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衣吓得花容失色,攀着陆骋站了起来。
她踮着脚,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想要亲吻,却被他不耐烦地避开。
“脏得像流浪狗,居然还敢在我身上乱蹭!”
陆雪衣怯生生地退后,生怕慢一点就惹恼了这位祖宗。
“怎么?不会脱,等着我帮你脱?”
陆骋找了把椅子桌下,背靠椅子看着她。
陆雪衣麻木得仿佛是一个提线木偶,抬手就想解开自己的盘扣。
“啪!”
这时,怀里的包袱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陆雪衣猛然回神,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查看。
解了一半,她突然顿住,满脸怯意地偷看他。
“解啊,怎么不解了?里面有什么呢?”
陆骋好整以待的看着她。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碎了就碎了。”
陆雪衣小心翼翼地捡起包袱,正想把它扔到一边。
就见一只大掌淬不及防地伸过来。
“不,还给我!”
原本就娇弱的陆雪衣怎么是他的对手,他轻轻一推,陆雪衣就趔趄地倒在地上。
陆骋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拿出其中一个瓶子,在她眼前展示。
“这是什么?”
“是我自制的用来美容养颜的丹药。若是周姐姐需要,我可以再制一批,送到她院子去。”
陆雪衣小心翼翼地查看着陆骋的脸色。
“你倒是会讨好人。”
陆骋站起身,当着陆雪衣的面,将一包袱的瓶瓶罐罐砸到地上。
“不!”
陆雪衣想扑上去护住那些药,陆骋的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不要!”
陆骋一把将陆雪衣从地上扯起来。
“怎么,几瓶美容丹就让你紧张成这样!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陆雪衣红着眼眶回答;
“不会的,阿兄,雪衣不敢。”
“哦,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陆骋欣赏着她绝望的脸。
“明德,带进来!”
下一瞬明德就推着一个人进来。
“小姐……”
玉香脸颊上都是伤,两只眼睛早就哭到红肿起来。
“明德,把这偷东西的贱婢的手,砍了!”
陆雪衣吓得浑身发抖。
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吗?但他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站在一边看她如何勾引他,如何费经心机地想要逃离他。
陆雪衣跪着地上,哭喊着求陆骋收回成命。
“阿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玉香只是个下人,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求阿兄放过玉香吧。”
玉香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三爷,是奴婢,是奴婢不忍心看六少爷被病痛折磨,想要为他做点事,这才一时行差踏错,做了蠢事。”
玉香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头,额头一下子就红肿了一片。
“不是的,阿兄,玉香怎么会做这种偷盗之事,除非我让她去。就让我承受后果吧!”
陆骋握住陆雪衣的下巴: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陆骋甩开她的脸,不屑地睥睨着她:
“你不过是我的玩意罢了,居然还替下人求情。”
陆骋抬头,对着明德吩咐:
“将这小丫头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陆雪衣跪在地上求饶:
“阿兄,三十大板会要了玉香的命的!求求阿兄,饶了她吧!”
陆骋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陆雪衣,我差点忘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骋看了明德一眼:
“还在等什么,今晚先关到柴房。明天行刑后,若是还活着,就发卖了。若是死了,就扔去乱葬岗。”
“不要啊!”
陆雪衣伸手想要拉住玉香,却做不到。
她被明德押着出了房。
“小姐,来生再见了。”
“玉香!玉香!”
陆雪衣心中满是凄苦,恨不得现在替她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啊!”
陆骋看她一脸癫狂的样子,忍不住蹙眉。
“陆雪衣,你胆子见长啊!明明是你勾引的我,又偷我重金求来的药!”
陆骋将她从地上抱起,然后毫不怜惜地扔进隔壁净房的浴桶中。
陆雪衣来不及闭气,硬是喝了好几口水。
她狼狈地从水里站起身,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吓得愣在原地。
“你是我的……”
陆骋恶狠狠地啃着她的唇瓣,直至听到她吃痛的惊呼。
“这辈子都做我的狗,一辈子就别想跑,懂吗?”
陆骋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着。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陆骋扯掉身上的累赘,跳进浴桶里。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而兄妹相亲的画面,让窗外正在偷看的人吓得几乎尖叫。
他们……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怎么办?她要赶紧回去告诉小姐!
小丫鬟一转头,就见到明德正站在身后,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正想开口求饶,话还没说出口,颈边就传来巨痛,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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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云焦急地等在门口。
月亮西斜,派出去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死丫头,又去哪鬼混去了!”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骂。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她身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就见那东西翻转过来,俨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见丫鬟身上都是血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但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又有些不甘心。
她隔着手帕轻推那人。
好不容易她终于醒过来了,张嘴就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周静云凑近一看,居然发现她的舌头被人割了,里面还在不停地留着鲜血。
“唔唔唔……”
丫鬟焦急地扯着周静云的袖子。
周静云嫌恶地站起身,后退好几遍,用手帕扇着空气。
“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周静云见她还要扑上来,一脚踹到她心窝上。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贱婢拖下去,明天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