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系统有些不同以往。”
古沉看着正在被他攥在手中的两人。
他发现萧阳身上系统的气息，好似与之前遇到过的那些系统都不一样。
道首，他是知道的，当初这道古沉系统，刚从太虚大陆出来不久，就遇到道首拦路，还曾将他的帝躯撞得破碎。
古沉系统内那丝意识，有所记录。
而古沉这道光芒组成的形象，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这道系统空间承受不住，古沉这么强大的能量。
此时古沉实际上还要一边平衡系统那边的能量，一边又要以足够的实力来，控制眼前两人身上的系统。
【萧阳，冷静。】
【你现在咬的，并不是杀你弟弟的罪魁祸首。】
【这个将你们抓住的人才是。】
萧阳身上的恶人系统，作为旁观者，早早就看出了这些蹊跷。
实际上，此时的恶人系统，也有些慌乱。
他从未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就在刚才他们被控制住之后 。
它就第一时间，想要联系天道系统。
可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近在眼前的天道系统。
接着他又第一时间，要出手，想给萧阳附上一层护体玄光，也是没有成功。
恶人系统，看着眼前正挂着淡淡笑容的古沉。
自己有种被人看透了的错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在听到古沉的疑惑发问之后，恶人系统更是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能看到它，知道它的存在。
而萧阳此时如同疯魔，什么都听不进去。
还在疯狂甩头撕咬，道首的鼻子已经被撕裂开来。
“啊~”
道首嘶吼，手中攥得更紧。
“啪啪~”
这时两声碎裂声传来。
道首手中的梆硬之物，也瞬间疲软 。
“啊啊啊~~~”
这回，轮到萧阳在痛苦哀嚎。
这股剧痛，也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萧阳唰的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已经有血淌出。
直直地盯着古沉，咬牙切齿。
“是~你~”
“是我。”
古沉只是笑着答应一声，让他死得瞑目。
但是并不想与他多说。
下一刻。
“嘭~”
萧阳整个帝躯彻底爆碎，血肉飞溅，神魂磨灭，没有重组帝躯的机会。
手中仅剩下恶人系统。
这可将一旁的道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求饶：
“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只是喜欢宝贝。”
“一切都是天道系统的诱唆。”
道首鼻子已经被撕裂，耷拉着，话语间含糊不清。
接着道首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穿过他的躯体，一下子攥住了什么东西。
随后便是有一种抽离感。
“呼~”
道首紧张万分，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而在这奇怪的感觉之后，道首发现，原本身上的禁锢也开始消失，修为重新恢复了过来。
“我这是.....系统呢？系统不见了...”
道首呢喃，呆立在虚空之中，惊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系统不见了。
接着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古沉。
在见到古沉只是看着手中的系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后。
道首便静静的站在一旁，悄咪咪的恢复帝躯，不敢有弄出丝毫动静。
古沉将天道系统单独拎了出来。
【古沉你....】
未等这天道系统撂下狠话，古沉就直接将其意识湮灭。
没什么好说的，近期打过交道的天道系统，都是特别嘴硬，从没让他得到过什么有效的消息。
接着古沉的目光，投向这个从未见过的系统。
“你跟它不一样。”
恶人系统在见到古沉的手段之后，沉吟片刻，才说道：
【这位道友，何必扰我布局？】
【在这太虚从未有过的大变局中，人人都不易。】
【若是道友愿意就此揭过，将来必有重谢。】
恶人系统显然是将，古沉当做是同层次的大修行者，开始向古沉示好。
“哦？你们的变局与我何干？”
【道友自负了，涉及整个太虚，与每个人相关，岂有人能逃脱？】
恶人系统见古沉，没有松口的意思，语气也开始有些不善。
【等真正的系统出世，那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如今时间最为紧迫。】
“真系统？”
【道友不知？】
【那是太虚巨变的开始，并非我们太虚的产物，我们也不过是模仿其方式，与它相争罢了。】
【那真系统扶持之人，若是成长起来，将会掀翻整个天地，届时人人不能幸免。】
“是吗？你的所作所为，和那真系统又有什么区别？”
古沉对它所言嗤之以鼻。
“你不就是到处挑起动乱吗？”
古沉目前，虽然没有办法，在无损的情况下，搜魂系统意识。
可是此时，已经搜过了萧阳的神魂，知道了近些年来萧阳和恶人系统所做的一切。
这个恶人系统，对萧阳的要求就是挑起杀戮。
【当然不同，我的杀戮之道，才能让这世界战起来，期间肯定能出现，真正的强者，到时肃清真系统。】
【我走的路并非完全靠扶持，若是在这过程中，有人也能从中崛起，那也是好事。】
【所以如今这安静的太虚，需要有恶人。】
【既然没有人出来当，那就由我来扶持恶人，逼迫他们成长。】
【与整个太虚覆灭相比，这些小死伤算得了什么。】
“你们修行到这个程度，还将希望寄托给别人？”
“求人不如求己。”
古沉摇了摇头，并不同意他的说法。
“真系统？呵呵，让它来。”
【真来了…你又不乐意！】恶人系统幽幽说道。
“真来了，你就说我不在家。”
古沉并未与它解释，反而调笑起来。
【……】
【哼，道友过于自负，我们就并非一路人。】
【它若是真那么好对付，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就此放下身段来这下界布局了。】
【我们这些伪系统的主身，哪个不已经是这世间的最顶级的强者？若是能有别的路，我们还会做此选择吗？】
“那这天道系统来历是？”古沉问道。
【......】
【你既然都知道它的称呼，何必明知故问？】
“你是说天道？”
“不是。”
古沉直接否认，他非常确定这天道系统，并非天道。
恶人系统闻言沉默片刻。
接着，它突然想到，眼前的古沉，连天道都认不得。
会不会，只是修为接近，但还不是与他同一层次的人。
古沉只是掌握了，某种能限制统的手段？
【等你修行到我这个境界，就会知道这天地到底有多高，知道我等的用心良苦。】
【你...还很渺小。】
古沉闻言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你高看你自己了，你这意识强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不过就是天君罢了。”
“呵呵，距离境界的最高处，还有些距离。”
“你以为的天之顶，也仅是你以为的。”
说完，古沉就磨灭掉了他的意识。
就在恶人系统意识崩溃之时。
整个太虚，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只是除了古沉，并未有人能够察觉。
古沉知道根源所在，但对此并不在意，无非就是那恶人系统的真身，震怒罢了。
它并不像天道系统，有数道身。
恶人系统也就只有这一个系统身而已。
此时，太虚某处幽幽之地。
一名衣袍朴素，发须皆白的老者在此盘坐，左手上捧着一把拂尘，身后立着一道金色的果位光圈。
“古沉...哼！”
这名气质脱尘的老者，正是那个恶人系统的真身。
方才的震动，不过是他将拂尘甩到另一侧罢了。
轻轻一摆，便能让太虚都有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