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只是来给冯掌柜打下手,真正看病的人其实是他!”

江思月说。

冯掌柜一愣。

他早年的确学过一些医理,但远算不得精通。

这些年经营药堂,他每日跟账目和药商打交道,可从来没给人看过病啊!

但看江思月对他使眼色。

便明白了。

大家都不同意江思月看病,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让他们接受。

但若把冯掌柜推到前面来做幌子。

就要顺利的多。

“啊,对对。

看病的其实是我。

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江娘子只不过帮我记录开方罢了。”

冯掌柜立刻改口说。

大家的神情才缓和下来。

“冯掌柜你会看病怎么不早说,让咱们白白等了这么久。”

冯掌柜尴尬一笑。

并没有作答。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江思月要如何操作。

“噔噔噔”几步上楼。

拉着她就进了陈大夫的诊室。

“你想怎么办啊?

我可是不会切脉看病,开方用药就更不会了!”

江思月已经从陈大夫的案头上拿起两本书。

一本是《伤寒论》,一本是《针灸大成》。

“一会儿进来病患你就像模像样的切脉,然后用考我的语气让我来摸摸看。

要是需要开方,我就抬左手。

你就随便找一页《伤寒论》,然后照着念。

我自顾开我的方,假装是给你记录。

要是需要针灸,我就抬右手。

你就读这本针灸大成,念几个穴位,假装我是照着你说的做的。”

冯掌柜默念了一遍:

“开方举左手,念伤寒论。

针灸举右手,念针灸大成。

行,我记住了。”

江思月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

大堂里人满为患。

再不开始就看不完了。

而且有些看着还挺严重的,若是延误了病情怕出意外。

“江娘子!”

正要去叫病人,冯掌柜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一脸真诚道:

“委屈你了!”

江思月笑笑:

“只要能救人,这都不算事儿。”

说着就迈步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上。

“所有病患都排成两列。

想等程大夫看的,站右边。

想让冯掌柜看的,到我跟前。”

说着又看了看楼下病人的脸色,指了几个症状重的。

“你,你,还有你。

家属扶着到前面来,先给你们看。”

排在前面的人不服:

“凭什么,我们先来的。”

江思月冷脸道:

“他们症状重,随时都可能出危险。

谁都有个危难的时候,麻烦大家帮帮忙!”

冯掌柜听见了也出来道:

“今日辛苦大家久等了。

就让几个重症的病人先看,回头药价我给大家降两成,以表歉意。”

大家一听还能降药价,就都没意见了。

第一个病患是个十岁的男童。

发烧烧的都有点意识不清了。

被他爹背上来的。

江思月看见了,附在冯掌柜耳边低声说:

“这个先得针灸退烧,你进去就拿针灸大成。”

冯掌柜点点头,进门坐到桌案后。

拿起了针灸大成。

“你家孩子烧的太厉害,需要先针灸退烧。

我手前几天伤了不方便,让江娘子代劳,我来指导。”

孩子他爹不信任的看了看江思月。

但想到儿子都已经烧糊涂了,就没多说。

江思月取了针。

放在烛火上烧了烧,消毒。

冯掌柜于是开始念:

“天突。”

江思月把小患者翻过来,扎大椎穴。

“璇玑。”

江思月扎曲池穴。

“华盖。”

扎孔最穴。

“紫宫。”

扎合谷穴。

“玉堂。”

江思月:“咳!”

冯掌柜合上书,老神哉哉捻了捻胡子。

“好了。

片刻之后就给他取针。”

病患家属愣愣的。

怎么觉得是江娘子叫冯掌柜停,他才停的。

过了一会儿,患儿的体温降下来一些,气色也比之前好了。

江思月麻利的取下了针。

冲冯掌柜抬了抬左手。

冯掌柜赶紧道:

“过来,我再给切切脉。”

患儿爹见孩子的确好转了许多,心里对冯掌柜又敬佩了几分。

赶紧将孩子扶到案前。

冯掌柜捻着胡子,像模像样的摸了摸孩子的脉搏。

然后指着江思月:

“你来看看,考一下你基本功扎不扎实。”

江思月便上手一摸。

孩子爹本来还挺反感,但毕竟是冯大夫将孩子病情控制住了。

于是忍住了没多说什么。

见江思月点了点头。

冯掌柜便拿起了旁边的伤寒论。

但开始几页都是介绍医理和用药原则的。

他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哪里有方剂。

于是烦躁的将书扣下,对患儿爹道:

“他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先带他出去等,我开好了方就给你。”

患儿爹不敢多说什么。

抱着孩子出去了。

冯掌柜两手撑着桌案,大呼了一口气。

江思月已经刷刷几笔将药方开好了。

出门递给患儿他爹:

“去抓药吧。

一天两剂,连用三天,便可痊愈。”

患儿爹有点不相信。

就算普通风寒,也得七八天才能好全。

这都烧迷糊了。

用药三天就能好?

“哎!

要是不好我再回来看看。”

他接过药方找药秋抓药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可能平时脾气不太好。

眼睑浮肿,嘴唇青紫,呼吸急促带喘,是典型的心疾症状。

还伴伤寒感染。

江思月举了举左手。

冯掌柜再次支棱了起来,要给他把脉。

可轮到江思月把脉时。

他死活不让。

“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个女人在屋里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还让她摸我!

这是要害我吗!”

病人情绪很快激动了起来。

喘的也更厉害了。

冯掌柜一脑袋黑线。

“我们这是医堂,是治病的。

害你做什么?

这是我徒弟,我只是想让她学学怎么切脉。”

老头一扬手:

“那不行。

她学可以找别人学,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有伤风化不说,我老伴还在这儿看着呢!”

陪他进来的老伴十分头疼。

“你就让人家摸摸吧,治病要紧。

再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谁还想占你便宜不成?”

她老头脾气一点就炸,还死倔。

以前大夫都让他少生气,否则很可能中风晕倒。

可他非不听。

江思月叹了口气,趁他们争吵的时候悄悄下了楼,从药秋身后的药架子上拿了几样药。

混合起来磨成了粉。

上楼的时候老头还在吵。

江思月上前扶了他一把。

“大爷,您头晕吧?

快点坐下歇口气,要不然可要厥过去了。”

老头正闹的起劲儿,被她这么一扶,果然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老头子,你怎么了!”

他老伴吓了一跳。

江思月已经趁机摸了摸他的脉相。

回头去桌案上刷刷写了个药方。

“大娘扶大爷去隔壁休息一会儿,抓了药煎好喂给他就没事了。”

说着就帮忙架起老头往外走。

“回去可得劝着他点儿,再这么冲动易怒迟早会出事!”

冯掌柜见终于又送走了一个。

心累的趴在桌子上吐了口气。

就听江思月又在外面喊: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