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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样想着,嘴上却说:“好的,胡静,那我先回去了。”

胡静心里一阵失落,说道:“还有一会儿才开车呢,你不等送我上车吗?”

唐哲看着不远处的汪远新,说:“汪师傅忙着回去,我反搭他的车顺路回去。”

“好吧。”胡静低着头,淡淡地说:“那你小心一点。”

唐哲点了点头,帮着胡静把行李搬到车上之后,就和他挥手告别。胡静坐在座位上,看着唐哲远去的背影,一阵心酸突然涌上心头。

她打开自己的帆布包,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在上面写道:

车窗外伸出一片挥动的手

每一双眼含的温存不是对我

只有那那云、那山

还有邛江内的一滴山泉

悄悄的为我送别……

等她停下笔,纸张早已被泪水浸湿,她合上笔记本,握着那块水晶石,仰着头,努力地想把流出的泪水逼回去,才发现这么做,完全是徒劳。

唐哲回到汪远新身边,说了声:“汪师傅,我们现在走吧?”

汪远新点了支烟,取出摇把,这一次,很轻松的发动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才中午,到打尖坳,他拐上了去申家岭的路。

申二狗一家正在吃午饭,申大凤忙给他盛了一碗红苕:“净红苕,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申大凤有些不好意思。

唐哲也不客气,接过碗说:“红苕好吃,甜甜的,像吃糖一样……”

话还没有说完,申二狗又给他的饭碗上盖了一大勺熊肉,憨笑着说:“尝尝我姐做的熊肉。”

唐哲尝了尝,虽然不如母亲做的好吃,却不知道她在里面加了什么料,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吃进嘴里,让人回味无穷。

他不禁问道:“大凤是放了什么调料,这么好吃。”

申大凤笑道:“哪里有什么调料,就是放了点山萘在里面,我公说他们以前去打仗的时候,在部队吃牛肉,有一个施县的,参军之前,他家就是开的牛肉店,每次做牛肉,都会放一些山萘叶子,那样牛肉特别香,我看这熊肉和牛肉都差不多,也就去沟里挖了点来放在里面。”

唐哲对申大凤能灵活运用所听所学的本事还是很赞成的,说:“大凤,你这样子,以后最适合去开个餐馆。”

大凤笑道:“唐哲哥你说笑了,就我们家这种成分,再想着去开馆子去搞那些投机倒把的事情,那可是罪上加罪。”说完,想着二狗也在帮着唐哲,觉得说错了,尴尬地低着头,扒着碗里的红苕。

唐哲见她这个样子,连忙说:“我说的又不是现在,以后日子总会变好的。”

申大凤叹了口气:“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等吃完饭,唐哲叫上申二狗先回了一趟家,到家后,首先去看了看六六,精神头明显比昨天好多了,见到唐哲来,也不再惧生,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身上的伤疤也开始结痂。

“还好,没有发炎化脓!”唐哲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回到屋里,拿了工具就和申二狗出发去了斗篷山。

专业的猎人,都要等过了十五才会上山,唐哲自认为自己不是专业的,在他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只要能让家人过好,不再受冻挨饿,比什么都强。

到了斗篷山,收获不算很多,只有两只黄猄,一只猪獾,还有两个套索伐杆弹了起来,但是没有套中,申二狗连连说可惜。

唐哲倒是波澜不惊,淡淡说道:“二狗,打猎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不要对每一个套索都充满了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申二狗点了点头:“唐哥,我懂了。”

唐哲又说:“我们运气算是最好的了,你看那些猎人拿着枪进山跑上一两天,也不一定能有多大的收获,第一,是运气,第二,许多动物都是夜晚才开始寻找食物,相比起拿枪打猎,我们用套索,更轻松省力。”

申二狗说:“省力是省力,要是突然遇到,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跑了,唐哥,现在大队长也是你们唐家人,要不你找一下他,从民兵连那里搞一支枪出来用,反正子弹你也有的。”

申二狗上次给了唐哲一包子弹,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就是因为少了枪。

唐哲说:“再说吧,也不能靠打猎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收了套索,又重新换了几个地方安上。

一直到了晚上很晚,他们才回到家里,父母和妹妹都已经睡觉,唐哲点了煤油灯,打开碗柜,里面还有小半盆子红苕饭,拿出来在锅上热了,就着一点素辣椒酱就和申二狗吃了起来。

吃了之后,又把黄猄和猪獾的皮给剥好,内脏也拿了一个旧木盆装起来放在一边给六六做食物。

两个人忙完这些之后,唐哲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过,随便洗了洗,就一起睡了。第二天还是天没有亮,唐哲就把挂在楼椽上的刺猪肚取了下来,虽然表面已经被风得半干,那种臭味还是很强烈,用一块报纸包好,和猎獾肉一起放背篓里,另外两只黄猄,申二狗用扁担挑着。

到了纸厂找到李守业,他看了看货:“这两只黄羊(黄猄)不错,你卖什么价?”

唐哲说道:“价格你定吧,相信你不会让我吃亏的。”说完,从荷包里摸出一包魔力烟来,塞到李守业的手里。

李守业悄悄地看了一眼,笑道:“你这孩子,真上道,这种野货是很难得的,就按五块钱一斤收了。”

唐哲又指着背篓说:“我这里还有只聋猪(猎獾),你要的话,便宜一点。”

李守业走到背篓边,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他用手捂住鼻子,说:“这个东西太臭了,没有几个人爱吃。”

唐哲忙说:“要是有酒,用酒烧一下,腥味就去掉了,刚过年,领导和大家又不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这种野味,也不是常有的,说不定你们厂里的领导就爱这种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