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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清风公子坐在桌前,铺展开一张素白的宣纸,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地给越云川写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写道,自己已然见到了越云川口中的那位救命恩人,字里行间满是调侃,调侃越云川藏着掖着,不肯透露恩人的消息,定是怕这位貌美的小郡主,被旁人觊觎。

越云川收到信后,迫不及待地拆开,目光飞速扫过那些调侃揶揄之语,无关紧要的寒暄废话,直接被他略过。

当看到信中提及,小郡主的人手,在与山贼冲突中受了不少损伤时,他的心头猛地一紧,眼神里瞬间涌起浓浓的担忧。

小郡主安危至关重要,可眼下,他好不容易才成功混进黑风寨,在这关键时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他深知,想要将这帮作恶多端的土匪一网打尽,绝非易事,必须得精心谋划、好好部署一番才行。

他暗自思忖着,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地梳理着各种计划,与可能出现的状况。试图找出一个最完美的方案,既能保证小郡主的安全,又能彻底铲除黑风寨这一祸患。

“二当家的,我们回来了。”越云川正思索间,听到外面的喊声,他立刻把信丢到了火堆里,信纸顿时化为灰烬。

他立刻走出去,看众人都或深或浅的受了伤,便佯装生气地说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将兄弟们伤成这样?看我不弄死他们。”说着就要提刀冲出去。

母大有一把将他拽回来,说道:“二弟先别急,这事得从长计议。”

越云川嘴角微微一勾,故意把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不服气地嚷嚷起来:“大哥,咱们兄弟几个这顿打,可不能就这么白挨了!兄弟们个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您干,如今平白无故遭了这罪,就这么算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母大有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气得牙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等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说着,他猛地转头,看向越云川。

“二弟,你肚子里墨水多,赶紧给陆知府写封信,催他麻溜地展开追查,务必要把偷袭咱们的人给揪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越云川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写信”。

他刚走出两步,又退回来,对母大有说道:“大哥让大夫给兄弟们都瞧瞧吧!我看有不少兄弟伤的都挺重的。”

母大有用力拍了拍越云川的肩膀,带着着警告的对他说道:“二弟,我们做土匪的,最忌讳的就是心软。”

越云川立刻点头说道:“大哥,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给陆知府写信。”

越云川说的话,别的弟兄们也听见了,他们对母大有也早有怨言。

母大有一个人娶了六个老婆,成天只知道自己享受,却从来不顾兄弟们的死活,兄弟们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却觉得理所应当。

人就是这样,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

最开始占山为王的时候,山上光秃秃的,缺衣少食,大家共同努力,日子才好过一些。

母大有为人狠辣又有头脑,敢想敢做。做土匪的,没点本事也不可能挣来这些身家。

后来母大有被推举为大当家,在他的带领之下,黑风寨日益壮大。

只是好日子过久了,便忘了大家曾经是兄弟了,越来越突显出了劣根性和局限性。

他把自己搞得像个土皇帝一样,开始整阶级分化那一套。

别人都得听他的,不听便是异己,还为此铲除了不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越云川来了黑风寨的这些日子,也差不多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黑风寨以母大有为首,他手底下有东南西北四大护法,东护法廖山,西护法赖子当,北护法茅坪,南护法桂娘。

在黑风寨这个,被男人主导的草莽之地,南护法的身份十分特殊。她是母大有大夫人的妹妹,虽说是一介女流,却因着那几分姿色,倒成了众人眼中的稀罕物。

寨中一众糙汉子,平日里打打杀杀,鲜少见着这般稍有姿色的女子,于是纷纷化身谄媚之徒,对她极尽阿谀奉承。

今日夸她眉眼如画,明日赞她身姿婀娜,久而久之,在这一片吹捧声中,南护法彻底飘了,真就以为自己是这黑风寨独一无二的仙女,无人能出其右。

黑风寨里男多女少,犹如狼群环视着寥寥数羊,南护法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这些人或是垂涎她的美貌,或是妄图借讨好她,来获取更多好处,总之,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护法也深谙利用自身优势,凭借这一手段,巧妙地拉拢人心,将不少人收归麾下,为己所用。

就这样,靠着这股子长袖善舞的本事,她在黑风寨的势力版图里,一步步站稳脚跟,逐渐跻身四大护法之列。

在这山寨之中,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愈发助长了她的骄纵与傲慢。

越云川将要送去给陆知府的信写完后,便交给母大有。他虽不大识字,但他的夫人识字,以防有人使坏,所以这信他也是要过目的。

送完信之后,越云川走在路上思索,该如何布局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小弟弟,这些日子住的习惯吗?”一句尖细发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南护法。”越云川转身,后退一步,向桂娘行礼。

“呵呵,你这小子就是假正经,今晚来我房中,我有要紧事交给你。”桂娘说完后,又摸了一把越云川的脸,娇俏的笑了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还不忘对他招招手,“记得来啊!我给你留着灯。”

越云川嫌恶的擦了擦脸,恶心的快要吐了,暗处的平沙,看到主子这副恶心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越云川喊了一声:“滚出来,幸灾乐祸是吧!今晚你去伺候那老女人吧!”

平沙后退一步,苦着脸说道:“主子,属下没得罪你吧!”

越云川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语气不善地说道:“滚过来,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平沙有些不确定地,慢慢挪到他旁边两米远处,问道:“主子要吩咐属下什么事?”

越云川发现他的小心思后,也没拆穿,瞥了他一眼,拿出一封信说道:“把这个交给我二姐夫,让他做好准备,按计划行事。”平沙接过信件,立刻消失在黑夜中,怕走慢了一步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