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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之妖妃涅盘 > 第197章 甄嬛传-昆曲魅音余莺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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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甄嬛传-昆曲魅音余莺儿2

殿内的龙涎香静静燃烧着,苏培盛垂首站在御案旁,将倚梅园的情形细细禀明。

“……那宫女余莺儿,昨夜当值受了寒,今晨告假歇着了。老奴问过管事嬷嬷,说是烧得厉害,连床都起不来。”

胤禛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在奏折上洇开一点红痕。

昨夜倚梅园中,那女子惊慌的声音犹在耳畔——

“奴婢是倚梅园的宫女,鞋袜湿了……”

他眸光微动。是了,若是扫雪的宫女,鞋袜浸了雪水,又在寒风里站了半宿,染上风寒再寻常不过。更何况她在梦呓中还念着那句诗……

这余莺儿应该就是昨晚的女子。

“你去倚梅园传令。”胤禛搁下朱笔,玄色袖口在案上扫过,“调余莺儿来养心殿当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容她养好病再来。”

苏培盛躬身退出养心殿,手中拂尘一甩,对随行的小太监道:“走,去倚梅园传旨,皇上口谕——余莺儿调养心殿当差。”

余莺儿正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摩挲着铜镜边缘。镜中人杏眼桃腮,比前世更添三分娇艳。她忽然听见外间脚步声杂乱,管事嬷嬷急匆匆推门进来:

“莺儿!快收拾收拾,苏总管亲自来传旨了!”

余莺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却装作惊慌:“嬷嬷,这是……?”

嬷嬷满脸堆笑:“你这丫头有造化了!皇上钦点你去养心殿伺候呢!”

门外,苏培盛的声音已经传来:“余姑娘可方便接旨?”

余莺儿立刻掀被下床,却在站起的瞬间故意晃了晃身子。嬷嬷连忙扶住她:“当心!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

“奴婢……奴婢接旨。”苏培盛进来后余莺儿虚弱地跪伏在地,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苏培盛打量着她单薄的身形,只见她跪姿恭谨,发间唯一的木簪却因动作太大滑落在地,青丝如瀑散开,更衬得那张小脸苍白如纸。

“姑娘快请起。”苏培盛语气放软:“皇上体恤姑娘病着,特意嘱咐不必即刻当值。三日后养好身子,再去养心殿报到不迟。”

余莺儿抬起雾蒙蒙的眸子,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惶惑:“苏总管,奴婢愚钝……为何突然要奴婢去养心殿……”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造化!”苏培盛笑着虚扶一把,“皇上亲自点的名儿,姑娘就安心养病吧。”他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养心殿的炭火,可比这儿暖和多了。”

余莺儿低头谢恩时,唇角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扬起。这回她可什么都没说,都是皇上自己脑补的。

三日后清晨,薄雾未散。余莺儿跟着引路太监踏入养心殿院落,特意选了件半旧的藕荷色衫子,发间只簪一朵绢制梅花。晨露沾湿了她的绣鞋边缘,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水痕。

“在这儿候着。”引路太监压低嗓音,“皇上正在批折子,待会儿苏公公会来传唤。”

不多时,苏培盛掀帘而出:“姑娘随咱家进来吧。”

苏培盛前面引路,将余莺儿带到了养心殿的暖阁。

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胤禛盘坐在罗汉榻上,手中捧着本《山海经》。余莺儿在苏培盛的示意下跪地行礼:“奴婢余莺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余莺儿缓缓仰脸。她今日特意描了含情眉,眼角那颗泪痣若隐若现。

胤禛执书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眼前这张脸生得极妙——不是后宫常见的雍容华贵,而是带着几分伶仃的艳色。杏眼清凌凌的,偏生眼尾微微上挑,那颗泪痣点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不小心溅落的墨点。唇不点而朱,此刻因紧张轻轻抿着,倒显出几分与年龄相符的稚气。

而且跪在御前,背脊却挺得笔直,像株风雪里也不肯弯腰的梅树。发间那朵绢制梅花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颤,竟比真花还多三分灵动。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中的书往案几上一扣:“身体好了?”

“回皇上的话,皇上恩许奴婢到养心殿当差,所以倚梅园的嬷嬷特地关照奴婢,奴婢已经好了。”余莺儿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怯意,尾音却清亮,像春日里第一滴融化的雪水,轻轻落在心尖上。

那嗓音钻入耳中时,胤禛只觉得心尖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扫过,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脉蔓延开来。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指,指节微微泛白,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起来吧。”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方才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哑意,“既是来养心殿当差的,先给朕沏杯茶。”

余莺儿垂眸应是,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住了眼中闪过的得色,她这可是被加持过的声音呀,还能拿不下他?

胤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走向茶案,不自觉地松了松衣领。养心殿的地龙似乎烧得太旺了些,竟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纤细的手指执起青瓷茶壶,腕子一翻,正滚着的水便倾泻而下。她故意没用茶漏,让碧绿的茶叶在盏中舒展翻腾,毕竟她不懂沏茶,以后也不想懂。

“皇上请用茶。”她捧着茶盏盈盈下拜,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也不露半分异色。

胤禛接过茶盏,先是被杯壁上温度烫了一下,掀开杯盖后又被热气扑了满面,茶汤烫得他眉心一蹙。抬眼看见她忐忑的模样,到底没说什么,只将茶盏搁在案几上。

“何时进的宫?”他随手案子上放着的书,漫不经心地问,“除了在倚梅园修剪梅花,还会做什么?”心里却想这小妮子毛手毛脚的,明显不是沏茶的料。

余莺儿绞着衣角,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奴婢……奴婢母亲早逝,跟着父亲长大,原是和父亲学过昆曲的……”

她喉头动了动,像是咽下什么苦涩的东西:“后来家乡遭了蝗灾,跟着父亲逃难。路上……路上父亲结识了个寡妇……”说到这里,她的嗓音突然沙哑,“那妇人就成了奴婢继母……后来……”

一滴泪砸在青砖地上,她猛地咬住下唇。胤禛看见她单薄的肩膀轻轻发抖,像暴雨中被打湿翅膀的雀鸟。

“后来到了京城父亲把奴婢卖给了京城的牙婆,拿着银子……带着继母走了。”她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眶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宫里采买的时候,又被买进了宫。”

暖阁里静得能听见银炭爆花的声响。胤禛望着案上那盏渐渐凉下的茶,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他没想到这余莺儿的身世如此悲苦,他有些同情她被父亲抛弃的遭遇,她不被父亲所期待,自己也不被母亲所期待。

“好了。”他打断她的话,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往后在养心殿当差,伺候好朕就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再不会让你漂泊无依了。”

余莺儿猛地抬头,沾泪的睫毛在烛光下像缀满星子。“奴婢……奴婢一定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