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踏过烤箱门槛的刹那,丹田内的商天算盘突然「咔嚓」崩碎成齑粉。崩裂的算珠爆成万千焦光,在两界裂缝间聚成父母交叠的虚影——母亲的围裙扫过战场焦土时,溅起的不是血,是融化的灵糖,而父亲的面具触到劫云算盘链,竟渗出烤焦的算盘灰混着道心血。
「我操他姥姥的龙蛋!」王大柱的龙尾巴卷住林墨脚踝,鳞片缝里金光突然凝成龙形糖纸,「老大你看!俺尾巴尖能粘住这破算盘链了!」苏瑶的灵核碎片在血屏上炸裂,红光映着战场中央的焦饼干面具人:「检测到『道心劫云』共振……他的道基与你同源!」
面具人突然发出嗬嗬笑,手腕上的焦黑算盘链甩出万千黑刃。林墨眼睁睁看见刃纹里钻出自己的商业记忆——从摆摊卖符到成立商会,每笔交易都化作焦黑算珠,砸在焦饼干战场上爆出「噼啪」的烤饼声。丹田内的灵糖顺着裂纹涌出,将崩碎的算珠粘成「商天战阵」,阵眼正是母亲烙饼用的焦黑擀面杖虚影。
「墨墨,别来无恙。」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与林墨七分相似的脸,「为父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林墨看着那张焦黑的脸,喉咙突然发紧,刚想开口,父亲的手指突然点中他眉心:「别信你娘的鬼话,商道的尽头是……」
话未说完,老妪的残魂突然从算珠裂缝里钻出,她浑身缠着焦黑算盘链,每节链都串着归墟修士的商业良知:「老东西!你当年偷换灭世核时,早该知道有今天!」王大柱嗷呜喷出龙息打断她:「放你娘的焦饼干屁!俺老大的爹能是坏人?」
林墨盯着父亲链上的良知结晶——那里面竟有王大柱的傻笑。商天算盘的齑粉突然发烫,焦光里钻出母亲穿越前的最后留言:「墨墨,你爹当年中蛊是假,用商道魂锁劫云是真!」
「锁劫云?」林墨的指甲掐进掌心,丹田内的焦光突然爆成细针,「我爹娘用商道根基烤焦灭世核,是为了把劫云……锁在我道心里?」细针射进劫云的刹那,父亲的链节寸寸崩裂,露出母亲藏在链缝里的炭笔涂鸦——每幅画都画着烤箱门,门缝里飘出的焦饼干上写着「墨墨快跑」。
「老大!涂鸦上有烤糊的指纹!」王大柱扒拉着链节,鳞片被烫得直抖,「跟俺娘打我时留在烙饼上的印子一个样!」林墨没回头,他看见涂鸦聚成母亲的投影,她正将商道魂渡给襁褓中的自己,父亲却用算盘链锁住她手腕——链节缝隙里,藏着没烤糊的焦饼干。
焦饼干战场突然渗出灵糖,在两界裂缝间聚成「商道轮回」大阵。老妪残魂发出尖叫,她身上的算盘链纷纷崩断,露出核心处那枚与林墨道心共鸣的「劫云核」。核内的灭世纹路在焦光中寸寸剥落,显露出婴儿掌心紧攥的算盘链——那是林墨未出生时,父母用商道魂织的襁褓。
「破!」林墨将商天算盘齑粉按在劫云核上,灵糖化作乳汁渗入核纹,「这是你该喝的良知乳!」劫云核发出清越啼哭,震得归墟劫云寸寸崩裂。王大柱突然蹲下,龙眼里滚出金豆子:「俺听见俺娘说,做人要懂得吃亏……」
苏瑶的灵核碎片蹭着林墨手腕,红光跳出父亲最后的留言:「墨墨,商道诀成时,用劫云核……」话音未落,劫云核突然自爆,化作万千焦饼干,每块饼干上都刻着:「两界道心,我即劫云」。林墨捏起饼干,灵血渗出写成母亲未说完的话:「你父亲用道心换的,是让你把劫云……炼成商天」。
此时,战场中央的焦黑算盘突然转动,露出底层的炭笔字:「商天诀:以身为炉,以情为火,以良知为算珠,烤尽天下劫云」。林墨望着转动的算盘,突然顿悟母亲说的「留缝」——那是给「我即劫云」的真相留的生路。
「老大!算盘缝里有烤糊的表!」王大柱的龙爪子指着算盘深处,「跟俺偷藏的麦芽糖盒一个样!」林墨望去,只见焦黑算盘下渗出灵糖,聚成「商天炉心」四字,而在炉心中央,静静躺着那枚与他道心共鸣的劫云核,此刻正被焦光包裹,缓缓旋转。
突然,归墟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林墨回头,看见劫云已凝成巨大的算盘链,链上灵血字组成谶语:「炉心若转,吾身即劫」。父亲突然狂笑,焦黑算盘链瞬间缠住林墨四肢:「小娃娃,你爹娘用商道魂给你设的局,就是让你用道心……填炉心!」
「填就填!」林墨的目光扫过焦饼干战场,商天算盘的齑粉在掌心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他们能把劫云锁在我道心,我就能把劫云……烤成天道!」他将焦光齑粉嵌入炉心,算珠爆发出的焦光瞬间照亮战场深处,那里竟藏着父亲三百年前写下的血书,最后一句赫然是:
「吾儿墨墨,劫云非劫,是……」
话未写完,烤箱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墨看见门缝外的归墟劫云如潮水般涌来,而门缝内的蓝星烤箱壁上,母亲的虚影正拼命捶打烤箱门,围裙上的焦饼干渣簌簌掉落,在门上拼成八个字:「墨墨快走,劫云是你……」
「是老夫用你道心养的炉心!」老妪残魂猛地扑向炉心,焦黑算盘链瞬间缠住林墨脖颈,「小娃娃,陪老夫一起炼就商天吧!」林墨低头,看见链节里渗出的不是灵气,是他穿越后流下的每滴汗水,每滴汗水都裹着焦饼干屑。
商天算盘的齑粉在他掌心剧烈震动,焦光猛地炸开,将老妪残魂震成飞灰。飞灰中飘出半块焦饼干,饼干上用炭笔写着母亲最后的叮嘱:「墨墨,商道的尽头……」
烤箱门在劫云的撞击下轰然洞开,刺眼的光芒涌入,林墨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听见父亲的怒吼:「墨墨!看清楚了——」
林墨猛地睁眼,看见战场中央的焦黑算盘链突然崩裂,露出里面的劫云核,而核内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与此同时,归墟的劫云突然与他丹田共鸣,商天算盘的齑粉在他体内重组,算珠上赫然刻着四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字:
「劫云……吾身」
王大柱的龙尾巴紧紧缠在林墨腰间,声音发颤:「老……老大,俺咋觉得这劫云跟俺娘烙饼时的油烟一个味儿,呛得慌!」林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商天算盘,算珠上的焦光正在缓缓凝聚,隐隐组成父亲未说完的那句话,而在算珠深处,劫云核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仿佛在嘲笑他的命运。
烤箱内的焦香与归墟的劫火在门洞间交织成一片混沌,没有人知道,当林墨接受「我即劫云」的真相时,是会成为两界的救世主,还是……彻底点燃灭世的导火索。而在战场深处,母亲的虚影渐渐透明,她最后抛来的焦饼干掉在林墨掌心,饼干上的糖霜正在融化,露出四个让他灵魂震颤的字:
「天道……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