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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在洲差点笑出声,捂着嘴去推另外三个人。

很快,睡在客厅的五个男生兴奋的趴在窗户跟前往外瞅,只可惜今天天上的月亮不好,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隐隐的看到是两个人影。

吴文博小声的说:“乖乖,幸亏咱们来了啊,庆来,这要只有咱妹妹在家里,不得吓坏了咱们妹妹吗?”

陈庆来没说话,心里却在琢磨这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陈田村,是个很大的村子,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家姓陈,村里民风淳朴,从来没听说过有半夜摸进家里的事情,下午王卫红来过,晚上就有人摸到这边来,不怪陈庆来往坏处想。

陈庆来摸到门口,轻轻地把房门的插销给拨开,很快,两个猫着腰的人就到了门前。

陈庆来听到一个声音小声的说:“哥,这门里面有要顶门棍怎么办?”

就听另外一个声音小声的说:“上次咱俩来的时候,没见到有那玩意,估计也就是只是把上面那个插销给插上了,你去厨房帮我找个凳子,我用刀片把那插销给拨开。”

有人应了一声之后,屋里五个人就看到一个猫着腰的身影拧开了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就着手电筒的光,去厨房找凳子。

陈庆来在门口伺机而动,另外四个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陈庆来则是又把门后的插销给插上,很快,就听到轻轻地响动。

陈庆来只觉得两只手的手心里面都是汗,心脏怦怦的好像是要跳出来。

终于,两扇的房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一个身影猫着腰从外面进了屋里,还有一个紧紧跟在后面的,等两个人进了屋里,刚拧开手电筒,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人一下子摁倒在地上。

两声哀嚎响起来,紧跟着灯亮了。

陈蘩被房间外面的声音吵醒,开了房门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客厅里面地上倒着两个人,周海航站在门口开关处,手还没有拿下来,陈庆来他们则是两个人摁着一个,把两个人死死地摁在地上。

陈庆来看陈蘩醒了,就对她说:“蘩蘩,你去南屋找两根绳子过来。”

陈蘩应了声是,推开房门就往南屋跑,南屋的门下午已经打开通风,这会还没有锁起来,开了门,开了灯,陈蘩从墙上摘下两根很粗的麻绳,就拿着回了北屋。

陈庆来看绳子太粗,捆手容易脱开,正想说,让陈蘩找两根细一点的,那边徐在洲跟吴文博已经开始捆人了,从肩膀开始,一直捆到小腿,把人捆成了蚕蛹,别说挣脱开,扔地上都不能动弹。

捆好了之后,看陈庆来他们浑身是汗,陈蘩又去烧水,陈庆来喊道:“蘩蘩,给泡一点提神的茶叶,我先问问这俩家伙是哪里过来的。”

这两个人不是本村的,甚至不是附近村子的,附近几个村子隔得比较近,陈庆来几乎认识每个村子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陈蘩去厨房烧水,陈庆来对徐在洲几个人说:“今天多亏了兄弟们,兄弟们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以后但凡是有用到我陈庆来的,保证没有二话。”

陈庆来这样倒是把另外四个弄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还是吴文博说道:“老大,咱们一个宿舍住了两年,一开始说好了做兄弟,以后咱们就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你这样说话,就是外道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陈庆来宿舍八个人,感情更加的深厚,虽然还有三个没有过来,听他们描述了今天的经过之后,就怕这五个因为有这样共同的经历,会把他们仨排除在外,谁有什么事情都是很积极主动的靠上去,倒也让他们八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紧密。

徐在洲看着捆着躺地上的俩人,眼珠子一转,凑到陈庆来耳边,小声的说:“这俩人咱们得分开问,先把另外一个扔院子里,问完了这个再问那个。”

陈庆来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不知道这哥们怎么长大的,脑子转的快,主意来的也快。

孙一鸣跟周海航抬着一人,扔在院子里,陈庆来跟徐在洲他们就开始围着另外一个问。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陈庆来问道。

那人一开始不说话,徐在洲不知道掐着他哪里,这个人张开嘴巴就要喊,徐在洲眼疾手快的把一块抹布塞进这个人的嘴里,几个人就只听到呜呜的声音,大概是太疼了,这个人疼的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徐在洲等了一会,一把扯下这个人嘴里的抹布,问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给你上银针,那滋味,估计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疼的出了一身汗的人连连讨饶:“我说我说,我是外地过来的。”

一听就是外地口音,倒是周海航,惊讶的问道:“你是南方人吧,怎么来这个小地方?不对,你们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赶紧交代。”

这个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正好陈蘩提着 两壶开水过来,陈庆来就说:“蘩蘩,去把爷爷的银针找过来,给这小子扎两针。、”

陈蘩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徐在洲就说:“你就照着那能让人疼的受不了的穴位扎几个,这小子不说实话,他要能扛得住,不说就不说,咱们也敬他是条汉子,他要扛不住,倒是不如这会就交代了。”

银针竟然还有这作用?

陈蘩竟然有些小兴奋,开心的回了一声,放下水壶就去爷爷的卧房找银针。

陈重楼的银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不仅是有很细的,还有很长的,很粗的,各种作用不一样,放在一个银针包里面,打开之后,只看到一片银光闪闪。

孙一鸣看着很粗的那几根,好奇的问道:“蘩蘩妹妹,这几根很粗的银针是做什么用的?”

陈蘩就给解释:“这几根是用来放血的。”

几个人就很惊讶:“还能用针来放血?”

“对啊,这几根针里面是空的,有些人受了内伤,需要把淤血排出来,有经验的老大夫就会用这样的银针把淤血给放出来。”

“蘩蘩妹妹,那你能不能放血啊?”徐在洲也好奇。

“我没做过,不过我看我姥爷做过,如果情况比较紧急,我可以试一试。”陈蘩回答的很认真。

陈蘩已经拿出两根很长的银针,皱着眉头看着捆的像只蚕蛹一样的人,“别的地方不好扎,就扎头上吧,头疼有时候也能让人痛不欲生。”

十来岁的小姑娘,拿着那么长的银针给扎到头上去,万一没扎好,把人给扎成傻子怎么办?

躺地上的人哭了:“求求你们了,别让这姑娘扎我,我跟你们坦白,我什么都说行不行?”

徐在洲起身到院子里,对着被扔在院子里面的人说道:“你同伙准备要交代,待会你要交代的跟你同伙不一样,我们可不答应啊,给你时间准备,好好的想想待会问到你要怎么说。”

说完,徐在洲就把屋门给关上,房里几个人看到徐在洲的这一番操作,纷纷对他竖大拇指。

陈蘩不是很乐意:“我这都好久没有练过手了,二哥,要不然我先扎几针练练手,他要不愿意让我扎头,这不是还有小腿吗?我想把他的腿给他扎的不能动弹了,他要好好的交代,我就再给他扎回来。”

旁边几个一米八多的男生看着一脸稚气的陈蘩,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白白净净的妹妹呀,怎么这么凶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