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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拦住了宁言的去路。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打开远光灯,出租车司机才勉强看清对面的车标。

他扭头跟副驾驶的宁言说是辆豪车,问是不是他朋友。

宁言把头抵在挡风玻璃前,使劲眯起眼,想透过细密的雨丝,去分辨对面驾驶位的人脸。

可惜有点儿远,挡风玻璃上又全是雨滴水珠,看不出来是不是林放。

感觉不应该是他。

林放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要过去躺他跟阮棠中间,肯定连夜带着人跑了,没道理还开车过来接自己。

“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宁言先发制人,转头,一脸狐疑地看向出租车的司机。

被抢台词的司机卡了下,瞪大眼睛,都忘了反驳。

宁言赶紧解下安全带,在司机震惊的眼神下,开门下车:“唉,有时候真不敢坐你们这些人的车,保不齐就是哪个豪门少爷的在逃金丝雀,你说你逃就逃吧,你开什么出租啊,还嫌不够显——干嘛?”

大晚上又是下雨天,本来就不好打车,半路被挡住去路,宁言心情本就不好了。

他一脸冷漠又烦躁地看着司机拉住自己外套的手,忽然从兜里摸出钱包,没好气道:“我才刚上车,只付10块啊,多了没有。”

司机眼睛立即瞪得更大:“你从‘玫瑰之约’那种销金窟出来,你说你没钱?”

好像是缺乏点儿说服力。

宁言想了想,从钱包里翻啊翻,终于又翻出了三个钢镚,大方道:“好了,再给你三块,不用谢。”

“……”

司机使劲扯了一把他的外套。

国内的环境实在安全,跟温室似的,宁言对这些娇弱的花朵并不设防,冷不丁给这么一扯,差点儿一头栽回去。

他用力拉了拉被扯下肩膀的外套,大声道:“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片的物价,13块很多了好不好?”

对面拦路的几辆车忽然晃了下车灯,然后车门打开,黑色雨伞逆光撑开。

司机在这里跑十几年出租了,一见这架势就不对,赶紧道:“20块!少一块都不行!给完钱才许走!”

宁言将钱包翻转回来,当他面倒给他看,活像个地痞流氓,不过是个漂亮的地痞流氓:“我就13块,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我拿回来了。”

“你黑社会啊你!”

“嗯,以前还真是,我进局子跟吃饭似的。”

“……”

见这人实在不像个正常人,漂亮的不正常,脑子也不正常。

司机觉得还是命值钱,立刻放开了他。

宁言见他真被自己唬住了,开开心心把钱拿回来。

那边,几个撑伞下车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出租车前,司机用力咽了咽口水,赶紧挂倒车挡,准备远离这群来者不善的人。

宁言忽然善心大发,见他挂挡都不利索,笑着道:“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你快点儿下去!我要走了!”

“你给我一万,我帮你解决你的金主,是你金主吧?放心,保证打的他们从此……嗯?干什么?你们干嘛?”宁言被人从后面架住了胳膊,外套扒下来,直接给他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宁言瞪大眼睛,看了看坐在车内懵逼恐惧的司机,立刻转头朝绑他的几个男人大吼:“卧槽!你们瞎了!绑错人了吧?你们老板的金丝雀在那儿!绑我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男人应该是个头儿,闻言看向司机。

司机赶紧使劲儿摆手,表示自己不是,然后疯狂指宁言,意思是绑他绑他,跟自己没关系。

宁言想过去踹他,被后面几个男人拉住了,他破口大骂:“卧槽!你个……”

一方手帕从后面伸出来,堵住了他的嘴,宁言被这样类似于五花大绑地,给绑去了对面的车。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发抖,犹豫要不要报警。

“你好,他刚刚是不是没给钱?”男人问道。

司机小心翼翼点头,小声:“30元。”

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红色钞票,放在副驾驶的位置,道:“不用找了。”

说完,替他关上了车门。

甚至关门前还拿起他车上的毛巾,帮他把飘了雨水的座位仔细擦了下。

司机懵逼地看着那张红票。

抬头,看见堵住去路的几辆豪车,消失在了雨幕里。

好半晌过去,司机才终于回神,正准备拿出手机跟老婆吐槽,说他在京城跑出租十几年,这回真见着活的金丝雀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铃声。

低头,看见副驾驶下面,是一部正在震动的白色手机。

屏幕朝上,显示‘林少’来电。

司机眼睛一点点睁大,大到几乎要凸出来,连带着嘴巴都张开了。

我去,两个金主啊!

刺激!

宁言此刻也觉得很刺激,他坐在车厢后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挡风玻璃上摆动的雨刮器。

试图借助雨刮器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忽视掉身边沉默一路,但存在感十足的喻承白。

雨越下越大。

实在想不通,大冬天怎么不下雪非下雨。

下雪的话他就可以直接走去林家了,也不会半路被堵。

宁言皱眉,一边在心里问候老天爷,一边偷偷解开打死结捆住他双手的外套。

想不通捆挺紧的,还真有点儿弄不……

“宁言。”

喻承白一开口,他立刻停住了动作了。

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面色冷淡的男人,仿佛感受不到异样的气氛,傻乎乎道:“怎么了喻少?”

“伊薇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宁言已经挣脱了束缚,轻轻揉了揉手腕,叹气:“我觉得生死有命,她命数到了吧?”

“那你怎么没到?”

“……”