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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聊?”

听见里面传出的惨叫声,林荣轩邀请谢枕弦出去。

谢枕弦没有拒绝,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林荣轩图谋什么。

外面天色昏暗,林荣轩抬头看了看。

“庾城青阳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陈意浓忍不住侧目,林荣轩问起这个,神情真挚,叫人看不出他想打听什么。

“靠海吃海,信息相对来说比较闭塞,自是没有宣京繁荣,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谢枕弦勾唇,原本那里该是个让他不愿回忆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时常有陈意浓陪着,所以不曾有那样的感觉。

林荣轩许是没想到谢枕弦这么乐观,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我瞧你今日去了长公主府,你何时跟长公主这么熟稔了?”

林荣轩觉得奇怪,因为谢家还没出事之前,也不见谢枕弦跟安阳长公主有什么交集,谢家更是如此。

“四年前我能活下来,不也是多亏了长公主吗?”

谢枕弦用问题回答了他,林荣轩就明白他不想透露什么了。

“你对我好像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林荣轩神情有些哀伤。

谢枕弦看了眼天色:“我还有事要忙,不奉陪了。”

端阳宫宴是一件,还有就是那些证人也全都要带回来了,到时候谢枕弦还得去看看。

事情很多,所以谢枕弦不想在林荣轩这边花费什么功夫。

汤樾一直审到天黑,那耶鲁苏才肯透露出一些信息。

“他和高玉堂的确认识,但绝口不提四年前证词的事情,杀了高玉堂,只说是因为两人利益起了冲突。”

汤樾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先前我不是跟你提过一嘴,高玉堂一个月去好几回广云楼,还都是他付的钱,他和耶鲁苏一起,贩卖一些东西到十九部那边获取银钱,靠这个得了不少好处。”

谢枕弦来回走了两步:“利益冲突?”

他觉得不像,但这个理由确实也说得过去。

汤樾将证词给他。

“说的很详细,连两人是怎么交恶的都说了,没有别的遗漏,我也去查了,情况属实,或许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四年前并不认识高玉堂。”

但高玉堂和十九部有所勾结已经是板上钉钉,他四年前的证词就可以推翻。

这一回,他们也不算白忙活。

汤樾见他看得认真,也就劝了一句:“凡事得慢慢来,况且端阳宫宴在即,高玉堂的事情有了结果,或许能让那些人对你的态度稍好些。”

现在只摸出一个高玉堂,其他人还不知道都是因为什么,审一个耶鲁苏,就费了汤樾不少功夫。

“多谢汤大人。”

谢枕弦放下证词,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对他们没什么坏处。

高玉堂已经死了,从耶鲁苏嘴里审出来的话还是挺有用的。

“明日我就会面圣,将人和证词都交上去。”

汤樾看着窗外,又是这么晚了。

自从开始查案之后,好像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回去。

“你也是要去宫宴对吧?”

汤樾已经猜到长公主找他肯定是为了这件事。

“是。”

汤樾长舒一口气:“这一次,我是真的有些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谢枕弦疑惑地看过去。

“先前的那些案子,我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但这件事我看不清。”

汤樾进入大理寺之后,不忘初心,审理了许多冤假错案。

他从不和其他官员一起站队,只是效忠于建贞帝,而建贞帝就喜欢他这一点。

现在情况有些和之前有一些不一样。

天色已晚,谢枕弦主动开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

汤樾颔首,枯坐在椅子上,接下来该怎么查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愿事情能够一切顺利。

谢枕弦走在漆黑的巷道里,陈意浓忽然开口。

“像高玉堂这样的人应该只多不少。”

边陲十九部的人能渗透到这边来,肯定有很多人私下里像高玉堂这样做。

陈意浓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一件事牵扯出来的还真不少。

心虚的人恐怕现在已经恨死谢枕弦了。

谢枕弦语气轻松:“那看来我又招人恨了,这次宫宴没有汤大人说的那么理想了。”

他一个人要面对那些,到时候汤樾也不好对他太过偏颇。

还有安阳长公主,那更是不能做的太过,平日里安阳长公主已经对他很照顾了。

而且长公主做事,都是在建贞帝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绝对不会逾矩半步。

若论宣京谁最懂建贞帝的心思,那非安阳长公主莫属。

所以谢枕弦有时也会考虑,当年难不成建贞帝也想他活下来吗?

这件事的真假他尚且不知,只是继续看下去。

过了两日,端阳宫宴如约到来。

简朴的马车送着谢枕弦往皇城走去,前去参加端阳宫宴的官员和皇室都知道这一次他会出现。

陈意浓虽然知道大家都看不见她,但还是有些替谢枕弦紧张。

谢枕弦穿着安阳长公主给的衣裳,倒有了几分从前的样子,陈意浓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是有什么不妥吗?”谢枕弦仔细观察着自己。

“没有,挺好的。”

陈意浓收回目光,自觉失态,不禁羞恼起来。

马车停在宫门外面,太监看见这辆略显寒酸的马车,就知道是谁了。

到底是受了皇上的邀请,太监弯着腰过去,等谢枕弦下来,领着他往里面走。

从前谢枕弦常来参加宫宴,所以对这里的路并不陌生。

陈意浓是头一回来,她看着四四方方的宫墙,飞鸟掠过,前面一些人影出现,热闹非凡。

宫女端着果盘到了桌子这边,人群里的林荣轩看见谢枕弦,微微颔首。

相比起林荣轩的和善,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世家公子就有些嫌恶地看过去。

“如今可不是当年了,他这样身份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过来。”

“如果我是他,合该羞愧而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哗众取宠。”

说话的几人眼神里露出讥诮的笑。

当年谢枕弦何等风光,处处压他们一头,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情形是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