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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在外花天酒地好几天不回家,等回家时,天都变了。

一直不敢死管宁国府的尤氏在贾母的强力支持下,把宁国府上下的蛀虫也清了出来,那后院的姬妾也发卖了大半。

贾珍回家时暴跳如雷,拿刀子便想砍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刁奴,也生气尤氏不跟他通气便下手卖人。

尤氏难得硬气了一回,回说贾珍出门从来不跟她说去哪儿了,她如何通气。

贾珍气不过,打了尤氏一巴掌。

两口子于是干架,贾珍推尤氏的时候尤氏的脑袋磕到桌角,鲜血直流,尤氏带着满头的血哭着便去了荣国府。

贾珍还提着刀追了过去。

被正在贾母房中回事的贾赦一拳放倒。

贾母让人按他跪在地上大骂了一顿。

说尤氏虽是续弦,却被他左一个右一个的姬妾搞得心灰意冷,如今帮他清理门户还错了么?

要是贾珍觉得尤氏错了,那贾母便请贾家的族老过来评理。

又骂贾珍这个族长当得毫无建树,要请在道观里清修的贾敬回来看看这宁国府被贾珍折腾成了什么样的糟污之所。

一屋子的姬妾,加起来竟有五六十个,买回来了便不用,只喜欢在外面偷鸡摸狗,越脏越臭越亲香!

但凡贾珍在家里好好耕耘一番,何至于满宁国府就贾蓉这么一根独苗!

要说贾珍嫌弃姬妾身份低,不想生庶子,那尤氏呢!

尤氏正当青春,这么些年一个孩子都没怀。

老太太原想着自己是隔房的婶娘,不好意思问这些个私下的事情,到了这会尤氏哭诉才知道贾珍压根不进尤氏房里,娶回来便把人当摆设。

那还娶来作甚!

上梁不正下梁歪,贾珍自己坏也就罢了。

带得贾蓉也没学好,小小年纪身子便已亏损。

如今由贾政牵线,月中的时候刚刚跟户部营缮郎秦家的闺女定了亲事,是要让未来的重孙媳妇守活寡么!要让宁国府一脉绝后么!

贾珍被骂得一脸土色,最后额头也磕出了红印。

这次贾家这么大的动静,京城的人,宫里的人,假装看不到都不行。

太上皇还特意派夏守忠去了一趟贾家,贾母亲自接待的。

说了什么也是没有人知道。

只是转头太上皇跟皇上都赏了东西给荣宁二府。

八公家里也多多少少有这些个奴大欺主的事,看贾母这番折腾,还得了皇家的赏赐,便对贾家这次大动干戈击掌叫好。

当家人更是摩拳擦掌,轰轰烈烈的开始整理内务。

一时之间牢里都塞满了人,京城这些世家大族里蝇营狗苟,使劲挖主子墙角的刁奴顺势就清理了大半。

满京城的纨绔一时销声匿迹。

总而言之,邢夫人是看了一场好大的热闹。

待尘埃落定,便让人写了一封厚厚的信来报喜。

荣国府的库房里这会不是二十万了,而是八十万。

除了几个管事家里抄出来的银子归公之外,听底下人小话,是王家有一天夜里拉了几箱东西过来,李纨去做的交接。

大房的人一整个欢欣鼓舞。

二房把持荣国府太久了,大房一直弱势,这会总算扬眉吐气。

王熙凤看完也是心满意足。

先前做的铺垫没白费。贾母非常好用。

前一世她管家时为什么那么难,便是上面压了好几层人。

王夫人一个,邢夫人一个,再加上那些个动不动就说当年伺候过家中老人的大管事,老嬷嬷。

谁都不能动!

最终把自己憋屈死了。

这回,等她跟贾琏衣锦还乡,再接中馈,便是天高任鸟飞了。

把邢夫人的信放一边,王熙凤才接着看王家的信。

王子腾派去大如州盯着贾雨村的人回禀说贾雨村在县里口碑不错,又帮当地的一个乡绅摆平了一单人命官司,这乡绅便帮着贾雨村攀附上大如州的一个巨贾。

巨贾一番操作,也不知道走的谁的路子,便让贾雨村原地升官当了大如州的知州。

贾雨村升官没多久,原配老妻生病去世,他便把后院里一个生了儿子的丫头扶正当他的正头太太,大摆宴席请了许多人,收了很多礼。

贾雨村这人,有才干在身,做事麻利。

只是内里贪婪,对下面的人小气,对上司也自恃有靠山不怎么尊重,得罪了人不自知。

这不,把丫头扶正还收受礼金这事便被人抓到了把柄。

他的顶头上司狠狠地参了他一本,说生性狡猾,擅自篡改礼仪以妾为妻,结交恶人,致地方不宁等等。

王子腾写这份信时,万隆帝的革职令已经发下去了。

估摸着不用多久,这位贾雨村就会卷铺盖走人。

跟王熙凤之前所说的几乎一样。

王子腾来信想问,王熙凤还记得什么,如今他毫无头绪。

又再次重申王夫人的事她无须记挂,恶人已有恶报云云。

王熙凤只心中冷笑,把信就手烧了。

平儿看王熙凤脸色不好赶紧递了一盏牛乳燕窝过来。

王熙凤仰头豪爽干掉的时候,贾琏回来了。

看着她便是大乐:

“凤哥儿便是凤哥儿,这盏里装的莫不是最辣的烧酒?”

王熙凤摇头否定:

“不,是最贵的口水!”

贾琏喷笑。

王熙凤把邢夫人的信递了过去,问道:

“家里有信来,你看不看?”

贾琏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看,先睡,再不睡,以后你肚子里那个得成个夜猫子。有事,明儿再说。”

他刚刚在林如海那边又说了一遍黄玉林宴客的始末,还探讨了一下后面该怎么做,如今口水都干了,没力气想别的了。

他也是这会才懂,为什么当官的都老得快。

动脑子比动身体可是费劲多了。

“那我说,你略听听,是好消息。”

王熙凤觉得贾琏会喜欢这封信的内容,再累,听听也不费事。

“那你说。”

贾琏歪在竹席上,示意王熙凤读。

只是王熙凤才读了一半,便听到贾琏细细的呼噜声响了起来,这人竟是累得没有再重新梳洗一次便睡着了。

王熙凤只叹口气,亲自上手把贾琏的脑袋扶正。

又让暖香找了张薄被子给贾琏盖上一角,自己悄悄下榻梳洗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