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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的狼嚎撕破晨雾,白星猛然从床上坐起,她的心跳还在胸腔里剧烈震颤,目光扫过窗棂间漏进的朝霞,这才惊觉自己竟忘了与小狼交代今日的安排。

昨夜沐浴后的惬意让她疏忽了,此刻满心都是懊恼,动作利落地套上粗布短衫,布鞋还未系紧便冲出门去。

院门吱呀推开的瞬间,腥甜的晨雾裹挟着露水的凉意扑面而来。

晨光里,小狼弓着脊背立在院外,银白色的毛发因炸起显得蓬松如狮,琥珀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槐树。

树下,陈松夫妇像受惊的鹌鹑般缩成一团,陈大婶攥着丈夫的袖口,粗布裙摆被晨风吹得簌簌发抖。

\"小狼!\"白星扬声喝止,\"这是来给咱家盖驴棚的,你带秋风去林子里方便吧。\"

话音未落,小狼已竖起耳朵,喉间的低吼渐渐平息。它转头看了眼白星,带着秋风便往林子里跑去。

陈松夫妇这才敢从树后探出身,陈大婶的蓝布头巾歪斜地挂在鬓角,她盯着小狼消失的方向,声音发颤:\"夫人,这是你养的狼啊?\"

白星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晨光为她白皙的脸颊镀上一层金边:

\"是啊,看家护院一把好手。逃荒那会儿,有流民想抢粮食,它一口就咬住那人手腕,生生吓退了一群人。\"

陈松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斧头在腰间叮当作响:\"看着就是个凶猛的主。\"

他下意识往妻子身边挪了半步,粗粝的手掌却被陈大婶攥得更紧。

白星:\"冬天困在雪山时,十几只野狼围攻,它带着伤咬死三只,剩下的全被赶跑了。“

她想借着陈家夫妇的嘴散播她家可不是想来看能来的地方,初来乍到的,难免会有人觉得她孤家寡人好欺负。

\"那它...它一会不会咬俺们吧?\"陈大婶揪着衣襟的手指节发白,指甲缝里还沾着昨日劳作的泥垢。

白星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触感粗糙得像砂纸:\"放心,只要不做亏心事,小狼比护院的獒犬还听话。\"

她指向林间小径,\"我让它带秋风遛弯去了,你们安心干活。\"

陈松如释重负地应了声,扛起柴刀往林子深处走去,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鸟鸣声里。

白星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两道人影消失在蕨类植物丛中,这才转身回屋。

晨光透过屋檐的缝隙,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浮动着不知名野花的香气。

推开浴房的木门,煤油灯的玻璃罩上凝着细密的水珠,白星拧开浴缸的排水阀,听着洗澡水哗啦啦流出洞口,

她弯腰从空间里取出那口旧浴桶,将其稳稳放在蹲坑旁。把浴桶填满用来冲厕所。

蹲在简陋的厕所里,白星望着墙上斑驳的青苔,听着远处传来的砍树声。

白星瞥了眼表盘——八点整。

推开窗,炽热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晒得窗台上的陶罐发烫。

远处林子里传来陈松夫妇的交谈声,夹杂着斧头劈砍树干的闷响。

她望着蓝天上舒展的云絮,腹中突然传来轻轻的胎动,像是孩子在回应这崭新的晨光。

白星推开厨房的木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晨光透过糊着窗纸的木格,在灶台和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屋内陈设简陋,却收拾得颇为齐整。三口并排的灶台占据了半面墙,黑黢黢的灶口残留着往日的灰烬,

旁边一口半人高的大水缸安静地立在墙角,缸壁上还留着几道干涸的水痕,显然许久未曾使用。昨天打扫时虽然清理了灰尘,但空荡荡的厨房依旧显得冷清。

她伸手敲了敲水缸,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确认缸内确实干涸后,双手微微抬起,调动异能。

清澈的水流如同灵动的银蛇,从她掌心倾泻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注入水缸。

水流撞击缸底的声音清脆悦耳,水面渐渐漫过缸壁的刻痕,泛起细密的涟漪。

不一会儿,满满一缸水便呈现在眼前,水面倒映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波光粼粼。

角落里,小山似的柴堆整整齐齐码放着,都是之前留下来的。

白星蹲下身子,挑出几根粗细适中的木柴抱在怀中,又从空间里取出铁锅、木铲、蒸笼等炊具。

她熟练地将木柴塞进灶膛,用火石点燃干草,火苗瞬间蹿起,映红了她的脸庞。

第一口灶台上,她架起铁锅,倒入淘洗干净的糙米,添上适量的水。

看着米粒在水中翻滚,她又在第二口灶台上放上蒸笼,将和好的粗粮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搓成圆锥形的窝窝头,整齐地摆入蒸笼。

面团里掺了些野菜碎,虽然粗糙,却带着自然的清香。

趁着煮粥和蒸窝头的间隙,白星从空间取出一坛腌制好的干萝卜丁。

这些萝卜丁是她在逃荒前晾晒腌制的,经过时间的沉淀,咸香入味。

她往第三口灶台上的铁锅里倒入少许猪油,待油温升高,将干辣椒和蒜末爆香,随后倒入萝卜丁快速翻炒。辛辣的香气在厨房弥漫开来,刺激得她鼻尖微微发酸。

厨房里渐渐热闹起来。灶膛里的火舌欢快地舔舐着锅底,糙米在沸水中咕嘟作响,蒸笼里的热气不断升腾,将窗纸熏得模糊一片。

白星站在灶台前,不时掀开锅盖查看火候,添柴、搅拌、调味,动作行云流水。阳光透过蒸腾的热气,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朦胧的光晕,整个厨房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当第一缕粥香飘出时,白星终于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眼前忙碌的成果:锅里的糙米粥冒着诱人的香气,蒸笼里的窝窝头一个个金黄饱满,辣炒萝卜丁色泽红亮,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