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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气阴沉沉的。

一大早,初夏来给叶零榆梳妆,一边闲话八卦:“小姐,听说六少爷昨夜突发癔症,高热不退……多亏了洛姨妈的奇门偏方,这才一碗药灌下去,没多久就退了热。”

叶零榆神色一顿:“洛家母子进府了?”

“是啊。柳氏亲自去求了将军,听说是因为大少爷小时候发癔症,也是洛姨妈的偏方给治好的。”初夏叹息,“将军本来就宠爱六少爷,看到孩子受苦,就亲自出门把人迎了进来。”

顿了顿,她建议:“庄子上的杨姨娘一早就过来问候,二房三房也派了人过来关照……六少爷毕竟是您的庶弟,按规矩,小姐该去看看。”

叶零榆眸光一动:“那就去看看吧。”

不用看,她也知道:小六的癔症肯定有问题。

这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果不其然。

她一进门,就看到衣着华贵的洛姨妈正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轻哄着,一边小心喂药。

外人或许看不出来,她是行家里手,不用把脉就知道这孩子的癔症,本就是用药之故。

再看一旁哭红了眼的柳氏……

她心下微冷。

不知道洛氏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次狠手——这药虽然不致命,可是幼儿体弱,胡乱用药,难免有些不可控的后遗症……

初夏跟在她身边,小声问:“小姐,六少爷这病来得奇怪,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她是故意试探,想知道自己是否懂医……所以叶零榆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戳破这场闹剧。

“这么多大夫都看过了,能有什么猫腻?小孩子体质弱,本来就容易生病。”她仿佛什么都没察觉,“我小时候也是个药罐子,什么苦都吃过,有些病就是突如其来,不稀奇的。”

初夏悄然打量着她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

陛下会不会多虑了?

三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医术高明的样子,否则圣池之中,她也不会被人算计得差点身败名裂。

屋子里密密麻麻挤了不少人,空气异常燥热。

叶泽远看到孩子的病情暂时稳住,就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洛姨妈和柳氏亲自照顾。

叶零榆刚要离开——

“阿榆?”洛信成端着一碗新药进门,不经意地拦住主仆俩的去路。

热气腾腾的药气熏得他眉眼潮热,清朗的五官愈发温润如玉,“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那举手投足间的翩翩君子做派,引得满屋子的姑娘们含羞带怯之余,又难免对两人的关系想入非非。

“一般好!死里逃生,臭名昭着而已……”叶零榆往旁边退了半步,冷嘲一笑,“表哥日理万机,不必过分关注我一个小女子。”

这语气,冷淡疏离。

洛信成听在耳里,却是心头一动。

她还怨他怪他,那便是心里还有他。

否则,这语气不会如此哀怨。

“阿榆,其实我……”他正要借机寒暄,叶零榆却恶心得不行,“六弟病得急,还等着你的救命药呢。”

说完,她抬脚就要走。

“……”洛信成将药交给下人送进去,上下打量着她愈发美艳动人的容貌,心下一动,“你这样躲避我,是还放不下我们的过去吗?”

半年不见,这丫头出落得愈发勾人。

骨子里的乡野土气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世家嫡女都难以企及的特别气质。

不知不觉间,她竟蜕变成了世间男儿最心动的模样……

闻言,众人倏然睁大眼睛。

我们?

好刺激的八卦。

初夏眸光一闪,下意识看过来。

然而——

哗!

叶零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也不管冷热温度,兜头泼了洛信成一脸:“放肆!你是你,我是我,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

满座皆惊。

三小姐向来温软,今天可太强硬了!

这一波,霸气至极。

“!!”洛信成脸色骤变,冷冷抹去脸上的茶渍,罕见的狼狈,“阿榆,我有心为从前的冒犯道歉,你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故意说得暧昧,实则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吃人。

要不是为了兰儿……

他怎么会多看这个粗鲁的野女人一眼?

这样漂亮的皮囊,套在她身上实在浪费至极!

十年如一日,这野丫头连兰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叶零榆真想往他脸上刻一个‘厚颜无耻’,但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见叶泽远闻声而来,“怎么回事?阿榆,你怎可如此对待客人?”

一句客人,泾渭分明。

既是训斥叶零榆,也是警告洛信成。

一时间,硝烟味弥漫……

众人立刻低下头,找借口匆匆离开,不敢继续看戏了。

“姨丈别怪阿榆。是我一时冒昧,惊到表妹了。”洛信成识趣地退开半步,弯腰作揖,姿态做得很足。

叶零榆轻嗤,扭头看向叶泽远:“父亲,表哥公务繁忙,怕是不便久留……”

“……”叶泽远知道轻重,原本就是要同洛信成说清楚的。

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一个女孩子家如此越俎代庖,难免让他脸上挂不住……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叶泽远要把叶零榆先赶走,以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长辈威严。

“表妹,请留步。”洛信成突然出声,故作担心道,“我知道,将军府正值多事之秋,原本我和母亲不该此时来打扰。只是,家父和陈太医有些故交,意外听到些闲话……”

叶零榆眸光一动。

陈太医,就是当日在回龙观为太上皇看病的那位。

他果然和洛氏有关系。

“什么话?”叶泽远猜到什么,脸色微变。

“当日,表妹可是不慎惹怒了太上皇,将他气到吐血?”洛信成欲言又止,“陈太医暗示说,太上皇曾和陛下密谈,想要取消赐婚……”

“什么?”叶泽远一个踉跄,脸色惨白一片,“阿榆,此事当真?你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陈太医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祭天大典之后,陛下还没有赐下大婚圣旨?

是不是婚事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