟾蜍吞下肚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小蟾,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林大海回过神来,急忙关切地询问碧水蟾蜍。
碧水蟾蜍摇了摇头,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紧接着,它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黑山道人的储物袋和那根骨腿法器也随之被吐了出来。
看起来,这黑山道人确实是彻底完蛋了。林大海并没有返回西波村的打算,他心中充满了对黑山道人的洞府的好奇,决定前去看一下。
他沿着黑山道人来时的方向飞行,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座通体漆黑的大山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座山看起来异常巨大,仿佛是由无数块黑石堆积而成。
林大海随手捡起一块黑石,仔细观察起来。他发现这块黑石的质地非常坚硬,而且似乎蕴含着某种金属物质。
林大海在黑山中苦苦寻觅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疑似黑山道人的洞府。然而,这个洞府被一层强大的阵法所笼罩,以林大海目前的阵法知识,要破解这个阵法并非易事。
不过,由于黑山道人已经身亡,没有人控制的阵法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最多只有原本的三成。林大海略作思考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去研究如何破阵,而是选择直接强攻。
他毫不犹豫地取出自己的飞剑,朝着阵法狠狠地挥砍过去。
但砍了整整一个时辰,那阵法却依然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林大海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部。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灵兽碧水蟾蜍。
他将碧水蟾蜍召唤出来,让碧水蟾蜍代替他破坏这阵法,这只蟾蜍对着阵法喷射出两轮白色的毒液。
只见那毒液一接触到阵法,就迅速在阵法上腐蚀出一个大洞。
看到这一幕,林大海心中大喜,正准备夸奖一下碧水蟾蜍的厉害。谁知那碧水蟾蜍却突然对着他哇哇叫了两声,那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林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觉得这碧水蟾蜍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敢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