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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榆话音刚落,就看到季淮月抬起一只手,手指指着河面的方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船?哪来的船,你变出来的吗?”

姜思榆眨了眨眼睛,目光也顺着季淮月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艘摇摇晃晃的小木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河的对岸飘了过来,停靠在岸边。

这就让姜思榆疑惑了,刚刚的河面,明明什么也没有的。

就算是大师姐变出来的,那也没必要,变这么小一艘船吧。

得来一艘豪华游轮才合适。

“不是,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它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它的道理,走吧。”

季淮月却是毫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然后牵起姜思榆的手,就朝着木船走了过去。

“大……大师姐,这艘船这么小,坐起来肯定不舒服,要不,我们自己变一个大船出来吧。”

姜思榆来到岸边,看着那一艘表面黑漆漆的木船,心里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感觉坐上它准没好事。

“好,那就试试。”

季淮月看出了姜思榆的内心所想,自然也没有拒绝,手指随意一挥,一艘比木船大上一倍的红漆船就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然后,没过三秒,就沉没了下去,只留下“咕噜咕噜”冒泡的河面。

“还做吗?”

这一幕显然早就在季淮月的意料之中,此刻她看到船彻底沉没了,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姜思榆。

都说了,这艘船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它的道理。

“大……大师姐,你是不是故意使坏了?”

姜思榆看到季淮月变出来的船就像陷入了泥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啧啧啧,这淮月河,看起来还真是暗流涌动啊。

和大师姐倒是挺像的,都不安什么好心。

“下来吧,我抱你。”

姜思榆还在岸边犹犹豫豫,季淮月却已经三两步跳到了船上,朝着她张开了双臂。

“好吧……”

姜思榆现在是想不上船都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季淮月柔软的怀中。

“嘿求嘿求,汪汪汪~出发咯,目标,东方!”

姜思榆刚跳下去,生怕被抛弃的上官柒染也是急忙跳到了船上,站立在船头,一脸兴奋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船呢,有点意思~

“大师姐,这船还挺稳的……”

姜思榆此时四肢都抱在了季淮月的身上,感觉稳稳当当的,连忙夸这船稳。

没错,她迟迟不肯上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害怕。

怕被这船直接掀翻,掉到水里面去,那肯定是完蛋了。

“你……”

季淮月单手托住姜思榆的臀部,感受着她完全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无奈又好笑。

“汪汪,怎么还不动,奇怪,这船不是灵气催动的吗,嘿求嘿求,没反应……”

上官柒染完全忽视了两人,正站在船头一脸疑惑地研究着这艘一直不动的船。

自己明明输了灵气啊,怎么还是不动呢?

“给你,划船去吧。”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只手十分好心地把一对船桨递到了她面前。

“哦哦……”

上官柒染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船桨接了过来,然后,看到递给她船桨的人是季淮月后,才反应了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把船桨往船上一扔,气鼓鼓地双腿直立,指着季淮月,破口大骂:

“人,你真是无耻,明明你来划船才对吧,哪有让我这种可爱忠诚小狗来干苦力的说法……”

“不划船就把你丢下去。”

然而,上官柒染的语言攻击对季淮月来说,简直就和被蚊子叮了一下没有区别。

因为她在那啥的时候,听姜思榆骂的脏话,句句都是真神级别的。

所以她直接提起了上官柒染的后脖,作势要把她直接丢在水里面。

“呜呜呜呜,主人……我划,我划船就是了,呜呜呜呜……”

上官柒染把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了姜思榆,却发现她默默地转过了脸,显然是把她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形势严峻逼死狗,没有办法,他只能含泪答应了下来。

拿过双桨,坐在床上,两泪涟涟地划起了船。

在她的努力下,木船也是终于缓缓动了起来,离开了河岸,朝着东方前进。

“大师姐,你有没有感觉,越来越暗了。”

划了一段距离之后,姜思榆缩成了一团,蜷在季淮月怀里,感觉周围的光线,好像越变越暗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人脸没睁开眼睛的时候,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按理来说,就算周围变得更暗了,自己也察觉不出来的。

但是,她现在的的确确地感觉,周围就是变暗了。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季淮月下意识把姜思榆抱紧了一些,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甚至有点不确定,她们是不是在往东边走了。

“是的,我也有所察觉。”

一道干哑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

“谁?谁在说话?小九九?柒染小狗狗?”

姜思榆的尾巴瞬间竖了起来,表情紧张地看向了船头仍在努力划船的上官柒染,还有陪在她身边的小九九。

“宿主酱,伦家也没说话啊……”

小九九显然也吓到了,默默缠在了上官柒染的腰上,瑟瑟发抖。

“主人,我也没说话,嘿求嘿求,汪汪汪……”

上官柒染憋足了劲,一边给自己喊号子打气,一边努力划船,哪里有时间说话啊。

回答着问题,手上划船的动作也没停。

“周围什么也没有,可能,有危险……”

察觉到异样的季淮月,早就已经把姜思榆完全护在了怀里。

掏出四十米长刀,无差别地往旁边挥舞了一圈,除了带走了上官柒染脑袋上的一撮毛之外,什么也没砍到。

在这黑暗之中,她的神识被压缩到了极致,但是仅剩的方圆一里地,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三管齐下的她同一时间,也把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环顾一周,同样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