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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会死在这里吗?

乙骨忧太不敢说出这话,生怕会影响斗志,本来情况已经很复杂了,也不知道伊地知先生有没有通知五条老师……

要是忘记了怎么办?

恐惧,慌乱,夹杂着莫名其妙的消极,他看着眼前像鬼片电影一样扭动的巨大肉块,双眼无神。

“压扁吧!!”

狗卷同学吼完这句话,口中的鲜血像开了闸的涌出。

肉块上淅淅沥沥的黏液在言灵的作用下,被挤压,飚射。

紫色的血液和白色的黏浆浇了两人一身,乙骨忧太感觉自己像坠入一个乱葬岗,还是新鲜出炉的。

身体被腐烂的臭味腌制,他控制不住地反胃呕吐。

晚饭吃下的,这会全吐了个干净。

呕吐物混着黏浆血液,极具视觉冲击!狗卷同学却视若无睹,拉住他的手腕就猛地跳开。

下一秒,刚刚的位置,被大力敲击,石块飞溅,又迅速复原。

“这……这难道就是老师说过的,领域?”

“鲑鱼……”

狗卷同学嗓音嘶哑的像刀片刮过生锈的铁栅栏,他心不自觉揪起,怎么办……

破空声袭来,乙骨忧太握紧刀柄,正要砍断肉触手,突然眼前一黑!

巨大的吸力令他整个人不受控制浮空,随着旁边卧室门的开启,急速冲撞进入。

僵硬的思绪还未反应过来,心头突兀地涌起一股惴惴不安。这是什么情况?

“吱呀——”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老旧的大门,上面有数不清的划痕和磕碰。

这是什么情况?他正打算回头查看,身体却莫名往前迈步!

随着走动,心中突兀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遥……”

他的口中发出女人的声音!

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某个人的身体内,或者说,这里是谁的记忆吗?

走廊里有一个摇篮床,因为卧室堆满杂物所以只能放在走廊。

“他”走过去,里面是一个黑发的小娃娃,一见到“他”就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浓烈的幸福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婴儿的脸蛋,又做出鬼脸逗得小婴儿咯咯直笑。

这是……小时候的水岛同学吗?好可爱啊。

“他”伸手给婴儿擦拭身体,换尿布,抱着娃娃,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哄睡歌。

直到怀里的娃娃沉沉睡去,才放回摇篮,“他”没有走开,只是站在摇篮边上,直勾勾盯着看。

这时,“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7:35,强烈的不安和恐慌再次席卷。

没多久,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大门打开,一个浑身戾气的男人走进来,原本清秀的长相,因为胡子拉碴和眼下的青黑,显得颓废丑陋。

“混蛋女人!老子在外面赚钱,你就在家里躺着是吧!?”

熟悉的恐惧感随着拳脚落在身上,情绪越发强烈。

这个他非常熟悉了,毕竟以前也经常被欺负,又很害怕里香伤害别人。

“他”的衣领被拽起,头发被揪住大力撞击在墙上,因为此刻同步感官,剧痛和晕厥感充斥大脑。

男女承受疼痛的能力天生就不同,他以前也被这么撞过,说实话,还好,虽然也挺疼的。

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眼前发黑,大脑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要晕过去。

乙骨忧太发自内心唾弃这种会把火气发到妻子身上的臭虫!

忍着全身的酸痛,“他”走到厨房,把做好的饭菜加热,端出放到桌上。

风扇在餐桌上,对着男人呼呼的吹,“他”搬了把椅子,惴惴不安地坐下,动作迅速又安静地大口扒饭,就连筷子碰到碗盆发出的叮当响,都生怕引来暴力。

乙骨忧太的心不自觉抽痛起来,他本身就有很强的共情能力,而在真正感同身受的这一刻,心中的情绪剧烈翻腾。

产生这种情感的刹那间,阳台外的天空缓缓暗下,又渐渐亮起,明暗交加,反反复复,像是时间加速。

他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当下的某种限制,发自内心的共情才是关键。

摇篮里的婴儿慢慢开始长大,从翻身都困难,慢慢开始爬行,又喊出“妈妈”二字。

小小的身体,给“他”无穷的幸福感,「其实怎样都不要紧,看到遥慢慢长大就足够了」乙骨忧太听见女人的心声。

“你这臭女人,天天盯着这东西看,老子的钱都被败光了!”

男人一回到家,就把酒瓶敲碎在墙上,碎片飞溅,划伤“他”的手臂。

“这,遥也是您的女儿……”

“她叫过我一句爸爸吗?!”

“他”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还没有教过孩子这个词的发音。

但男人显然是气急了,大步冲到摇篮前,抓起娃娃就拎在空中,脸上表情恶意扭曲,

“仔细看看这小东西长得和老子也不怎么像啊……是吗?是吗!!!”

说到最后,已经是冲着女人咆哮。

手中的娃娃被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疼,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哭诉恳求:

“求您了,遥是您的血脉,您可以去验dNA,我绝对没有任何背叛的行为……”

“可恶!!”

肩膀被猛踹一脚,“他”仰天倒地,还未缓过神,就见丈夫发了狠,一把将娃娃往地上砸!

“啊啊啊!!!”

心里传来撕裂的痛楚,“他”吓得失声尖叫,一把扑过去接住,趴在地上,紧紧护住怀里的娃娃。

“你这女人知道老子现在赚不着钱,故意这么说是吧!验个血有多贵,你这不赚钱的家伙知道吗!!!”

拳脚落在身上,“他”没有作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室内。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遥,等你长大,妈妈就自由了。」

自这天之后,隔三差五,丈夫都会提到长相不相似这件事,哪怕“他”教会遥开口喊爸爸也无济于事。

直到某个深夜,“他”陪护在遥的摇篮边上,因为太困太累,身体承受不住地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

漆黑的夜里,月光照进室内,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到摇篮边,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娃娃看。

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老公,您,您是睡不着吗?”女人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像什么也没发觉。

男人却没有说话,只是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阵毛骨悚然,冷汗打湿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