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林惊呼:“它们难道是妖怪?!”
谢扶光纠正:“还达不到妖怪的地步,但已经通了灵智,有了一些神异。”
如果是它们做的,也的确可以做到不让北邙村这群人发现端倪。
不过为什么之前来的那位大师没有发现这一点?总不能对方专职抓鬼,对妖一窍不通吧?
徐天瑞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那么也就是说这就是它们针对北邙山的一场故意为之的恶作剧!这些小动物就是纯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隐情!要我说就应该把这群东西都抓起来!”
李大山苍老的面容上有些迷茫:“……我是不是不该喂它们?所以是我连累了这群村民?”
谢扶光:“不会,如果你喂的这群动物是纯粹的恶,那你身上的气运也会削减,但截至目前为止,你身上的气运都很完美,这便说明了那些动物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恶”。”
这意味着即便北邙山的一切真是它们所为,也是另有隐情的。
楼远林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开口:“会不会是什么地震……我记得动物都对这东西很敏感,它们既然已经通了灵智,那肯定更敏感了,所以它们是来北邙村提前预警了!”
【那这就很奇怪了,不是恶,但却搞的整个北邙村都鸡犬不宁……】
【小楼分析的很有道理啊,他们搞这些恶作剧很有可能是一种示警!】
【没准还真是地震。】
【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是地震,历史上北邙山那一片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地震。】
【但没道理啊,如果是地震,那为什么和北邙村很近的其他村子没有受到这种警示?】
【别的村又没投喂过这群小动物。】
谢扶光闭眼感受了一下北邙山的地脉:“北邙山地脉很平静,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发生地震。”
秦惊鸿:“不是地震……难道是下雨导致的山体滑坡之类的东西?我去看看天气预报……未来一个月,北邙山附近会有雨,但都是小雨,这种雨应该造不成太大的地质灾害吧?”
楼远林猜测:“会不会是天气预报不准?毕竟预报说大雨,但下成小雨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咱们还是去问问那些动物吧,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
秦惊鸿叹气:“可咱们没办法保证去了那些小动物就在啊,村长也说了,他是不定时的过去投喂,更何况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北邙村的异常就是那群小动物做的。”
谢扶光静静的想了会儿后忽然看向了一旁的高微微:“高书记,麻烦把你的生辰八字也给我一下。”
高微微爽快点头,也没多问什么,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谢扶光掐算了后开口问道:“高书记七天后要离开北邙村?”
高微微楞了一下:“对,我妈妈过生日,所以我七天后要离开北邙村……您是怎么知道的?”
谢扶光:“我卜算出的卦象是七天后你有死劫,但被你避过去了,村长在七日后也有死劫,但没被避开。”
楼远林恍然:“是了,村长的脚骨折了,如果没有太大的事,村长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离开北邙村。”
“麻烦书记和村长再帮我找几个北邙村村民的生辰八字。”
李大山:“我把我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给你。”
话落,他便拿起笔,快速的在纸上写出了两个生辰八字。
谢扶光快速的掐算了几下后开口:“上面的在七日后有死劫,下面的没有,而且不是避开,而是单纯的就不会和这个劫难产生交集。”
李大山:“下面的是我小儿子的生辰八字,他在北京打工,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楼远林喃喃:“所以还是北邙山这地方有问题,真可能是天气预报不准,把大雨播成了小雨。”
徐天瑞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冷笑话:“你怀疑天气预报都不怀疑他?”
楼远林想都没想的回答:“这不是很正常么?”
【这对话真的把我逗笑了。】
【哈哈哈哈。】
徐天瑞简直难以理解面前人的脑回路。
谢扶光想了想看着乔洋开口:“把笔和符纸拿出来。”
“好。”
正常来讲,乔洋不应该出现在这一期节目,玄门应该派其他的门派弟子过来。
但奈何乔洋他小师叔祖喜欢他,直接打电话告诉特管局增加一个独属于白云观的名额。
这种小事特管局怎么可能找谢扶光不痛快,于是爽快同意。
而那本该过来的玄门弟子本来也是会参加节目录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并没有出现在约定好的地点,于是这会儿在节目里的道士仍然是谢扶光乔洋这“祖孙俩”。
谢扶光拿了毛笔,蘸了朱砂,迅速在符纸上画了一张符。
乔洋看着那黄符:“小师叔祖画的是求雨符,不对,好像求雨符又有点不同……”
谢扶光:“是问雨符。”
话落,谢扶光直接将那张黄符抛向了东南方,在黄符飘于空中的那一瞬,黄符上原本属于谢扶光的字迹开始迅速消失。
当黄符上所有字迹尽数消退的那一瞬,紧接着又有新的字迹出现。
东君殿下驾前:
匝月四雨,皆细如丝。沾衣未透,落地无池。
特此禀明,望殿下知晓。
雨师玄沛
岁次乙巳年孟秋吉日。
【啊?这符上的是一首诗吗?】
【不是诗,是那个雨师给扶光的回信。】
【咱们这节目也真是越看越有……】
楼远林挠了挠头:“扶光这啥意思啊,这繁体字看的有点费劲……”
谢扶光看着符上的字:“雨师说这个月内北邙村附近一共会下四场雨,且这四场雨都是牛毛细雨。”
秦惊鸿懵了:“牛毛细雨……那这也不是什么山体滑坡了……不是地震,不是滑坡还能是啥?”
【总不能是什么天降陨石吧?】
【我也懵了,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导致北邙村的村民都会有死劫,而距离他附近的其他村子就没事?还有那些动物们又是咋回事……】
【……救,谁来拯救一下我的脑子。】
【这个雨师的语气好尊敬啊。】
乔洋:“不是自然灾害,但却会摧毁整个北邙村,这就说明了这变故是突然的,这是不是北邙村的倒霉并不是小动物们的预警,毕竟他们也没办法预测到突然的变故。”
谢扶光摇了摇头:“变故是突然的,但这不代表这些动物们不知道这种变故是从何而来,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到他们。”
李大山:“那我现在就带大家去。”
说着,他便要拿起自己的拐杖站起身。
楼远林立刻道:“上山拿拐杖肯定不方便,我背您上山算了。”
秦惊鸿点头:“我们可以轮着背……楼远林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有力气的好么!”
楼远林诚恳:“质疑的眼神。”
秦惊鸿二话不说,转身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叶染:“我能抱一下染染吗?”
叶染点头,秦惊鸿二话不说的抱起了叶染围着楼远林转了几个圈:“你当我健身房是白泡的吗?”
乔洋:“都不用抬,这个我能治。”
话落,他立刻拿出毛笔和符纸画了一张符,然后将符烧成灰烬,溶于水中后喷洒在村长受伤的脚上。
然后用已洗净的双手,以拇指压无名指根,其余三指伸触碰骨折处,他连续三次,口中默念咒语三次后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乔洋:“好了。”
李大山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错愕:“……好了的意思是我这骨折好了?”
乔洋点头:“嗯,您可以下地试一试。”
李大山看着自己的脚:“好像是有点和之前不一样了,我试试。”
徐天瑞简直难以理解:“骨折是需要长时间静养的,现在如果随便动了,很有可能会导致二次受伤!”
但显然没人搭理他。
李大山在楼远林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他试探的用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去触碰地面,然后便是一愣:“好像真的好了!”
说着,他又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真的好了,一点都不疼了……就这么好了?太神奇了。”
“卧槽,真的就好了?”
秦惊鸿看着面前的村长,然后又看向了乔洋:“我要是三年前和你认识该多好……那时候我胳膊骨折,养了好几个月才养好。”
乔洋很老实:“那时候我还不会。”
李大山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脚:“这是什么接骨的功法吗?居然能这么快就好,太神奇了!”
他年纪大了,恢复的也比一般人要慢上很多,他还以为至少需要养上半年呢。
乔洋:“是《茅山九龙神功》。”
秦惊鸿疑惑:“啊?《茅山九龙神功》?但你不是白云观的道士吗?”
乔洋:“我被送去当了半年的交换生。”
楼远林啧啧:“道门也太与时俱进了吧?但不是说这些东西不会随便外传吗?”
乔洋解释:“那是之前,现在不会了,现在不会外传的那些只有最核心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就算是我们看了也没用,因为我们祖师各不相同,修行路线也不同,比如灵宝派更注重的是斋醮超度,正一那面就是符箓。”
【道门好潮啊,居然还有交换生这种概念的东西。】
【之前我也和楼远林的想法差不多,觉得每个门派的东西都得藏着掖着,感情只有我是老古董啊?】
【老古董加一。】
楼远林:“那白云观弟子更擅长什么?”
乔洋认真回答:“我们什么都可以,因为我们白云观的第九十代祖师什么都会,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更擅长和火相关的。”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谢扶光。
谢扶光语气自然:“嗯,我比较牛逼,所以白云观弟子什么都擅长……走吧,我们该上山了。”
众人:“……”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他怎么这么可爱。】
【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笑怎么办?】
【扶光:如果幽默是一种天赋……】
【脱口秀没有扶光我不看。】
上山路上。
楼远林看着乔洋好奇发问:“那你们道门为什么做出改变啊?”
乔洋回答的简单明了:“因为我小师叔祖的话。”
于是众人又看向了谢扶光。
谢扶光眼皮一跳:“别说的整个道门和你小师叔祖一言堂似的,我只是提出了这个建议,但实际上推动这件事的是道门的各个教派,毕竟有些东西传着传着没了,很可惜。”
道门百年内遭受重创,即便这几年缓过来了,却也还是走的格外艰难,而有些东西是要靠交流才能有所进步的,既然因所属教派不同,为什么不能融会贯通?
乔洋耿直:“但如果不是您说,他们肯定也不会同意,只有您才有这样的号召力。”
楚乐乐表示赞同:“对,这种事情如果牵头的那个人不是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基本没可能成功。”
你当道门都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说话他们都听啊?
楼远林虽然不是很懂道门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是他了解人性:“我怀疑这话如果是别人来说,第二天已经凉了。”
秦惊鸿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啥毛病,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老道保证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和一言堂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吧?小声哔哔。】
【是的啊,我们所有教派都是东君前辈的一言堂。(*^▽^*)】
【原来扶光做了这么多事啊。】
【我虽然知道扶光在道门中的身份绝不会简单,却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不简单法……】
【今天也是为扶光实力惊叹的一天。】
【和实力有关,但我觉得这和扶光平日里的为人处事也有关。】
【阿弥陀佛,老衲觉得东君道长说的对。】
【不敢说全部,但如今的大部分的道门教派怕是都受过这位的恩。】
徐天瑞控制不住的冷嗤:“我面前站着的该不会是什么道门老…”
他的话才刚说了一半,手机便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