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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心中暗道,阴曹地府关她屁事!

不过是些愚弄凡人的说法,那么些天上的人下凡历劫,走的压根不是投胎转世的通道,也没有那积德行善的必要。

嘴上却是再次反问:

“我上辈子必然是积了大德,才能换回来梦一场,如何不信?”

贾琏一想,还真是,便点头庆幸:

“那倒也是。那想来我上辈子也是个积德的,才遇到了凤哥儿!”

王熙凤笑骂:

“油嘴滑舌!”

王熙凤正事办完,自然就轮到了贾琏的正事。

她有孕在身,贾琏也没有敢太过火,略略满足便罢,只盼着京城那边的求贾母给的美婢快点到来。

忙碌一天的他,再次洗漱过后,便沉沉睡去。

王熙凤倒是又爬了起来。

刚刚说话聊到了贾代儒,她都几乎把这人给忘了!!

既然想起来,便要做些安排。

在外间值夜的暖香听动静赶紧进来。

王熙凤只悄声让她伺候笔墨,洋洋洒洒的又写了一封给贾母的信。

主题就一个,宗学藏污纳垢,毫无裨益,请老太太查实整顿!

贾代儒这一家子蛀虫,王熙凤想起来便恨得牙痒痒。

前一世她的名声不好,倒有大半是贾代儒这一家带累的。

贾代儒的孙子贾瑞,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王八羔子,读了那么多年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罔顾人伦跑来调戏自己这个隔房的嫂子。

这地界,女子清誉何等重要。

她成日里跟内外这些人都有打交道,说一不二,又杀伐果断的,得罪的人不少,早就有那等嫉恨她的人,用着不三不四的话在外面编排她。

她都能想象到,前一世的她要把贾瑞调戏她这事告到族里,人家反而还得给她倒扣一个勾引男人的帽子。

她当时还因着走岔了道,身边无人,连个人证都没。

人家还得再问一句,是不是她支开了下人,好方便她跟男人苟且。

为了自保她只能假意一二,打算回头让那小子吃个教训知难而退。

她的招虽然损,却是让他知难而退,两边皆能保全的意思。

谁知,这人,一次教训不够,还敢来第二次。她恼了,便也不留手。

谁能想他那爷爷竟也毫不留情呢?

最后贾瑞病倒了,还要找她要人参。

她凭什么要给一个觊觎自己的烂人,拿那家里都没剩多少的人参去配药!

贾代儒这么些年吃的用的,全是贾家供着,还给束修,还让他管着宗学里的各项,油水都是足足的,没攒下来钱来,家里连根参须都不剩,她是真不信。

结果还真没有。

再到后来贾瑞挺过来了,却还是自己照镜子照死了,罪名依旧扣她这里。

外面的人都说她这个掌家的心狠,连族人家唯一的孙子都不救!又说她跟贾蓉贾蔷早勾搭上了,人家才帮着她捉弄人。

她已经算是不畏人言的人了,还时常会被气到说不话来。

贾代儒这一家!

她报起仇来就不是从早到晚那么简单了!

她只想提前把这一家子的人按到地底下去,永世不得翻身!

写完信,封好蜡,王熙凤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回屋睡觉。

次日。

城南,醉仙楼。

贾琏忙完了府衙里的事,跟王熙凤知会一声,便被王熙凤换了身孔雀开屏一般浑身上下至少值几百两的打扮,大冷天里还举着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样进了醉仙楼。

跑堂的一见是贾琏过来,连忙迎上来:

“见过琏二爷,二爷楼上雅间请!”

贾琏熟稔开口:

“蓉蓉呢?起了没?”

跑堂眼神往后面一瞟,便有那徐娘半老的妈妈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

贾琏心中暗暗叹气。

这妈妈比那屋里的苏蓉蓉有滋味得多,哪怕为了不抢手下姐儿的风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也能看出来腰是腰,胸是胸,眼角眉梢自带风流,浑身上下独领风骚。

“二爷——”

妈妈一声麻酥酥的称呼喊出来。贾琏一时觉得浑身酥软。

只是,他是奉命来找苏蓉蓉的,只能忍痛咬牙,扔出一锭银子。

“雅间,叫蓉蓉来!上最好的席面!”

“是,二爷!”

不多时,雅间里的贾琏等来了,他觉得相见不如怀念的苏蓉蓉。

挑起珠帘的淡绿纱衣美人儿,腰肢盈盈一握,某些地方看起来也仅仅是有些涟漪,跟刚刚热情接待他,坐着陪他说了会子话,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妈妈那波澜壮阔压根没法比。

贾琏只觉得等回家,他不跟王熙凤要些福利都对不起他这份亲力亲为。

谁让汪福有事呢?平安州的人除了那些个有固定营生的,其他也都被林如海派出去了。

逼得他亲自上!亲自!!

不然这会在家抱着软乎乎的王熙凤,挨几记王熙凤勾人的白眼,得多惬意。

苏蓉蓉一脸红晕,缓步而入,怀里还抱着个琵琶,低眉顺眼地福身:

“蓉蓉见过二爷。”

贾琏打起精神眯着桃花眼,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这苏蓉蓉倒也生得确实标致——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杏眼含着水光,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

“不是说,连我姑丈的同年相亲,蓉蓉也不见么?”

贾琏单刀直入。

苏蓉蓉仅一下错愕,便笑着自己坐了下来回道:

“二爷听谁说的呀?奴家开门迎客,哪里敢挑挑拣拣。况且,二爷这等品貌,这楼里的姐姐妹妹,都觉得自惭形秽了。”

贾琏对前面那句不置可否,对后面这句倒是很认同。

因着长得太好看,主动投怀送抱的数不胜数,自惭形秽的更是举不胜举。

他一跟那些盐商的子弟一起,敢坐他身边的必然是那地方最拿得出手的女人。

好吧,这个只说长相也勉强能拿出手。

贾琏心里叹气,开口:

“别弹琵琶了,闹腾,泡茶,淡一些。”

苏蓉蓉一派温顺的应下便开始泡茶:

“是。”

贾琏往后一靠便开始跟她闲聊:

“你是姑苏哪里的?听你说话,倒跟我姑丈的腔调不一样?”

“奴家八岁便来了扬州,乡音所剩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